拓跋旗雲盯着水芸芊手中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是什麼東西?”
“是蠱蟲,你放心,只要你乖乖按照我們合作去做的話,喫下去之後不會有什麼痛苦的。”
蠱蟲,這東西拓跋旗雲聽都沒有聽說過。
可看水芸芊的表情,他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我不喫呢?”
“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在水芸芊的身後,站着幾名龍衛,他們武藝高強,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掉拓跋旗雲。
在生命被威脅的情況下,拓跋旗雲只能同意。
他喫掉了蠱蟲,果真如同水芸芊說的那樣,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甚至肚子裏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只有那股淡淡的腥臭味,一直在他的口中揮之不去。
水芸芊發現他的臉色難看了,笑着說:“你這是什麼表情,這蠱蟲可是我在南疆那邊的好朋友送來的,很珍貴,給你用了我還捨不得呢。”
水芸芊說的自然是烏雅,這人沒有回到南疆,每去一個地方,還要寫信給水芸芊。
這個蠱蟲,就是烏雅在某次寫信的時候送來的。
“這個蠱蟲是噬心蟲,喫下去之後對方不會有什麼感覺的。可他要背叛你的話,噬心蟲會立刻衝到對方的心臟位置,一點點蠶食對方,是個很可愛的蠱蟲哦。”
烏雅還在信中說了這個蠱蟲煉製的困難程度,水芸芊也知道這個蠱蟲的寶貴,所以得到之後甚至沒有給火在野用。
可如今爲了容辰,她必須用在拓跋旗雲的身上。
即便這個蠱蟲不算什麼好人會用的東西,但水芸芊從來都不標榜自己是好人。
從重生到現在,水芸芊做的事情雖然是復仇,可也利用了很多人。
“既然我們已經合作了,那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你的人來了,我們再說潛入的事。”
水芸芊離開拓跋旗雲之後,來到探子這邊。
雖然她已經說了和拓跋旗雲合作,可完全信不過對方。
她命令探子去調查大本營外圍的時候,就已經讓對方繪製出了大本營的地形圖。
甚至,一些探子早期潛入過大本營,帶來了裏面各個地方都是做什麼的,糧草和重要人物都居住在什麼地方。
水芸芊看着地形圖,忽然指着上面的一處位置道:“這邊居然是皇朝達官顯貴的庭院纔有的裝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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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看向地形圖,隨後回答:“是,我們的人發現這邊不對勁之處也覺得奇怪。可這個地方顯然居住着什麼重要的人,我們的人幾次三番都沒有潛入進去。”
水芸芊蹙眉,這個地方顯然是非常重要的,說不定是整個敵方最尊貴的人居住的地方。
按照裝潢,對方很有可能是皇朝的人。
水芸芊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或許,容辰被抓,和這個地方住的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王妃,我們並沒有探查到,如果現在要進去的話……”
探子很爲難,因爲開戰的原因,暗閣的探子一部分都回到了燕雲。
剩下的雖然在敵方大本營,可已經聯繫不上了。
“我知道,也沒有讓你們現在進去的意思,等我們潛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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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芸芊只是記住了這個位置的地點,便開始等待拓跋旗雲的人回來。
半個時辰後,龍衛的人帶着拓跋旗雲的手下來到了水芸芊這邊。
水芸芊看向龍衛的身後,發現這些人身上穿的全都是遊牧人這邊精英才會穿的狼皮衣,厚重,抗風,還揹着弓箭和一個乾糧袋,一看就是長線作戰的裝備。
“女人,皇子在什麼地方!”
這些人眼中帶着一絲輕蔑,看不起水芸芊。
水芸芊還沒說話,龍衛便一腳踹了過去:“你們的主子還在我們手上,嘴巴放乾淨一點!”
水芸芊面帶微笑的對龍衛一伸手,龍衛纔回到隊伍中去。
“你們的皇子在那邊,去見他吧。我們已經說了合作的事情,就等你們過來了。”
被踹了一腳的遊牧士兵對水芸芊客氣多了,離開前還對水芸芊行了一禮。
“皇子,您沒事吧!”
遊牧士兵來到拓跋旗雲的面前,眼眸中的關切讓拓跋旗雲的心情好了一些。
“沒事,不過這個女人給我吃了蠱蟲,我們現在必須和對方合作。”
拓跋旗雲咬牙切齒地說着,顯然對水芸芊充滿了恨意。
這些人雖然不清楚蠱蟲是什麼,但看拓跋旗雲的臉色,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皇子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們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妥協。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自然只能帶着他們進入大本營了,但我看那個女人身邊的護衛武功都很高的樣子,或許這次合作,真的能幫我奪得皇位。”
拓跋旗雲眼中閃爍着精光,在心中謀劃着這次合作要如何利用水芸芊。
然而,水芸芊這邊也再想着怎麼利用拓跋旗雲。
“你們幾個跟着我進去,剩下的人按兵不動,我這裏有煙火,如果釋放的話,你們就按照地圖上這個位置來接應。”
水芸芊雖然將後續的退路都安排好了,可這煙火,最好是別用。
因爲一旦釋放,整個敵方大本營的人都能看到,到時候他們想要全身而退簡直難上加難。
這個時候,拓跋旗雲也帶着他的人,在龍衛的押送下來到水芸芊的面前:“我們可以行動了,晚上看不清臉,也適合你們跟着混進去。”
水芸芊擡頭看了眼天色,隨後換上游牧人這邊的衣服,帶着挑好的龍衛跟隨拓跋旗雲的人一同向遊牧人的大本營走去。
等走進之後,水芸芊總算知道爲什麼探子說這邊的情況不對了。
整個大本營宛若一座死城,看守門口的士兵也死氣沉沉的,身上帶着傷口,臉上沒有光。
在看到拓跋旗雲之後,也只是隨便的掃了一下他身後的這些人,便讓他進入了。
“你們這裏是怎麼回事?”
水芸芊跟在拓跋旗雲的身後圍着,尤其是走進來之後,這邊的殘兵敗將就這樣癱在外面,也沒有人幫着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