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去河州道多日了,朕以爲你會來養心殿問一問呢?”
皇后淺笑“皇上,那不是臣妾一個人的皇兒,那是臣妾與皇上的皇兒,臣妾固然憂心,但是皇上身爲父皇怎麼可能不憂心?
臣妾可不是那般不懂事兒的,皇上定是有計較的,臣妾可不願這時候讓皇上憂心。”
劉福全在心中爲皇后豎了一個大拇指!
瞧瞧,這就是皇后娘娘,這些年後宮不是沒有其他的嬪妃,但是皇后娘娘在皇后心中的地位依舊是無法撼動,不僅僅是因爲皇后這個位置,還有因爲皇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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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帝失笑,皇后這個女人他就沒有看懂過,你覺得不該鬧的時候她就開始一通惱,反正在這景仁宮,你覺得該鬧得時候她明事理的很,這麼多年他都沒搞明白過。
“今日送往河州道的藥材出了點兒問題,已經解決了,朕另外派送的有宮中的太醫,還有河東道的官吏太子也有權調動。”說罷周景帝看向皇后。
“哦!藥材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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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帝睨了她一眼“你兒媳婦沒找你告狀?”
皇后:·····這句兒媳婦還真是措不及防。
“卿卿不是那樣的人,太子走了幾日她有些擔心而已,所以進宮過來瞧瞧臣妾。”
周景帝揚眉,這是來皇后這裏尋求寬慰的?
“皇上你倒是說藥材出了什麼問題?”皇后拉着周景帝的衣袖。
“藥材弄混了一些,不過已經解決了。”這話周景帝沒有說假,武安侯已經私下給他上了摺子,提前快馬急鞭在陝東道加急收購這味藥材。
皇后這才鬆了口氣“這般就好,不說背的別的這藥材可是河南道百姓的救命藥,這萬一出了差錯那可是人命的事兒,本就有疫情再有別的怕是要人心惶惶了!”
周景帝的眸光暗了一瞬,也不知道是他哪個兒子所爲,他不相信這是偶然。
不過這些他不會在皇后面前提就是了,皇后也很聰明,皇上不提她就不問,這也成了他們一貫以來的默契。
緊接着又微微嘆氣“臣妾哪兒會不關心,這兩日睡覺都有些不安穩,這孩子一小就沒讓我怎麼費心,這長大了倒是讓我操心了!”這話皇后說的真心實意。
周景帝一臉好笑,剛纔還在那兒嘴硬呢,這會兒可就現行了。
“你可知朕的用意?”
皇后頓了頓頗爲無辜道“皇上,我能不能裝作不知道?”
周景帝瞪了她一眼“你說呢?”
“皇上,太子年齡尚小,可以多觀察一番。”
周景帝瞥了她一眼“你剛纔不是還說朕老了?”
皇后:·····怎麼老了老了還這麼愛記仇?
周景帝:·····誰願意被說老了?
周景帝拍了拍皇后的手“這是個機會,太子雖然歷練不少,不過這次的事情非同一般,太子倘若處理的好那麼也是他在民間樹立威信的好時機。”
皇后不曾想周景帝會將話說的這般直白。
半晌皇后低聲道“皇上辛苦了,不僅僅是爲了太子,更是爲了大周的江山。”
周景帝忽的笑了“高處不勝寒這話難不成還是假的?”
皇后也笑了。
晚上自是不必說周景帝留宿景仁宮。
爲了那句“皇上,你老了”,周景帝可謂是卯足了勁兒,前半夜基本上就沒怎麼停歇,牀幔輕搖,一室春光格外讓人辣眼。
劉福全在外面感慨,瞧瞧!還是得皇后娘娘,這事兒擱哪個宮裏有,這架勢皇上是準備把娘娘給榨乾吧!
嘖嘖!皇上當真是龍馬精神。
兩場情事下來周景帝的腿都是抖得,倆人再次躺在已經是後半夜了。
皇后扶着腰肢對着牀幔翻了個白眼,皇上還挺記仇的,不就說了一句他老了,剛纔就使勁兒的折騰,剛纔她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一般。
當然周景帝也沒好到哪兒去,躺在牀上不想動,腿痠!
“皇上,你說咱們年紀也不小了,就不能少折騰一會兒?”皇后這話說的沒一絲力氣。
周景帝偏頭看了一眼情欲還未消退的皇后道“不能!這不是怕滿足不了皇后?”
皇后:·····她是這麼貪歡的人?
周景帝低笑,擡手將人摟緊懷裏“睡吧!不早了!”
閉上眼睛的前一秒周景帝還在想,皇后真的挺好,這麼多年還是沒變,太子·····太子亦是很好,這麼想着想着周景帝也漸漸入了夢鄉。
“你是何人?”謝洛白臉色微變。
那婦人的身子微微一縮“大·····大人”
周屹淵微微擺手“洛白,莫要大驚小怪。”
那婦人微微苟着身子轉過身來,謝洛白的臉色一凝,是那個夫人,第一個發熱的病人。
謝洛白上前一步,那婦人苟着身子又後退一步“大人莫怪我只是擔心我女兒的情況,我聽他們說沒有藥了······”
謝洛白擺了擺“你先回去吧!”
等那婦人走後謝洛白低聲道“殿下,那個婦人是這邊第一個感染風寒,殿下還是要注意一些,臣是怕·····”
周屹淵眯了眯眸子“你覺得那個婦人爲何往這邊來?明明問藥材不是應該問大夫嗎?”
謝洛白臉色一凌“那殿下爲何還要·····”
周屹淵壓低了聲音“我總要看看後面還有什麼後手吧!”
謝洛白心中微驚,殿下這是以身爲佑餌了?
“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這風寒如何引起的我已經問過太醫,況且剛纔有意用力內隔開了氣息。”
雖然謝洛白心中也清楚太子應當是沒事兒的,但是太子畢竟身份特殊還是忍不住勸慰道“殿下,還是要以自己的身子爲重,那些人的馬腳早晚會露出來的。”
“嗯!”周屹淵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周屹淵回帳篷換了衣服,隨後又叮囑一番謝洛白“咱們的水源和糧食一定要派人專門看顧着不能離人。
有什麼異動一定要及時彙報,這方面絕不可馬虎大意。”
謝洛白微微一愣,殿下此舉像極了行軍打仗中的作法,雖然他不曾投身軍營,但是這方面的書籍也看了不少。
謝洛白只是愣了一瞬,隨即就着手下的人開始安排此事,有了周屹淵的提醒謝洛白安排人手定是心中有數。
“殿下,那洛邑郡那邊,你同江大人傳同樣的話。”
“是!”
雖然周屹淵料定此覺是衝着他來的,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畢竟這兩個郡可都在他的監管之下,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兒,自是有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