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秦昱凡寡淡出聲。
擺拍的事不新鮮，誰會在意身邊的花瓶是第幾個。
這些年，秦家父子關係不親不疏，多半還是當年父子倆因爲兒媳人選的矛盾給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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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庭自己欠陸家的情，卻要讓兒子還，道理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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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凡沒在這事上與他正面剛，只冷淡對之。
父子之間的關係被他拿捏的遠近得當。
車停下。
肖銳先行下車，給秦昱凡打開車門。
後座上的人，黑色的西褲沒有半點褶皺，包裹着一雙修長筆直的腿，慵懶的跨出車外。
“肖銳。”秦昱凡目視前方，輕飄飄出聲。
“在。”
“以後女人之間的事，別插手。”
肖銳詫異擡頭，秦總是在間接批評他不該站在陸伊雅這邊？
“是，秦總。”
沐知晚和凌嫣購置了不少物品，華燈初上，她看向燈光明亮的購物中心：“小米粒的衣服該買新的了。”
長個頭的孩子，衣服換得快。
凌嫣關上後備箱：“走啊，我也想去看看換季新款。”
兩人從女裝區逛到兒童區，沐知晚選了一件翠綠色的小風衣，和一條淺色牛仔褲。
凌嫣笑她不能厚此薄彼，什麼好的總是想着閨女，兒子不是親生的？
沐知晚一本正經對她說道：“他也有的，孩子的衣服不能多買，買太多放一放就短了，他不穿也是浪費。”
凌嫣沒有育兒經，但覺得沐知晚說得有道理。
選好了衣服，沐知晚去到收銀臺，收銀小姐已將衣服裝進一個白色紙袋裏。
沐知晚正要付錢，身後又傳來討厭的聲音：“不許賣給她。”
在甜品店，陸伊雅被她撞了一下，沒有賴上她，心中的怨氣怎麼也消不下去。
這會兒又在商場狹路相逢，她怎能錯過踐踏她的機會？
“好大的口氣，難不成你要把這裏的衣服全買了？”凌嫣輕諷道。
陸伊雅藐睨兩只土包子，“說這種話之前，不應該先想想自己站在誰的地頭上？”
這間商場，秦家人和陸家人都有股份。
“不用我買下這裏的衣服，只要我一句話，你買不走這裏任何東西。”
“陸伊雅，”沐知晚看看自己白色的紙袋子，“別太過分。”
陸伊雅得意笑道：“什麼是過分?甜品店的事昱凡八成已經知道了，可他沒有怪我，倒是你這個女人，總要出現在我眼前膈應我，你就那麼嫉妒我嗎？”
嫉妒？
有必要嗎？
嫉妒她有個好母親，爲了博得秦家好感，大冬天的差人把她按水裏？
六年前海邊一幕，她以爲真的沒人知道？
“作爲表姐……”沐知晚和氣一笑：“你這裏沒有問題？”
她指了指腦子那個地方。
陸伊雅氣不打一處來，“你纔有病。”
“沒病那你這麼多假想敵是哪裏來的？”沐知晚反問她，“再說……”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比你好看，你有什麼值得我妒忌的？如果你因爲天生條件不好而自卑非要說我羨慕你，我也不無話可說。”
“沐知晚！我媽說了，你就是個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