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雷自是一刻不敢耽誤,眨眼的功夫凌雷就消失了。
安王府。
“側妃,這是老爺上午送過來的。”曉慧遞過來一個檀木盒子。
蔡月桐打開盒子瞧了一眼就扣上了,隨即低聲問道“王爺可曾回來了?”
曉慧搖頭“不曾。”
蔡月桐輕聲道“找人去門房候着,等王爺回來告訴本王妃。”
“是!”
一個時辰後安王回府,蔡月桐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曉慧,我來。”蔡月桐拿過沾了水的帕子。
蔡月桐垂眸拿着帕子細細的擦拭着男子的手。
安王心中有一瞬的柔軟“這些事情讓下人來就好了。”
蔡月桐笑着打趣“只要妾身在身邊,這些事情妾身可捨不得假借他人之手。”
這也是安王喜歡蔡月桐的原因,他選的這個側妃的確有功力的緣故,但是更多的是蔡氏一心一意都是爲他。
況且這蔡氏也是小家碧玉。
安王淺笑“好,以後這些事情就你做。”
蔡月桐嫣然一笑“妾身求之不得。”
這個男子是她的夫君,她自是願意侍奉。
片刻伺候完安王喝茶,蔡氏這才道“王爺,妾身有事說。”
安王捏了捏她的手隨即瞥了一眼身側李全,李全會意擡手輕甩手中的拂塵擺手,一衆下人躬身告退。
“王爺,這是父親差人送過來。”蔡氏從一側拿出紫檀木小匣子。
安王擡手接過,隨即打開只見是一沓面額百兩的銀票。
安王的手一頓“你可曾留一些自用?”
蔡氏笑道“王爺,妾身在在這王爺府什麼都有,不需要什麼東西,王爺是辦大事之人需要的銀子多。”
安王頓了一瞬,擡手拍了拍蔡氏的手“桐兒懂事,本王知道,你的好,本王記得。”
蔡氏笑道“妾身只希望與殿下長長久久的。”
安王擡手將人攬入懷中“本王答應你,無論何時你在本王心中都有一席之地。”
頓了頓又道“你知道本王心中·····”
蔡氏擡手捂住安王的手“妾身知道王爺是成大事之人,妾身都知道。”
成大事之人能有多少兒女情長?所以能在王爺心中佔據一席之地她已經很滿足了。
晚間安王喚來暗衛“將這些東西送往河州道,要快!”
東宮
孟朝卿直愣愣的盯着牀前放着的荷包出神兒。
“太子妃,你怎麼······”紫煙的聲音一頓,眸光一下子就落在了牀側的荷包上。
“小·····小姐,不,太子妃,這不是殿下的?怎會出現在這裏?”紫煙記得出發前殿下還佩戴着呢!
“莫要聲張”孟朝卿沉聲吩咐,隨即擡手輕輕摩挲手中的荷包。
這個荷包是她第一次繡的,一面繡的是老虎,另一面繡的是只是一個“安”字。
本來是想繡“平安”二字的,最後實在是因爲繡工太差,所以只繡了一個“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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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特意讓人送回來,這是表達的他安好的意思?
孟朝卿緊了緊手中的荷包“派人出去打聽一番,朝中可有什麼事情?”
紫煙雖然不明白爲何,但是還是應聲出去了。
孟朝卿心想,定是有什麼變故,所以周屹淵纔會讓人送回來了這個荷包?
一刻鐘後紫煙回來。
“如何?”
紫煙搖頭“小姐一如既往,不曾有什麼。”
“算着日子,父親也該回來了。”孟朝卿低語道。
第二日武安侯歸京,同時還有一側消息傳開“太子感染風寒高燒不退。”
武安侯剛到家就被周景帝召見。
“老爺,可是因爲太子的事兒?”盧氏一臉擔憂。
武安侯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我去去就回。”
宣旨的公公就在府內,武安侯也不好耽誤,況且他也正是疑惑,明明他走的時候太子安然無恙,怎麼只是兩三就感染了風寒?
盧氏張望着看着武安侯的身影消失,這才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司琴,去東宮!”
傳出這樣的消息,最爲緊張應當是自己的那個女兒罷了。
養心殿
周景帝站御案前沉聲道“侯爺可是剛回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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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聽聞太子染上風寒?”周景帝也不拐彎抹角。
武安侯頓了一瞬,沉聲道“臣也是剛纔聽聞。”
“河州道的風寒到底如何?太子如何?”
“皇上,臣到達之時河南郡和洛邑軍確實不少人感染風寒,此類風寒發熱咳嗽且會傳染。”
“不過此類只是普通的風寒,只要得到及時的醫治七到十天便可痊癒。”
周景帝的心微微一鬆,雖然太子去之前已經明確是此情況,但是突然有這樣的消息還是讓他憂心不已。
畢竟無風不起浪!
“太子可安好?”
武安侯頓了一瞬“臣走的時候太子一切安好。”
周景帝沉銀片刻問道“你說這流言到底是何人傳出的?”
武安侯心中猛地一跳,旋即沉聲道“皇上,這·····臣猜不出。”
周景帝瞥了他一眼“你是猜不出還是不敢猜?”
武安侯:······皇上就不能換個人問?非得逮着一個人問?
周景帝:不能!誰讓只有你是剛從河州道回來?
“皇上,臣從河州道出發的時候太子一切安好,河州道的也在有條不紊的給風寒的病人集中發藥。”
周景帝皺眉“說你的想法。”
武安侯:·····難道他剛纔說的難不成算是糊弄?唉!做臣子的可真是難呀!
“臣·····”武安侯欲言又止。
“朕赦你無罪,直言!”
武安侯:·····就等皇上這句話。
“河南郡和洛邑郡因爲有風寒的疫情,所以官道都設的有關卡,人員是不能私自外出的,且爲了百姓安全風寒病人都是集中醫治的,所以按理說這消息是傳不出來的。”
周景帝斜眼看了他一眼,那樣子就像是在說,這不是已經傳出來了?
武安侯輕咳了一聲“那麼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有人蓄意傳播假消息,另一種就是有人想讓消息流出來。”
看似是差不多,但是卻是完全不相同的意思。
一種是別人故意傳播,另一種就是太子甘願消息流出,不管哪一種都有太子首肯的意思。
要不然以太子的手段,怎麼會連這麼一個小消息都壓不住?這不是故意的還是什麼?
反正他剛在河州道,知道河州道大致的狀況,不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疫情,所以太子現在足夠可以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