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沒人會質疑當年的謝沉嶼愛莊眠

發佈時間: 2025-11-08 15: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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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沉嶼點燃一支菸,朦朧的煙霧籠罩着他的眉眼。

鄭少澤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很淡,淡到置身事外。

鄭少澤開始瞎着急:“前任哥,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謝沉嶼看都沒看他,意興闌珊的調子,毫無溫度:“我應該有什麼反應。”

“當然是去把莊眠搶回來啊!”鄭少澤恨不得替他上前線,“分手也能複合,你要是真想複合,想撬牆角,我立馬滿世界給你找鏟子,什麼金鏟子銀鏟子銅鏟子……每樣來一百把。”

謝沉嶼不屑地嗤笑一聲:“我撬牆角,用得着你找鏟子?”

確實用不着,那鏟子再金貴都比不過謝公子的一根頭髮絲。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莊眠和鍾景淮看起來就形勢不妙。”鄭少澤分析得頭頭是道,“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鐘景淮那種斯文清雅的紳士,莊眠就算一開始不喜歡,時間久了也很難抵擋溫柔攻勢,遲早日久生情。”

謝沉嶼兩指夾着煙從嘴裏取下來,冷冷看他:“她喜歡鐘景淮那款,當初會跟我談戀愛?”

“可你們已經分手了!”鄭少澤站沒站相,“你別看我,看我一百遍這也是實話。我實在搞不懂,你們前一天明明還在馬特洪峯和和美美地滑雪,爲什麼第二天就分手了?”

謝沉嶼薄脣嘲諷地一牽,抽着煙,不答。

鄭少澤舉目,望了望走廊盡頭莊眠的背影,又拉回視線看旁邊的謝沉嶼。

鄭少澤相信,倘若見過以前的他們。

沒有人會懷疑當年的莊眠愛謝沉嶼。

同樣,也沒有人會質疑當年的謝沉嶼愛莊眠。

包括他們自己。

*

回到家,莊眠翻出手機,處理完未讀消息,放下手機,又重新拿起來。

她點開和謝沉嶼的聊天界面,給他轉了兩筆錢。

一筆是今晚的過敏藥錢。

另一筆是她根據經驗,到醫院檢查被貓抓傷需要的費用。

轉賬完畢,莊眠把手機擱在一旁,走進浴室洗澡。

等她再出來,那兩筆錢還是待收款的狀態。

她神情清淡,左劃把對方的帳號從最近聊天的好友列表刪除。

新的一週,莊眠全身心投入宸遠科技的項目,團隊成員分工明確,效率高效。

方瑩負責調取和認證銀行流水,釐清資金到宸遠科技賬戶的完整路徑,確保每一筆款項都有據可查。

由於資金主要來源於盛瑞銀行,便交給小梅負責整理銀行簽訂的貸款協議以及銀行放貸的劃款憑證。

莊眠坐在辦公椅上,條理清晰道:“這是最有力的證據之一。銀行放貸前對宸遠做過盡職調查,可以用來做信用背書。”

小梅:“收到。”

“國內外匯管制合規手續和宸遠科技在盛瑞銀行的相關手續工作交給任律。”莊眠說。

“莊律人脈那麼廣,怎麼不直接找宸遠和盛瑞銀行的高管?”任棟樑心中憋着一團怨怒,十分不服氣,陰陽怪氣說,“相信你出面,說不定不用我們這麼辛苦,事情就解決了。”

莊眠眉目清絕,看他一眼:“律師的權威來自法律授權和專業能力,不是靠和高管見面施壓。”

任棟樑嗤笑:“這怎麼能叫施壓呢,那不就是莊律你的人脈資源嗎?事半功倍的好事,爲什麼不用啊?這樣大家都能輕鬆點,早完事早下班。”

“我們需要的是證據,不是會面。”莊眠的口吻平靜,帶着壓迫感,“解決問題靠的是拿到具有法律效力的書面證據,而不是喝咖啡。業務部門的蓋章文件和高層的口頭承諾,在德國監管機構面前哪個更有說服力,任律應該清楚。”

任棟樑還不罷休:“莊律本事這麼大,讓他們主動把證據送過來不就得了?”

“資源是拿來用的,不是給無能當藉口。”莊眠的語速依舊不急不緩,“我記得任律說過,你太太在你寫碩士論文時幫了很大的忙。那些稀缺的數據都是她提供的,但論文最終還是你自己寫的。只有你親手做的事,成果才真正屬於你。”

任棟樑被噎得啞口無言。

衆人低垂腦袋,皆沉默不語。

莊律師已經很體面了,沒有貶低大家的能力和態度。

沒人再有二議,會議繼續。

有條不紊地安排完所有事項,莊眠說:“我來和德國那邊溝通。大家還有問題嗎?”

見過任棟樑剛纔被懟得無話可說,自然沒人敢有意見。

“沒有就散會。”

離開會議室,莊眠回到辦公室,專心處理工作。

不知過了多久,陸雲錚敲門進來。

“阿嚏!”莊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陸雲錚坐在她對面的椅子,關切問:“怎麼了?感冒了?”

“最近沒休息好,可能有點着涼。”莊眠抽紙巾擦了擦鼻子。

“我來給你分享好消息,也是調查結果。”陸雲錚用說故事的語調講述,“她叫崔小,自卑乖巧又聽話,被男上司看不起,依舊自甘墮落給人家當舔狗炮友,靠這種關係獲得特殊待遇長達四年。”

“他叫陳大,上流精英,號稱紅圈最有腔調的男人,利用職權佑惑職場小白,心理上主動引佑,行爲上接受性賄賂,多次PUA和性騷擾女下屬的渣滓。”

“這兩人在某種程度上也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事情曝光後,好多同事打心底裏唾棄他們。現在他們被公司雙雙辭退,PPT傳得沸沸揚揚,業內也在避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自作孽不可活呀。”

“嗯,處理好就行。”莊眠聽得心不在焉,又打了個噴嚏。

陸雲錚見她狀態不佳,沒再多聊,擔憂道:“你是不是真病了?等着,我去給你拿包感冒沖劑。”

莊眠確實頭暈目眩,接過陸雲錚拿來的沖劑,但沒有泡。

“我回去再喝。”

“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吧。”陸雲錚看了眼腕錶,“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累垮了得不償失。”

“正準備走。”莊眠有氣無力地應道。

回家泡一杯感冒藥,喝完後,她窩在沙發休憩片刻。

再醒來,莊眠只覺得頭昏腦脹。

量了下體溫,三十八度六,才知道自己發燒了。

她找出藥箱,吞下幾粒退燒藥,縮進被窩裏昏昏沉沉睡到晚上九點。

沒曾想體溫不僅沒有降,反而燒得更厲害了。

莊眠只好裹上外套,戴好口罩,拿起手機打車前往醫院。

輸液門診人不算太多,但並不安靜。旁邊有小孩在哭鬧,對面一對老年夫婦偶爾也會拌幾句嘴。

排到號,掛上點滴後,莊眠戴上藍牙耳機,雙眼閉合,往後靠着椅背休息,試圖隔絕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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