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意覺得今晚是不是得罪了食神,爲什麼每個人來都是給她帶吃的?
最重要的是,他爲什麼會來?
“我不餓。”
時涇州就那樣盯着她,壓迫感隨之而來。
喬知意是欠他的,這會兒對他都不敢有脾氣了。
畢竟,葉希的父母還得靠他幫忙呢。
礙於他的眼神攻擊,喬知意還是打開了那個包裝袋,拿出了裏面一份盒子。
厚厚的奶油看得她心都悶了一下,剛纔喝了那麼多粥,這會兒肚子還是脹的。
她打開蓋子,拿起一個小勺子,挖了一點點,放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下。
最好的甜品就是頂尖的,就算是她現在這麼飽,嚐到這點奶油也覺得甜而不膩,但是她真的吃不下了。
一點點像被人拿着刀子逼着吃的往嘴裏送,就這麼一小勺子,她吞嚥的艱難。
“別吃了。”時涇州看得一肚子的火氣,把她手上的勺子搶過來,端起那盒打開的盒子,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翹起腿大口吃掉裏面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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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意:“……”
這是幾個意思?
“那個……我用過了。”喬知意指了指他手上的勺子。
“嗯。”時涇州沒理,繼續吃。
喬知意抿了抿脣,他到底是在幹什麼?
是不是忘記他倆已經離婚了?
就不怕秦夢莎看到了?
“時先生,你還是要避避嫌比較好。”喬知意很委婉地提醒他。
時涇州掀起眼皮看她,“你有對象了?”
“啊?”喬知意愣了愣,“不是,這跟我有沒有對象沒有任何關係。你跟我同用一個勺子,不合適。”
“你現在很在意這些?”時涇州的每一個反問都很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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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意深呼吸,“時先生,這是原則性問題。不管怎麼樣,你跟我共用一個勺子就不應該。如果被別人看到了,會誤會的。”
“別人?哪個別人?”
“……”
這是重點嗎?
重點爲是他們倆不能同吃一個東西,共用一個勺子!
時涇州已經把一個盒子吃完了。
他把空盒子往桌上一放,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色盯着她,“那個男人不適合你。”
“誰?”
“餵你粥的那個。”
喬知意微微蹙眉,他居然看到魏謹俞了。
是什麼時候看到的?
看着桌上的甜品袋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心頭突然有點亂了。
“沒有餵我粥,我自己吃的。”喬知意不同意他的措辭。
時涇州挑眉,“新歡?”
“……”喬知意感覺得到,這人就是來挑刺的。
不過,就算是新歡又跟他有什麼關係?
“時先生,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麻煩請離開。”喬知意不打算繼續跟他同處一室,也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面對這張臉,時刻都在提醒她在他心裏有多麼不重要。
錯了,準確地說,是她根本就不曾在他心裏過。
她問過很多次,有沒有騙她,瞞她,他都說沒有。
不是她沒給過他機會,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跟她說真話。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
如果他瞞着所有人,她也可以不在乎。
但是,秦夢莎都知道,這讓她無法接受。
說到底,秦夢莎纔是他最信任的人。
而她……
她都不知道該把自己放在哪個位置了。
或許,就只是只有一個妻子的名分而已。
“你就這麼攆我?”時涇州語氣很淡,明顯的不悅。
喬知意微笑,“我在工作。”
“跟那個男人能坐那麼久,跟我就開始擺譜了?”時涇州一想到她和那個男人和諧的畫面,心裏就很不舒服。
喬知意心裏很氣,但是跟他生氣似乎也沒有道理,更不應該。
她跟誰坐多久,都和他無關。
“如果你覺得我這椅子坐着舒服,那你隨意,我去忙了。”說罷,她站起來。
他不走,那她走就是了。
時涇州緊蹙眉頭,在她路過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喬知意停下來垂眸盯着他,眼裏有幾分慌亂,“你這是做什麼?”
“凌晨不睡覺跑來看你,你就這麼把我撇下,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時涇州抓得緊緊的,生怕她跑了。
喬知意掙扎了幾秒就算了,跟他在力量上的懸殊從來都是存在的。
“首先,我沒有要求你來看我。其次,我跟你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最後,你打擾到我工作了。”喬知意看着他的手,“麻煩你放開。”
“現在這麼冷血了嗎?就因爲你已經找到了新歡?”時涇州默默忍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機會跟她能夠近距離的相處,她卻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要說不是找到了新歡,她又何必跟他保持這麼遠的距離?
喬知意聽他這麼胡謅心裏很氣,但是轉念一想,他要這麼認爲也行。
“時先生,我現在單身,就算有新歡也不奇怪吧。”喬知意笑容淺淺溫柔,“倒是您,身邊有了知心人,還跑來跟我拉拉扯扯,會不會不太合適?”
他們離婚也有段時間了,天天跟秦夢莎出雙入對的,這會兒跑來找她,算什麼?就不怕秦夢莎醋意大發跟他鬧?
不對,秦夢莎不會跟他鬧的,只會跑來找她。
她不想跟秦夢莎有任何的接觸,哪怕只是看一眼,也不想。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秦夢莎跟我沒有男女之情。”時涇州就知道問題又會回到原點。
“你們有沒有什麼關係,是什麼關係,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喬知意輕嘆一聲,認真地看着他,“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當時大家都不是頭腦發熱才做的決定,所以現在真的沒必要再糾纏不清了。”
“你幫我,我很感激。如果你需要我爲你做什麼,哪怕拼盡所有,我也會還你這個人情。”喬知意深知最難還的是人情。
要不是爲了葉希,她真的不會求到他面前。
他們離婚前的那些恩怨算是一筆勾銷,這是離婚後又欠的人情債,若是不還了,只怕以後是會被人拿出來說的。
“拼盡所有……”時涇州重複這四個字,他擡眸看她,“你有的,我都有。”
“……”
沒毛病。
她有的他都有,她沒有的,他也有。
所以,她能拼什麼?
拼命?
“如果哪天有人追殺你,或者需要拿命填的時候,你可以跟我說。”喬知意知道這種話聽起來很中二,很可笑,但她就是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
她不是不還,是他目前沒需要。
時涇州被她這說詞氣笑了。
他緊了緊她的手腕,薄脣輕啓,“你這條命,也就在我這裏比我的命值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