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炎作爲外公,也給非非準備了長命鎖,還有一只沉甸甸的紅包。
孩子他是越看越喜歡,但月英夫婦離府,他留太久也不好,裴厭缺笑着讓他明日再來,明日母子倆都能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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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炎樂呵呵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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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第一天,惢嫣一整天都睡過去了。
裴厭缺收拜帖和小娃兒的禮品收到手軟。
他還是很喜歡這孩子的,進屋看他娘醒了沒時總會帶着看他一眼。
小娃兒哭第一聲的時候他嚇一跳,就差上前去捂嘴了,瞧了一眼睡夢中擰眉的惢嫣,他忙將孩子抱出去了。
非非拉了……
他嗅到一股子味,不免有些嫌棄。小娃兒似乎知道被老爹嫌了,哭的更兇了。
新手爹啥也不會,張口就喊乳孃來。
換好尿布後,裴厭缺將它放在外室的搖牀裏。
那是裴厭缺特地給女兒準備的,他還準備了個小房間,裏面全是小姑娘的衣服,玩具等。
可惜都用不着了。
裴厭缺坐在椅子看他,非非靈動的黑眸盯着他,盯了半晌。
裴厭缺笑笑,點了點他額頭,“你這小子,可把你爹孃都折騰了十個月。”
非非懵懂的眨眨眼睛,不明白爹爹在說什麼。
“呵,是個小子,我當初叫你乖女,你答應個什麼勁呢?”每次他叫乖女、閨女都會被踢一下,他還以爲穩了……真是白高興一場。
現在想起來八成是不樂意呢,爹爹叫錯了性別,纔不滿的踢他。
非非咬了咬下脣瓣,疑惑的黑眸盯着爹爹。如果聽懂了,一定非常無語:老爹,你咋知道我是答應而不是在反對呢?
裴厭缺說了一會兒話,非非又哇哇大哭起來。
這回他的情緒的過渡裴厭缺全看在眼裏。
他在非非哇出來第一聲前,就抱着他飛奔出去了,一出去就叫乳孃。
非非餓了。
吃飽飽後就酣酣的睡着了。
裴厭缺鬆了一口氣,把孩子放搖牀裏,躡手躡腳進了臥房。
惢嫣睡的更酣甜。
裴厭缺越瞧心裏越滿足。
他親了親她的小臉,拉了椅子在一旁坐着,怎麼瞧都瞧不夠。
惢嫣一覺睡到下午晚膳。
一醒來身子是真酸爽,身下惡露一股又一股的洶涌,並且伴隨着隱約的疼痛。
一股味她自個兒都有些受不了,嗚嗚的叫裴厭缺把窗打開敞一會兒。她正虛着,裴厭缺怕她吹了風會生病,叫她忍一忍。
“你不嫌棄麼?”
裴厭缺笑着摸摸她的頭,“你爲我生孩子我還嫌棄,那就真不是個人了。”
惢嫣嘟嘟嘴,“可是這味兒聞着我飯都吃不下了……天這麼熱沒有風,快去把窗打開。”
裴厭缺只好開了窗,屋內的氣息散一散後,惢嫣豐盛的月子膳就送了過來,她這一整天花了太多力氣,又沒怎麼吃東西,肚子真的餓的咕咕叫了。
裴厭缺把早就準備好的牀桌架起來,惢嫣吃的香香的,時不時瞧一眼身邊的非非,只覺得滿足。
裴厭缺跟她說起今天過來的人,裴鶴擎沈長炎等,不過他覺得惢嫣沒聽進去,目光要麼落在膳食上,要麼落在非非身上,就是不落在他身上。
裴厭缺切實的覺察到自己地位不保。
惢嫣吃飽飽,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婢子進來把碗碟清出去了,裴厭缺撤了牀桌,就見她抱着非非哄,手裏拿着長命鎖,小非非伸出小手來抓,惢嫣時不時親親他,小娃兒在她懷裏咯咯的笑。
這樣玩了一陣,非非突然噘嘴了,雖然沒哭出來,但目中水盈盈的。
“尿了還是餓了?”惢嫣想着,往裏探了一把,乾的。
又見非非將指頭塞進口中吮吸。
那就是餓了。
惢嫣把他的小手撇到一旁,非非非常配合。她一手抱着他,另外一只手解開腰繩,露出一只酥胸來,非非頓時就不哭了,張口吮奶。
裴厭缺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看紅了。
他磨了磨後槽牙,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坐到牀上道,“這小子有好幾個乳孃呢,用不着你親自喂他。”
“沒事,我又不是沒奶。”惢嫣笑笑,不在意道。
裴厭缺只得在一旁幽怨的看着。
越看越是不爽。
明明只有他纔可以碰的……
這臭小子還上口了!
可惡啊!
這一出生就讓他地位不保了!
小娃兒吃飽了就要睡,非非在孃親懷裏睡着了,惢嫣喜歡的不得了,有些不樂意撒手,裴厭缺催促她放到搖籃裏,讓孩子好好睡,惢嫣只得把非非給他。
裴厭缺讓人把搖籃扛到乳孃屋子裏去了,美其名曰怕打攪惢嫣休息。
惢嫣也不是非要看着非非,就由着他了,乳孃換尿布什麼的都嫺熟些,她從明兒個開始學好了。
身下惡露不斷,惢嫣特別想洗澡,裴厭缺說什麼也不讓,最後兩個各退一步,裴厭缺給惢嫣簡單擦了身子。
白天休息的好,晚上就不怎麼能睡着了,惢嫣枕在裴厭缺懷中,她的肚子終於平下去,裴厭缺可以把她整個圈着了。
“我們的寶寶是不是特乖……”她在他懷裏說着話,面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裴厭缺敷衍的應了一聲。
內心:哪裏乖了……換尿布的時候就差尿他一身了。
這小子長大後千萬別是個混的。
“好想聽他早點喚我孃親啊。”惢嫣幸福的蹭蹭他。
裴厭缺拍拍她的後背,“睡覺。”
“睡不着,你睡得着麼?”
“嗯。”男人從嗓子發出沉沉的應聲。
惢嫣只得在他懷中找個舒服的位子,乖乖把眼睛合上了。
男人突然掐了一把她的軟腰。
惢嫣正睜開眼,卻沒聽見男人說話,也沒旁的動作。
她以爲是他無意間的舉動,又閉了眼。
可是男人又掐了一把她的腰。
惢嫣擡手放在男人手背上。
耳邊傳來他低沉啞然的嗓音,“別太寵他。”
“嗯?”
“……別太寵他,我會醋的。”他溺溺的說着,忽沉下身子,將腦袋埋進惢嫣胸前,往她的細頸處蹭了蹭。
頭髮蹭的她有些癢,惢嫣目色柔和,擡手摸摸男人的頭,“那我多寵寵你,嗯?”
幼稚的男人,兒子的醋都吃。
裴厭缺心滿意足了,在惢嫣看不到的角度憨笑兩聲,臥在夫人懷中,安穩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