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總裁心尖上的人

發佈時間: 2025-02-07 18: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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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羽和林楓被除名的消息不脛而走,南氏分別給兩家公司打去了電話,讓他們派人來將少年領回去。

薄氏高層最先得知消息的是林深,他聞訊也是眉心一皺:“怎麼會這樣?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林深看着正在專心辦公的薄辭深,沒有直接開口。

他先是端上一杯新沏好的頂針白毫,一面斟酌着措辭:“總裁,南氏節目組那邊傳來個消息。”

薄辭深靜待他下文,卻未聽到答覆。擡眼看去,只見林深一臉欲言又止。

於是他乾脆利落地砸下一個字:“說。”

“嚴羽和周正公司旗下的練習生髮生爭執,動了手,違反了節目組的規定,現在人被退賽,已經派人去接了。”

薄辭深眉擰成川:“回來後,讓他去反省。”

林深頓了頓,低聲補充道:“聽說打鬥間……還傷到了南小姐。”

此話一出,薄辭深原本不在意的神情忽然緊張了起來。

薄氏一共送去四個練習生,少了一個雖然可惜,但也不妨礙大局。但南明鳶受傷那就不一樣了!

“她傷得怎麼樣?嚴重嗎?”薄辭深坐直了身子,鷹隼般的眼神盯着林深。

“聽現場的人說,就是腦袋被磕了一下。不過沒破皮也沒出血,應該問題不大。”

薄辭深的臉色這才微微緩和些許,他靠在椅背上,確認完南明鳶的安危之後,他面目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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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那個練習生不用回來了。”薄辭深不帶任何表情,“直接解約!”

若嚴羽傷到的是別人,林深或許還能救他一把,無奈受傷的是南明鳶,這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他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敢傷總裁放在心尖上的人!

林深只得恭敬道:“是,總裁。”

相比起薄辭深對南明鳶的關切緊張,溫薰得知消息後則是樂不可支,她譏諷道:“矯情得很,大小夥子血氣方剛好鬥也正常。她又沒進醫院,裝模作樣。”

助理在旁邊聽着她這般迷惑的發言,抿抿嘴不敢苟同,也不敢反駁。

周正公司送去的也不止一個練習生,雖然損失了一個名額但換來了南明鳶手上,溫薰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她半點不想責備林楓丟了公司的臉面,只覺的他怎麼不下手重一點。

打得南明鳶那個踐人毀容最好!

笑夠了,溫薰一面對着鏡子補妝,一面道:“去,買個果籃,我去慰問一下南小姐。”

她看着鏡子裏妝容精緻的自己,志得意滿地微笑起來。

一定要親眼看看南明鳶的狼狽相纔有意思。

溫薰迫不及待想看南明鳶出糗,於是立刻開車去了南氏樓下。剛下車,卻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男人身材頎長,氣質出塵,溫薰眼前一亮,連忙摘下眼鏡裝作不經意湊了過去。

“辭深,好巧。你也在這裏。”

薄辭深對這沒來由親暱的稱呼只覺反感,看在是母親朋友之女的份上冰涼涼“嗯”了一聲。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溫薰看似無意地撩了一把頭髮,“你也是來看望南小姐的麼?正好我們一起。”

薄辭深沒再搭理她,徑自走向電梯間。

溫薰雖心有不滿,卻不好發作,忍了又忍維持着禮貌的笑一同跨了進去。

她悄悄用餘光打量薄辭深,卻見他眉心下意識輕蹙,臉上擔心的神情難以掩飾,溫薰忽然感到沒由來的氣悶。

兩人一起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南明鳶看到一同前來的二人還有些詫異,眉梢輕輕挑起:“……你怎麼來了?”

這話是對着薄辭深說的,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溫薰一眼。

溫薰剛要插話,南明鳶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道:“練習生的處罰已經決定了,他違反了規則,我們只能……”

她想不出除了爲練習生求情,薄辭深還能爲什麼來這裏。

話音未落,薄辭深長腿一邁,已然來到她面前微微低身,目光專注:“讓我看看你的傷。”

兩人的間距一下拉近,他眸光熠熠,看得南明鳶一怔。

這男人到底有沒有點邊界感啊?!

南明鳶整個人連同椅子一起往後退,和他拉開了距離:“我沒事,你不用操心。”

自從離婚後,她就不適應和薄辭深的肢體接觸了。其實二人做夫妻時她也不大適應,況且當時薄辭深面對她總是淡漠多於柔情的。

溫薰在一旁幾乎臉色鐵青。

這兩人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當她是空氣嗎?!

爲了給自己找點存在感,溫薰輕咳了兩聲打斷道:“南小姐,聽說你因爲練習生的事受傷了。林楓年紀輕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所以我特地來看看你。”

說着,她將果籃輕輕放在桌上,眼睛一邊不懷好意地打量南明鳶。

除了額角微微有些紅腫,其實整體並無大礙。

她頓時大感失望,恨不得親自將南明鳶打得頭破血流纔好。

南明鳶對溫薰一向沒什麼好感,只是冷淡道:“有這個精力,不如想想怎麼把人管好。今天的事,說到底是林楓挑起來的。”

念及薄辭深在場,溫薰當即斂眉致歉:“真是抱歉,我知道南小姐對我們公司的人都沒什麼好印象,千萬不要因此氣壞了身子……”

南明鳶眉心微抽,她在演什麼苦情戲碼啊?

薄辭深自然是沒空理會她,滿心滿眼只瞧着南明鳶:“嚴羽我已經處理了,過一會兒我讓林深送藥酒來。”

南明鳶覺得他就是聽不懂人話:“不用了。我已經說過,不勞薄總操心。”

薄辭深明顯一噎,想到她確實是因爲自己公司員工受的傷,又不便多言。

緘默一瞬,他才道:“藥酒是薄氏這邊做出的補償,希望你收下。”

南明鳶也無語了,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難纏?

溫薰被幹晾在一邊看他們眉來眼去,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左看右看,南明鳶不過就是一個豔俗的花瓶,胸無點墨,究竟有哪裏能夠吸引薄辭深?

“再說吧,我現在要工作了。”南明鳶將視線重新放回電子屏幕上,“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二位就請回吧。”


又是那副冷淡疏離的客氣態度,委婉地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