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儘管看起來是一副虛弱的模樣,和當她和他們一起討論的時候,她的神情看上去依舊是那樣的炯炯有神。
她依偎在顧硯身上,認真聽着江司寒他們說。
“顧硯,車家這件事情,我想要找你們好好談談。”他開口道,神情十分認真。
範美麗仍舊是沒有給他們兩兄弟什麼好臉色,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將頭看向一邊。
“江家可以站起來反抗車家,不過你要給我們一些時間。”江司寒開口。
“疏年,我們並不是不想要幫助他們,你應該也知曉,一個家族要做出一個決定,並不是我們兩兄弟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事情,家族之內也有很多人是保守派,他們已經安穩了一輩子,自然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有任何的動作。”
江澤樹緊抿着脣,他的目光就沒有從何疏年身上移開過,哪怕何疏年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江澤樹明白那種將目光都放在一個人身上,而對放卻視而不見,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沒有想到這輩子,他能真真切切體會到疏年之前的感受。
莫名的,他的胸腔很酸澀,像是被人用手直接開膛破肚一般。
“你們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是你們之前良心不安了嗎?”範美麗開口。
“還有,你這目光能不能不要一直都看着我疏年姐,你休想打她的主意,就你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我疏年姐,他們兩人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範美麗繼續補充道。
江司寒看着面前範美麗的改變,有些震驚。
畢竟之前只要是有顧硯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她的身影,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不會離開過他身上。
沒有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她就已經想明白了,而且還對何疏年有了這樣的態度。
“範美麗,你什麼時候改性了?你不是喜歡你顧硯哥哥嗎?還是那種要死不活的,之前是誰信誓旦旦說,就算她不能和顧硯在一起,也不會讓任何人和他在一起的?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如果你還喜歡顧硯的話,其實我們兩人可以說商量商量,你和顧硯在一起,我和疏年在一起,這也是不錯的組合。”江澤樹道。
只見此時,江司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狠狠的瞪了江澤樹一眼,“說什麼呢?”
江澤樹看着他哥表情,好像想起了什麼,江司寒向來是一個不怎麼喜歡發脾氣的人,如果發脾氣,那就是徹底惹怒他了。
江澤樹原本以爲江司寒的目光就已經夠可怕的了,沒有想打當他回過頭來,看向顧硯的時候,看到他那副可怖的目光,瞬間嚇得一哆嗦。
“臥槽,”他直接驚呼出聲,“顧硯,我還沒有說些什麼呢,你幹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江澤樹感覺他那種眼神,好像是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魔一般。
實在是有些嚇人。
“有些話應該說,有些話不應該說,江澤樹,你應該知曉今天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們是來聽你說你們江家的態度的,不是過來聽你鬼扯的,你在繼續這樣下去,就直接出去!”
範美麗怒視着他,臉頰倏然變冷。
她的小暴脾氣,還真的是見不得江澤樹此時這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何疏年看着範美麗果斷的站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乾涸的脣角勾了勾。
之前,她就已經感受到了範美麗的變化,她已經完全不像之前那樣會咄咄逼人。
她一口一個疏年姐姐的叫着。
其實在潛移默化之中,疏年也喜歡上了範美麗。
她一直都喜歡真性情的女孩,不喜歡有心機的人。
人活着一輩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不想再去揣測其他人的想法。
現如今,看着美麗這種改變,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她心情好了幾分。
“江澤樹,我不管你之前是怎麼想的,也不管你現如今對疏年是什麼態度,不過今天我要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在打疏年姐的主意,那麼就是第一個和我範美麗過不去,你應該知道和我爲敵的後果是多的嚴重,我不管你是什麼小魔王,還是什麼小惡霸,只要你在敢打疏年姐的主意,我就將你打成豬頭!”
範美麗握起拳頭道。
“嗯,我站在美麗這邊。”江司寒幽幽開口。
“哥,你……”江澤樹看着周圍幾人,好像他真的要是在繼續糾纏何疏年的時候,今天就別想活着回去。
“好了,好了,今天過來不是過來討論車家的事情嗎,別跑題了。”他試圖着轉移視線。
當何疏年的目光是掃了江澤樹一眼的時候,他的大拇指掐着食指的關節,弄得“咯吱咯吱”直響。
何疏年怔在原地,她的大腦瞬間空白。
這……這個動作,不是何明遠經常做的嗎?
他之前每次生氣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動作,每次她在一邊遠遠看着的時候,她就會莫名的心疼。
只是她之前沒有什麼身份可以上前去安慰他。
何疏年緊抿着脣,難道……何明遠也穿越了?
她之前就能感覺面前的江澤樹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只不過她絲毫都沒有往那方面想。
現如今,看着面前江澤樹的眼神,她竟是越看越熟悉。
不過,她很快搖搖頭。
怎麼可能?何明遠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上輩子,她一只都追隨着他的身影,他從來都沒有給她一個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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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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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何明遠是絕不會喜歡她的!
顧硯感受到她的變化,低眸看向她,“疏年,你怎麼了?”
何疏年稍稍回過神來,緊抿着脣,神情還是有些沒有恢復,“沒事,剛剛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們繼續討論車家的事情吧。”
顧硯眉頭輕擰着,有一股不安爬上他的心頭。
江澤樹的目光此時也投向何疏年,他冒着很大的風險,才能再次見到何疏年。
他內心十分糾結着,他究竟要不要將事實的真相告訴她?
如果告訴她,她會接受嗎?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備受煎熬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