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不知道傅瑾臣的心裏如何作想。
她看着男人沉默不語的模樣,冷笑一聲。
只是這冷笑裏包含着的嘲諷意味都是針對自己的。
季暖何嘗不覺得自己可笑,活了這麼多年,在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卻一個親人都沒有。
只能眼巴巴的舔着臉求助一個外人。
而她名義上的丈夫,在面對救她和救別的女人的問題時,也只會心虛和遲疑。
“我找言墨有什麼錯呢。”
她低聲喃喃道,“至少他不會要我的命。”
傅瑾臣聽見這話,瞳孔一縮:“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他就會要她的命了嗎!
他剛剛纔在心裏想着之後好好護着她!
這女人爲什麼每次說話都那麼的不識好歹,把人往壞處想呢。
“你就這麼看我的?”傅瑾臣的語氣也說不上好。
“那我該怎麼看你,傅總?”
季暖縮在牀上,看向他的眼神卻帶着銳利。
“你因爲相信我是個殺人犯,把我扔在精神病院苦苦折磨、生不如死。”
她一字一句的說着,似乎是想將自己這段時間流下的血與淚全部說出來。
“在知道我懷孕之後,又將我當做一個生育工具,等着孩子出生就把我一腳踹了。”
“傅瑾臣,你讓我這麼看你?”季暖反問道。
傅瑾臣的喉頭微動,精神病院的折磨不是他的本意,但懷孕這件事情……
“季暖,是你先害清溪的。”
他迴應道,“如果你沒有對季清溪下死手,這後面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我沒有殺她!”季清溪的眼眶含着淚,早已經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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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拳頭緊緊的握成拳頭,指尖陷入了掌心:“沒有人相信我!我沒有殺她!”
季暖的情緒激動,說着這句自己都不知道說過多少次的話。
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傅瑾臣想到醫生的囑咐,正想開口讓她冷靜下來。
有一道男聲率先說出了他想說的話:“你現在的情緒激動,必須馬上穩定下來,不然對身體不好。”
季暖微愣,越過傅瑾臣朝着門口望去,就見到了站在那裏的言墨。
傅瑾臣的臉色瞬間沉得如墨一般,側眸看向言墨。
他就差把“你給我滾”四個字給寫在臉上了。
“你需要好好休息。”言墨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看着季暖說道,“你這次受了很大的苦,必須好好養身子纔是。”
“謝謝你。”季暖知道對方的出現是因爲自己。
她感激又愧疚的說道:“真的謝謝你。”
“你有什麼好謝謝他的。”傅瑾臣嘲諷的說道,“他一個什麼都沒做的人!”
分明救她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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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故意當作沒聽見,只是朝着言墨表達着自己的感激。
言墨的嘴角噙着笑:“確實是傅總先救你的,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就跟了過來。”
“你肯來,我已經覺得很好了。”季暖真情實感地說道。
言墨聽見這句話,嘴角上揚的弧度擴大:“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就好。”
傅瑾臣看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憤怒的情緒更甚。
他額上的青筋跳動,現在只想將這男人抓住,直接扔出去。
“傅總。”手下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說。”傅瑾臣略微不耐的說道。
“季小姐輸完血已經醒來了。”手下訕訕的說道。
他看着自家傅總這暴脾氣的模樣,心中也沒有底氣。
手下總害怕遷怒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季清溪小姐不斷打他們電話說這件事情,他們也不好意思知情不報啊。
傅瑾臣聞言,正在氣頭上並未深思:“我看得到!”
季暖現在不就是“活蹦亂跳”的在和野男人聊天嗎!
手下聞言,知道是自家傅總想錯了,只好小心的提醒到:“是季清溪小姐。”
傅瑾臣的身子一僵,他竟然已經全然將季清溪的安危拋之腦後,一點都沒想起來。
兩人的對話也被季暖和言墨聽的一清二楚。
季暖面無表情,而言墨則是若有所思。
他問着身邊的女人:“季清溪這段時間是經常犯病嗎?”
“恩?”季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問自己,實話實說到,“恩,我知道的就有一兩次了。”
而且還都是性命垂危的這種情況。
言墨聽見這話之後,眸底的嘲諷險些要溢出來了。
他之前好歹作爲季清溪的醫生,自然知道季清溪在經過自己的治療之後,是沒那麼容易發病的。
但是想到那女人又蠢又惡毒的性格,不難猜出,這手段應該是季清溪爲了吸引傅瑾臣,而故意選擇了是自殘。
言墨只覺得莫大的諷刺,這女人怕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了?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誰叫言墨現在已經徹底對季清溪的身體數據失去了興趣呢。
他轉而看着眼前的季暖,他對這個女人更能挑起他的興趣。
傅瑾臣回頭一看,看到的就是言墨對季暖饒有興趣的模樣。
他的眉峯頓時壓了下來,大手一揮:“醒了就醒了,有事跟醫生說,跟我說有什麼用!”
傅瑾臣扔下這句話,就大步走到了季暖的身邊。
“這……”手下咂舌,傅總是不準備管季小姐了嗎?
他覺得疑惑,可又不敢提出問題,只能埋着頭出去,準備將原話轉告給那邊,也好讓季清溪不要一直打電話過來。
而傅瑾臣的動作更是乾脆利落,他不等季暖做出反應,附身直接將人打橫抱在了懷中。
“你、你做什麼!”季暖呆了,驚呼道。
“我覺得還是回家讓私人醫生治療比較好。”傅瑾臣不容置疑的說道,“免得有些人出現打擾你。”
他的“有些人”指向性簡直是不要太明顯了。
言墨跟着站起身:“我覺得你還是把她放下來比較好,免得不小心讓人摔了。”
傅瑾臣聽見這話,絲毫沒有理會的意思。
他的手非但沒有鬆開,反倒是越抱越緊了。
季暖感覺自己在他的桎梏之中,完全沒有任何掙脫的可能性!
“傅瑾臣,你又要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