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怒火四濺,彼此卻沉默着。
兩人劍拔弩張!
氣氛冷卻到了極致!
他瞪着江蔚晚,沉銀了半響,纔打破沉默。
“鬱大夫,你若是肯與本相合作,我們之間的過往一筆勾銷,若是你不知好歹。”
他捏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識相點,我們可以雙贏,不然的話。”
威脅她?
真巧了。
她這個人一向軟硬不喫,做事必須按着自己的性子來。
而且事關到人命,她身爲醫生無法見死不救,更無法昧着良心賺黑心錢。
眉眼彎彎,江蔚晚檀脣微勾,露出一抹譏諷笑意。
“不然的話怎麼樣?”
“不然的話!”李相目光陰森,間笑着,“鬱大夫可以拭目以待!”
“哦!”她淡淡頷首。
“如果李相是賢能,良善之輩,在下肯定願意爲您馬首是瞻,在所不辭!”
她語氣冰冷,一字一字地頓道:“其他醫館願與惠仁堂同進退,雖然受到不少波折,惠仁堂現在開分館,準備與其他醫館合作。”
“恕我直言,惠仁堂絕對不會與同治堂合作。”
“鬱江。”面前的中年男人雙目蘊含怒火,震怒地瞪着她,“別給臉不要臉。”
空氣之中盪漾着殺意。
江蔚晚無所畏懼地揭他的短。
“在下雖然只是一介普通老百姓,但也知道魚肉百姓是會遭天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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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氣得面色扭曲起來,陰惻惻地凝視他,“放肆!”
“李相。”她挑眉,再次厲聲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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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爲朝堂重臣,你不爲百姓謀福,總想着剝削百姓,此事若是讓陛下知道了,恐怕你的烏紗帽不保!”
“好,好,好!”他連說了三個“好”字,臉色陰沉的可怕,似鍋底那般黑。
“送客!”他忍着心頭怒火,咬牙切齒的迸出話來。
與他這種人多待一刻,江蔚晚就覺得要窒息了,悠然轉身,翩然離去。
看着她揚長而去的身影,李相露出間笑。
一直躲在簾子後面的張奎之巍巍顫顫地走出來,摸着白花花的鬍子。
“相爺,老奴您覺不覺得這位鬱江生得像王子恆。”
李德仁猛地反應過來,難怪他方纔覺得鬱江看着有幾分熟悉。
原來是像王子恆!
前幾天他突然興起,拿起王子恆的畫像仔細看了看。
想到此,他眉頭深深一皺,有些不解地看向張奎之。
“你不是說他生得是女兒,可鬱江是男兒身。”
“相爺,您怎麼知道他是男兒身,您又沒親自驗過,誰知道這位鬱江是什麼來頭,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壓低聲音,惡毒地提醒李德仁。
“相爺,您應該派人好好查查她,以免生出事端,如果他是女的,那您必除之!”
他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言之有理!”李相負手而立,面上掠過一絲陰毒笑意,“若是他是王氏的後人,決不能留。”
“相爺英明!”
*
從同治堂出來,江蔚晚心中一直很氣憤。
看來上次皇帝並沒重重責罰李德仁,不然他怎麼敢如此囂張!
昂頭看了看天色,日頭西移,晚霞照耀天際,灑下紅彤彤的光澤。
踩着霞光回惠仁堂。
秋日的夜晚來得早,眨眼功夫天就完全黑了下來。
街道上的人急匆匆地往家中趕。
江蔚晚回到醫館巡視了一回,便折出來回王府。
天色暗沉,烏雲密佈,狂風大作。
站在屋檐下昂頭黑沉沉的天,看來是要下雨了,江蔚晚想留在醫館。
可轉念一想,出來的時候不曾給蕭靖北打招呼,怕他擔心,她還是回去吧。
頂着狂風,江蔚晚艱難地往王府走去,突然身後闖出了一羣黑衣人。
“鬱江大夫,跟我們走一趟!”
他們聲音兇惡,顯然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