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音,就算是看在我今天救你的份上,你陪我幾天又怎樣我又不逼迫你做什麼,嗯”
顧佳音很冷漠,幾根髮絲粘在脣上,硃色與墨色相映,魅惑至極,“你想要女人陪,會有成千上萬的女人心甘情願,何必強求一個身在此心在彼的”
女人的表情和情緒,都掩在髮絲之下,有一種不真實感,讓他感覺她下一秒就可能隨風而逝。
於是,盛千馳有些粗魯地扒開了她的髮絲,當她絕美的俏臉映入他眼簾的時候,他忍不住將脣抵到她的脣邊,細細摩擦。
纏綿的味道和進了海風裏。
他內心的欲望蠢蠢欲動,她卻心如止水。
他與她之間,只有一毫米的距離,他的脣息和鼻息都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聲音低得只似兩個人的耳語,“顧佳音,你這麼躲着我,抗拒和我有任何接觸,是怕你會愛上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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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佳音筆直地站立,忍受着這種近距離暖昧的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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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波瀾不驚,“盛千馳,你是冷漠的人,就應該懂得另一個冷漠的人,我和你有過一晚情緣,此刻你又離我如此之近,可我的心跳沒有任何改變,愛或愛不上你,不是很明顯”
如此糾纏之下,還心似死水,不泛一絲波瀾,連厭惡都沒有,那是真的冷漠。
盛千馳的心底,莫名地生起惱怒,這份惱怒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全身的戾氣因子,幾乎都沒有受大腦的支配,他的脣突然就粗魯地吻了下去。
霸道,狂野,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成分,也更與他在人前表現的優雅和矜貴大相徑庭。
像是被人戳痛了尊嚴,又或者是其它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總之,此刻,他想懲罰她。
他不愛她,也從沒有苛求她愛他,只是覺得她能陪在他身邊就好,這是在七年前就生起的執念。
可是,她這樣淡靜冷漠地直接說出不會愛上他,還是戳痛了他的某根神經。
在海風裏纏綿,纏綿裏又夾裹着暴戾。
不論他怎樣施罰,她就是沒有一絲迴應,連反抗都沒有。
因爲她知道反抗無用,那乾脆就徹底冷漠以對。
當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的疼愛之下,連一絲生理反應都沒有,對這個男人來說,無疑是感覺非常挫敗的。
盛千馳也是凡人,是凡人中的一個男人,自然也感覺到了挫敗。
與普通男人可能有些差別的是,他的征服欲更強,於是,他更加用力地將她箍進了懷裏,恨不能嵌進骨裏,脣上的力度也更加強烈,那不是吻,而是碾壓,甚至撕咬。
時間在海風裏流逝,似乎很久,久到有十分鐘那麼長了。
可是女人一直沒有任何反應,她在男人的懷裏,安靜得像是冰雕的木偶。
終於,盛千馳悻悻地推開了她。
她的脣已經臃腫水潤如紅桃,可她的心跳真的一點加快的表現都沒有,不,也或許加快了一點,但那絕不是因爲動情,而是因爲呼吸不暢。
是的,她成功用她的冷漠和堅定,擊敗了他的一次蓬勃的征服欲。
盛千馳眯了眯眼睛,微微地嘆了口氣,“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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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的戾氣在這個長吻中散得乾乾淨淨。
逃脫不掉,所以顧佳音不再做無畏的抗爭,乖乖地跟着進了別墅,她也不想再來一次這樣的懲罰。
此時已是午後時分,顧佳音是真的餓了,早晨起得太早,吃得很少,又經歷了那一場事件,胃早已空了。
所以盛千馳將她安置到餐桌邊,她就安靜地吃飯,沒有任何情緒。
她找到了一個擊敗他的方法,那就是冷漠,就像剛纔一樣冷漠。
一個冷漠的人,卻怕另一個人的冷漠,這有點可笑,不過確實冷漠,要比之前的抗爭有效應。
這樣安靜的午餐持續了十分鐘,盛千馳終於又耐不住了,“顧佳音,想鬧騰你就鬧騰,去點火燒房子都可以,就是別讓我看見你這副無風無雨也無晴的死樣子,嗯”
顧佳音依舊安靜地吃着盤裏的食物,不鹹不淡的語氣,像無色的水流一樣緩緩淌出來,
“你不是說你不愛我,自然也不苛求我愛你麼,既然是這麼冰冷的囚困與被囚困的關係,你何必管我鬧不鬧騰”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親就親,我連一絲反抗都沒有,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盛千馳,“”
連咬牙都無法宣泄心中的憤懣。
想親就親,可她一絲反應也沒有,他跟親一塊冰有什麼區別
男女不是因爲愛在一起的有很多,可是在生理上相互取悅,這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吧,可她
到底是他把她慣得,還是他在她面前,就真的一點魅力都沒有再或者說,她因爲他逼她與裴念晨了斷而恨上了他
在飛機上時,他親她,她明明是有反應的,儘管她一直在反抗,可剛纔,她就真的心如死水。
女人的生理反應,可以由心理控制,這話還真是有道理。
她鐵了心冷漠對他,就連身體上的人類最本能的反應都不給。
他從來都不奢求什麼愛或被愛,他只是看上了眼前這個女人,想佔有她,想把她留在身邊,他可以寵着她,提供她想要的一切,而她填補他精神和身體上的孤獨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到了她這裏,就這麼彆扭
空間靜默了許久。
盛千馳的聲音低低沉沉地響起,“顧佳音,你想要什麼”
她想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然後乖乖做他的女人。
顧佳音將最後一口食物嚥下去,優雅地抽了張紙,仔細地擦乾淨嘴角的油漬,然後看着皺着眉等待回答的男人。
他的表情陰沉得像是煙雨天,她的表情卻像水一樣清,像風一樣淡。
她想要什麼
人的一生,想要的東西,於不同的階段來說,是不一樣的。
就目前來說,她最想要的東西,是泣血璧和自由。
但這兩樣,他都給不了她,而她也不能說出口。
於是,她還是重複了上一次的回答,“我要愛情。”
愛情,他沒有,她知道,所以,她就是故意說了一樣他給不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