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發了瘋一樣的想

發佈時間: 2025-04-19 17: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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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迴廊兩邊,是一片生機盎然的花木。

南初箏的裙襬掃過潔淨的地磚,她聽着耳際微風拂動葉片的聲音。

更顯得身邊一切都很安靜。

但她時常能聽到很遠的地方,傳來陣陣悽慘的嚎聲。

還有那些時不時從她腦子裏冒出來的,楚家人和秦朗欺騙她,哄她,威脅她的話語。

南初箏站在一片荷花池前,看着那些荷花許久,才轉身去找南辰橈。

南辰橈不在書房裏。

他近日不太愛出門,總是去閻羅司點個卯,待半天或者一兩個時辰的時間。

便回了南宅。

這兩日干脆連閻羅司都不去了,只讓宮裏送出來的奏摺,直接搬到南宅的書房。

南初箏提着裙襬走入書房中,看到書案上攤着一份名冊。

是皇子妃的備選名單。

當今聖上厭惡十皇子的母妃,多年前將之打入冷宮,並放言此生不復相見。

十皇子秦朗也被聖上厭棄,說他是最落魄的皇子也不爲過。

景泰二十五年,當今聖上似乎突然想起秦朗這麼個兒子。

才驚覺秦朗已經到了適婚年齡。

於是讓內務府擬冊,要給秦朗甄選十皇子妃。

這種“好事兒”,原本是落不到南初箏頭上的,畢竟她在帝都城權貴們的心目中。

只是一個突然從遠方鄉下,搬入昭勇侯府的養女。

是因爲楚淨月和秦朗先有了情,想要撇下秦朗去攀太子的高枝兒。

最後拿楚淨月搪塞秦朗。

南初箏拿起南辰橈案桌上的那份名單,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她和秦朗成婚當晚,秦朗眼中的震驚與厭惡。

他一直以爲自己娶的是楚淨月。

最後楚家嫁過來的卻是南初箏。

雖然緊接着秦朗就遇刺,那個地方受了傷,沒辦法和南初箏圓房。

但那一段時間,秦朗對南初箏充滿了敵意與諷刺。

他一直認爲南初箏心機深沉,她住在楚家,就是爲了往上爬。

能嫁給他,也是南初箏處心積慮算計了楚淨月,強行換親來的。

“真是諷刺。”


靜謐的書房中,南初箏看着十皇子妃名單上,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名字。

楚家人將她的名字報了內務府。

南辰橈將她的名字劃掉了。

最後楚家人提出,讓南初箏代替楚淨月上花轎,南辰橈出面阻止。

是南初箏不惜和南辰橈決裂,也要上這個花轎。

結果換了自己充滿欺騙、屈辱與悲凉的一生不說。

還害了他。

南初箏心中疼的難受,她的眼眶泛紅,剛將手裏的名冊放下。

想了想,她將楚淨月的名字,添在了十皇子妃的候選名單最前面。

渣男就該和踐女鎖死。

“楚家人沒報楚淨月的名字。”

南初箏身後,南辰橈的聲音漫不經心的響起。

緊接着,男人寬闊的胸膛,貼在了南初箏的背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南辰橈出現在南初箏的背後。

他坐下,將南初箏抱着坐在他的腿上。

南初箏笑着,下意識的便伸展雙臂,勾住南辰橈的脖子。

“可太子也沒打算娶楚淨月做太子妃。”

算算時間,太子已經過了和楚淨月的新鮮期。

他應該與命中摯愛相遇,如今的太子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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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橈無所謂的挑挑眉,專注的看着南初箏,

“你好像挺不喜歡十皇子的?”

此前,南初箏和秦朗八竿子打不着,她回了帝都城後,就一直圍着昭勇侯府那座小院子打轉。

南辰橈卻能敏銳的察覺出,自從周氏要她嫁給秦朗之後。

南初箏就突然對秦朗有了莫大的敵意。

被抱着坐在南辰橈腿上的南初箏,垂下眼眸不看他,

“有嗎?箏兒只是不想離開你。”

“他們讓箏兒嫁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箏兒自然不喜歡。”

這話,成功的取悅了南辰橈,他的頭微微一偏,嘴脣貼着南初箏的脣瓣,用着氣聲問,

“那就一輩子都不離開。”

“嫁給旁人,旁人哪裏有我寵你?”

一邊說,南辰橈一邊微微闔眼,他緩緩的擺動着頭,用自己的脣去擦南初箏的。

“箏兒,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就我們倆。”

南初箏的心跳的厲害。

這種話,她上輩子聽過好幾次。

最初的時候,是她剛剛有了男女意識,第一次明確表示,自己不想再和南辰橈睡在一張牀上。

他就這樣抱着她,執拗的,病態的,充滿了狠厲的在她耳邊說,她會和他一直在一起。

就他們倆。

一直一直在一起。

最後已經聽南辰橈說這話,是在上輩子,她抱着支離破碎的南辰橈,抓着秦朗的劍自盡後。

南辰橈帶着她一同滾落懸崖。

下墜的風聲獵獵中,他的聲音充滿了愉悅的說,

“箏兒,我說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就我們倆。”

沒有別人,沒有楚家,沒有秦朗。

就只有他,和他從小養大的姑娘。

他將她從泥沼里拉出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陪着他一同化爲塵埃。

走完了兩人的一生。

從回憶中掙脫,南初箏的眼中滾落出眼淚。

南辰橈起初愣了愣,隨後眼底閃過一絲陰翳,他突然上前,狠狠的含住了她的脣。

她一邊哭,他一邊親她。

“有什麼好哭的?你的家主也不是豺狼虎豹。”

南辰橈的手,壓着南初箏的後腦勺,他的力道很大,吻的狂肆又霸道,

“外頭的那些男人,沒有一個如我這般,恨不得把你當成神祗般供起來疼的。”

“箏兒,他們都想騙你,他們要的是你的身子,你的權勢。”

被吻的氣都喘不過來的南初箏,好不容易掙脫了南辰橈的束縛。

她的紅脣微腫,眼尾紅紅的,一張傾城絕色的臉上都是委屈,

“說的你好像不想要我……”似的。

後面的話,南初箏羞於啓齒。

她知道,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從幾年前起,當南辰橈晨起時會有反應開始。

他看她的目光就很不純粹。

像是黑夜中一點聲息都沒有的野獸,緩緩的衝他的獵物亮出獠牙。

只不過礙於南初箏的假裝不知情,他也配合着忍耐。

南辰橈的鼻尖,輕輕的擦動着南初箏的。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再啄啄南初箏的脣。

“想的,發了瘋一樣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