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禹抓頭,支支吾吾的,“璟王殿下的營帳就是他身後那個。”
啥?
沈清墨不可置信的道:“不是,他身爲皇子,身爲璟王,營帳怎麼會分到這裏來?”
沈宗禹嘴脣張着,不管墨兒和蕭承璟那些是非,“不清楚。你若是感興趣,就去問璟王殿下吧。”
沈清墨看向沈宗禹,不是哥哥你腦子呢?
讓她去問蕭承璟?
瘋了吧!
柳雲成微微斂眸,男人的直覺越發的不安起來,蕭承璟,他一定不是表象上看的那樣厭惡墨兒。
他極有可能是愛而不得,所以才故意厭惡墨兒!
蕭承璟,是這樣嗎?
“柳雲成,你也快回去吧,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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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如果是深夜,也要來通知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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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當然。”
沈宗禹湊過來,“你們悄悄說什麼呢?”
“沒,沒有什麼,早點休息。”她笑着對沈宗禹,以及柳雲成揮手告別。
看少女進了自己的營帳。
柳雲成才同沈宗禹告別。
沈宗禹道:“雲成,大哥給了你們相處的機會,你可一定要把我妹子看緊點,別讓她再作出任性的事情來。”
嘆息間,沈宗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墨兒只有嫁給你,我和父親纔會安心。”
“不論墨兒如何,我都會娶她,在我心裏,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沈宗禹笑着,“那就好。”
兩人告別,柳雲成看向蕭承璟的營帳,眉頭蹙成溝壑。
蕭承璟,墨兒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身邊帶走她!
夜半。
沈清墨熟睡着,忽然覺得一陣陌生又熟悉的氣息靠近,她警覺着,待人靠近之後,立即與人動起手來。
兩個回合,她竟被困在對方的懷裏。
“是我。”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果然是蕭承璟。
“你鬆開!”
“什麼時候跟柳雲成說清楚,我的耐心沒那麼好!”
“我已經說了,只是,他不願退婚。”
“是他不願,還是你不願,我看你們眉來眼去的,儼然是世人眼中一對有情人的樣子。”
沈清墨張嘴,咬下去,都見了血,男人的手都未曾退縮半分。
反而,追着她的脣重重的吻下去。
沈清墨只得躲藏。
男人的大手捧着她的腦袋,根本沒有避開的機會。
脣齒斯磨,她氣得要咬人,可對方也不會傻傻的任憑她咬,甚至還得意的嘲諷一句,“一個地方,本王不會栽第二次。”
“流氓!”
“除了這個詞彙,你還有別的嗎?”
“混蛋,畜生,登徒子!”
“告訴我,還要讓我等多久,你纔會給我一個名分?嗯?”
給他名分?
沈清墨以爲自己聽錯了。
營帳裏雖然沒有點燭臺,可是,外邊到處都有火把,能隱約看到男人的輪廓。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似在等她回答。
“你,你要什麼名分啊?”她臉忽然滾燙起來,心臟更是不安的跳動,越跳越過分,就要跳出胸腔似的。
蕭承璟他是什麼意思啊?
他要什麼名分啊?
“正式的姘夫啊。”
姘夫?
一盆涼水從頭到腳的將她的悸動澆了個透心涼。
她剛剛竟然會以爲,蕭陸聲着急娶她,想讓她做他的璟王妃。
真是可笑。
就算是要娶她,也不代表,他就不報復自己了。
果然,自己做的孽,報應不爽!
她一把推開男人,“我不是那種人。”
“害羞?”
沈清墨從未喜歡過自己,這樣的態度纔是常態。
此前那些諂妹的,討好的都是假象。
“蕭承璟,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前一世,他連個皇后,側妃都沒有,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個登徒子!
是個大流氓!
“很抱歉,我就是這種人。”蕭承璟說話間,隨手一薅就將少女擁在了懷裏。
男人的力氣,哪怕她學過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即便露出獠牙,在他眼裏也是奶萌的小老虎。
雖然她很生氣。
可是,她就在自己的懷裏,不是嗎?
還是玉尋歡說的對,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沈清墨,這一次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會再放手了。
掙扎累了。
沈清墨只好仰頭一倒,將整個重心都壓在蕭承璟的身上。
後者在暗夜裏,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
他橫打一抱,將人抱上了牀,擁着她入眠。
“蕭承璟,你一定是瘋了,你怎麼敢!”
“你再大聲一點,可能會讓所有人都知道。”
“你……”沈清墨氣急!
他怎麼能半夜爬她的牀,她氣得要哭了,她始終是女孩子啊。
他說的那些娶她的話,或許都只是欺騙她的。
又氣,又拿他沒有辦法。
算了,就當報答他前世的恩情算了。
沈清墨放棄抵抗一樣,全身心的放鬆下來,只是時間一點點過去,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別的更過分的舉動。
所以,他只是抱抱,嚇唬她,報復她!
不會做別的越矩的事情?
蕭承璟他前世都當了皇帝,都沒有一個女人,所以,他真的如傳聞一樣,要麼不行,要麼喜歡男人?
那個紅衣服的美男子玉尋歡。
此人前世一直都跟着蕭承璟的,他們關係十分要好,會不會真的和傳聞說的那樣,他們是一對?
嘖嘖……
想着,沈清墨身子都打了個冷顫。
如果蕭承璟是真心想娶她,估摸着就是爲了讓她守活寡,報復她的同時,還能拿她打掩護,掩蓋他喜歡男人,不行的事情?
一陣惡寒!
不過,既然都是姐妹,她也沒那麼怕蕭承璟了。
可惜了。
不自然的嘆了一聲。
“你嘆什麼?”蕭承璟自然不知道沈清墨如何在內心裏編排他的。
他只是單純的想和她說話。
儘管他自己也覺得玉尋歡出的這些餿主意很過分,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若不勇敢,不糾纏,心愛的女人就要嫁給別人了。
放縱過她一次。
絕不會讓她放縱第二次,他也是人,這顆心被她反覆蹂躪是會痛死的。
與其暗暗思念,抑鬱痛苦一輩子,倒不如把人攥在手裏,哪怕她恨自己。
“沒什麼,我替你感到可惜。”
“什麼可惜?”
她轉過身來,溫熱的呼吸打在男人的臉上,還在他胸膛捶了一下,“蕭承璟,我覺得我們可以敞開心扉的談一談,你不要總想着報復我,試着把我當姐妹,我們做個好朋友,你會開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