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是不是哪裏惹着何宇生氣了

發佈時間: 2025-03-13 14:5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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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後的杭州城滿城丹桂飄香。

何宇收到蕭寧樂傳來的信件,得知定下婚期他滿是喜悅,原以爲要等明年四月以後,卻不料二月初二就能大婚了,何宇簡直就是大喜過望。

[另附上文章集一本,此乃我父親登基以來各屆進士科前三甲的文章,與君之文章有大益處。]

何宇打開了文章集,心中甚暖,看來蕭寧樂心中還是有他的,何宇細細看着與各屆三甲所比自個兒文章的不足之處,看着看着便已到了深夜。

早間,何宇起來便將此喜訊告知了爹孃,何永道一聽婚期就定在二月二,茶水差點咳出來,這時日也太早了。

錢蘭倒也覺得不早了,原本何寶凝的婚事就定在四月裏,忙是忙了些,但要辦婚事可也是輕車熟路了的。

何永道說着:“原本是想着在杭州城之中把寶凝嫁出去的,如今看來倒不如我們冬日裏就去洛陽家中,這樣婚事也能便捷下,若是杭州城出嫁,太過於礙事了。”

錢蘭道:“的確是得準備準備進洛陽之事了。”

何宇告知爹孃之後,便去了一趟顧家,與顧瑀說着婚期。

顧瑀見着何宇而來道:“我剛收到了殿下傳來的書信,說婚期已定,恭喜了。”


何宇輕輕一笑道:“師父,昨日年年給我寄來了歷屆進士科前三甲的文章,學生有些不懂之處,還請師父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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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瑀道:“殿下也給我送了一卷前三甲的文章過來,上邊殿下都有註釋,註釋甚是通俗易懂,你還有哪裏不明白之地?”

何宇一愣,“師父,我能看看殿下給您的文章嗎?”

顧瑀將一旁的文章給了何宇,何宇見到文章集的第一頁裏面還有着蕭寧樂寫的信。

[展信佳,我已與何宇定下婚期爲來年二月初二,屆時還望瑀哥哥能攜萌萌出席,嫂子就不必進宮了。

另,瑀哥哥與其將期望寄託於他人之上,倒不如自個兒一試,此乃我命人抄錄的父皇登基以來各屆進士三甲之文章,望瑀哥哥來年也能進士奪魁,不負自小盛名。]

何宇翻閱了後邊的文章集,文章集之中的筆跡顯然是蕭寧樂的筆跡,每到晦澀難懂之處,蕭寧樂還用硃砂墨小字註解,甚是詳細。

比起他那本文章集來,顧瑀的這本文章集顯然是花費了蕭寧樂許多的心思。

何宇緊緊握着文章集,眼中含淚,他轉過身去,硬逼着自個兒忍下了眼淚,道:“師父,我先走了。”

顧瑀道:“既然婚期已定,讀書之時就且耽擱下吧,皇室大婚規矩衆多,你也早該去洛陽城之中準備。”

何宇放下了文章集道:“嗯。”

何宇出了顧家小院,便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桂花樹上,桂花樹上的桂花紛紛散落在地上。

何宇手都破了皮出了血,他這會兒才知道自個兒的內心有多卑劣,有多嫉妒,若方纔再在顧瑀跟前久待一會兒,他會忍不住將這拳頭打在顧瑀的臉上。

管顧瑀是不是這七年來的恩師。

婚期已定,他在蕭寧樂心中的地位還是遠不如顧瑀的。

何宇心痛萬分,走到了一旁蕭榛的小院落裏。

蕭榛見着何宇前來道:“我剛收到皇姐傳來的信,說她與你的婚期已經定下了,就定在二月裏,比我還要早兩個月呢。”

何宇看着蕭榛道:“有酒嗎?”

蕭榛見着何宇一臉失落的模樣道:“何宇,你這是什麼神情?能娶我皇姐是你多少輩子修來的福分,你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何宇滿是失落地道:“她心中根本就沒有我。”

蕭榛走到何宇跟前道:“這怎麼可能呢?”

何宇道:“她的心中從未忘記過顧瑀,我不過是她一時興起的玩意兒罷了,開心了就哄哄我,她給顧瑀親手抄文章做註解也好,可爲何要區別對待我?給我旁人所抄寫的文章?”

蕭榛勸着何宇道:“何宇,我皇姐絕不會如此的!她心中早就沒有顧瑀了。”

“心中沒有顧瑀,她還會十年都不願吃魚?”何宇嫉妒得快要瘋了,“你都沒有見過她給顧瑀所抄寫的文章註解有多細緻!”

蕭榛見何宇如此痛苦便道:“你若是真的覺得我皇姐心中另有他人,那趁着如今婚期還沒有昭告天下,就不娶我皇姐罷了。”

何宇緊緊握着手,“不行。”

何宇心中雖然嫉妒得發狂,可是讓他不能娶蕭寧樂,他哪裏捨得呢?

只是何宇卻沒有給蕭寧樂回信。

蕭寧樂一直在洛陽城之中等着何宇的回信,等來了蕭榛的信,等來了顧瑀的信,卻唯獨等不來何宇的信。

就連何永道一大家子搬家來洛陽的書信都傳來了。

蕭寧樂日日盼着何宇的信,卻沒有見到半封,蕭寧樂天天氣悶得難受。

在海棠宮用晚膳時,蘇靜言瞧出了蕭寧樂的不對勁,“年年,誰惹你生氣了?”

蕭寧樂悶悶不樂道:“何宇,孩兒告訴他婚期已定,還特意熬了半個月的夜給他抄了歷屆科舉三甲的文章,他倒是好一份回信都沒有,我都抄的手痠死了。

就連蕭榛顧瑀哥哥都給我回了信,他確實半點音信都沒有。”

蘇靜言心疼地看着蕭寧樂道,“是不是信件在半路上丟了?”

蕭寧樂:“這怎麼可能會丟呢?我問過信使是何宇壓根就沒有給我寫過信,孃親,您說是不是何宇後悔了?他捨不得讓他爹孃傷心?”

蘇靜言見着蕭寧樂患得患失的模樣道:“許是何宇有事耽擱了,何永道不是已經派人來說不日就會來洛陽,過年前他們總是會到洛陽的。”

蕭寧樂心中還是不安得很。

蕭翊道:“若是不給你寫信,是不是你哪裏惹着何宇生氣了?你娘生氣也就不會給朕寫信了。”

蘇靜言微蹙眉:“何宇他生哪門子氣?他還敢生年年的氣?我們都沒嫌棄他出身不好呢!”

蕭寧樂點點頭,“爹爹說得有道理,只是我哪裏惹着他生氣了呢?”

蘇靜言見着蕭寧樂點頭,用手指輕點了蕭寧樂的腦袋道:“唉,年年,你可是皇太女殿下,這全天下誰敢來生你的氣?你就是惹着他生氣了,他也不能連封信都沒有。”

蕭寧樂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何宇,他連一封信都不願意送過來,只能盼着何家早日前來洛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