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風沒有嘲諷之意,擺明是實話實話,蔣霆依然不爽,情緒放在明面上,眼神如利刃地注視季清風。
同時,他百思不得其解。
傅澤言和桑知語談戀愛,有一段時間了。
根據他調查的結果,傅澤言甚至帶桑知語去見家裏人,沈辭竟然還是不爲所動。比起這,離奇的是,桑知語一邊和傅澤言戀愛,一邊和沈辭同居。
蔣霆不好判斷桑知語這是不是腳踏兩條船。
不過,打從心底裏,他不願相信桑知語是品行惡劣的渣女。
桑知語應該不是腳踏兩條船的人吧?
蔣霆沒好氣地命令道:“閉上你的嘴,滾遠一點。”
“我走了。”
季清風一口悶地喝完手中的那杯酒,而後去解決易家歡。
在季清風走後,蔣霆仍坐在原來的位置,表情變換了幾次,最終拿出手機,撥打桑知語的號碼。
上班時間,桑知語工作很多,沒空閒時刻注意手機。
蔣霆打了兩次電話,都沒人接聽。
秉着再打一次、沒人接就算拉的念頭,他第三次是湊數打的,沒想到桑知語接電話了。
“喂,哪位?”桑知語陌生疏離地客氣道。
聽着她的語氣,蔣霆壓下不愉悅的因子,嘴角微揚:“我是蔣霆。”
“……”桑知語後悔接電話了。
徹底拒絕蔣霆後,她就把蔣霆所有的聯繫方式都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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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陌生號碼連續三次打她電話,她心想該不會是什麼同事之類聯繫她,所以才接聽的,畢竟,她崗位具有特殊性,平常不少同事電話找她。
既然電話接了,沒有一秒掛斷的道理,桑知語正好也想罵一罵蔣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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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爺的,讓這人喫飽撐着地大喇叭!
她冷笑一聲:“蔣總打我電話,有何貴幹?”
“我有件事想不明白。”蔣霆不繞圈子,粗暴直接地道,“你交了男朋友,爲什麼還跟沈辭住一起?”
“!!!”桑知語表情瞬間凝固。
不喜歡蔣霆,可她和蔣霆接觸較多的那段時間,她對蔣霆改觀過,他也幹了一些人事,但他現在不幹人事了,他是欠罵嗎?
她冷聲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確實不是我該管的事情。”除開不甘心,蔣霆還是不想見到自己喜歡多年的女孩,變得面目全非,“傅澤言知道你和沈辭住嗎?”
“……”桑知語雙眉緊皺。
趙心妍提醒過她,她若和傅澤言談戀愛,又把沈辭趕不出她家,無論從沈辭的角度或是傅澤言的角度,她都像是腳踏兩條船。
但她沒跟傅澤言談戀愛,頂多是來往比普通僱傭關係親密一些,而沈辭住在她家,她和他看着是同一屋檐下,實則接觸少之又少,她幾乎不搭理他了。
她也不想把場面弄得複雜,像一團捋不清的亂麻。
問題是沈辭趕不走,她搬家也於事無補,沈辭想住進去就必然住得進去。
爲了改變現狀,她總不能辭職,對沈辭干涉她的生活進一步妥協。
桑知語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維持平穩,不讓自己大動肝火,儘量平靜地說:“關注自身,別關注我。並且,你別想着對任何一方去說點什麼。”
“我不會再說什麼了。”跟沈辭說了,桑知語談戀愛,都沒效果,蔣霆懶得多此一舉,“只是你腳踏兩條船,你平衡得好嗎?不怕哪天平衡不住,掉水裏?”
“掉你大爺!”桑知語忍不住地罵道。
她現在看蔣霆,猶如人見人嫌的髒東西。
幸好以前沒對蔣霆成功改觀過,沒被蔣霆展現好的一面給騙到,傻乎乎地跟他發展,把他當做候選男友的接觸對象,否則她不得糟心死。
“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蔣霆道歉。
“無聊!”說着,桑知語秒掛電話。
都說人以羣分,蔣霆和沈辭能做那麼多年玩得好的發小,是因爲這倆是一路人吧,但論起噁心程度,如今蔣霆比沈辭更勝一籌。
她頭痛欲裂地揉了揉太陽穴。
蔣霆九成要跟傅澤言說,她和沈辭一起住的事。
她沒跟傅澤言透露過,蔣霆大喇叭了,還不知道傅澤言會怎麼看她呢?
片刻後,桑知語輕輕嘆氣。
乾脆擺爛算了。
或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就不信,蔣霆能拿捏她。
大不了,她不把傅澤言納入開啓新生活後的第一個可以談戀愛的對象,先自己過,等徹底擺脫沈辭,生活不受沈辭的影響,再去找個喜歡的人不就完了。
目前,她別有事沒事地想太多,被蔣霆嚇到。
思緒穩定好了後,桑知語繼續投入工作中,堅決不讓自己被外界干擾。
而另一邊,蔣霆在桑知語掛斷電話後,目光放遠,腦子異常活躍。
喜歡多年的女孩,在自己未曾發覺時變得面目全非,對感情不專一了起來,腳踏兩條船,平衡力還十分不錯,沒有翻船的跡象,說他不難受,就是假的。
難受之下,伴隨濃濃的不甘心。
他得不到桑知語的喜歡,也得不到桑知語的人。
沈辭和傅澤言同時擁有桑知語,那……
多他一個人擁有桑知語,又能如何?
事到如今,他已不執着得不得到桑知語的喜歡了,是他等待這麼久,謀劃桑知語和沈辭離婚,回報並不理想,想要至少得到過桑知語的人。
可這樣,桑知語算什麼,他算什麼?
讓桑知語同時和三個男人周璇?
自己是其中的之一,是否侮辱了自己,有自輕自踐的嫌疑?
桑知語這樣做,良心上過得去嗎?
想了一大通,蔣霆腦子凌亂,心裏也亂糟糟的,一連喝了多杯酒。
對此毫無所覺的桑知語,在一天的工作結束後,打算準點下班,可一想到前夫在家,她就不想回家了,留在公司加班。
然而,白天蔣霆給她打了電話,搞得她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尤其是傅澤言看到她在加班,頗爲詫異地來問她:“桑助理,你今天怎麼加班了?”
此刻,桑知語不太想面對傅澤言,想躲避和沉默。
可傅澤言不是沈辭,自己無視他,是極其不禮貌的,她只好笑着說:“工作沒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