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澄清?”
顧銘一看姜聲聲一臉認真的模樣,底氣立馬就足。
怪不得柳家大哥指定讓他來完成任務。
也確實只有他,最能使喚動姜聲聲了。
說到底,會氣得直接發錄音,不也是嫉妒心作祟,只要好好跟她說幾句好話,她不又得被自己迷得暈頭轉向。
姜聲聲,到底還是捨不得離開他。
愛得太深了。
他輕咳兩聲:“網絡上所放出來的那段錄音,本來就是你故意剪輯合成,你跟我的婚約更是沒有存在過。”
“我也不想你說謊,只是希望你把事實說出來而已,被誤解的滋味你又不是沒有體驗過。”
姜聲聲看着他手上拿着的手機。
內心冷笑。
一看就是柳家那兄弟出的主意。
她驚訝地看着顧銘聲音悶悶的:“你在說什麼,都到這時候了,還想讓我替你們背鍋嗎?”
“那個錄音哪裏造假了,如果你覺得是我動作手腳,你們大可以報警來處理。”
“不用在這裏暗示讓我幫你們造僞證,顧銘,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們爲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呢,非得我死纔可以嗎?”
顧銘:“……”
這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
他內心有些慌,繼續暗示:“聲聲,那錄音是假的。”
“錄音是真的,我沒有造假。”姜聲聲語氣帶着哭腔:“如果你們不要臉面,我可以放出完整的錄音。”
顧銘咬牙切齒。
這個瘋女人。
居然敢威脅他。
“聲聲,我今天可不止代表我自己一個人來找你,你的這些話我可都是會原原本本轉述的。”
“到時候你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我可都管不了你。”
姜聲聲:“知道了。”
顧銘拿着手機的手緊了緊,盯着她看了幾秒。
咬牙切齒:“好,好,你別後悔。”
轉身就走。
……
姜聲聲走到大門口。
就看到與夜色融爲一體的陸景安,他手上點燃着一根菸,倚靠着樹木擡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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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感受到他身上的落寞與孤寂。
她走過去:“怎麼在這裏吹冷風?”
陸景安回神,轉頭看見她來,下意識掐滅了煙。
“你怎麼出來了?”
“鹿鹿說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我出來找你。”
他下頜線繃緊了下,嗓音低醇:“我沒有心情不好。”
“可是我靠近你的時候,你都沒有發現。”她朝他走近。
陸景安沉默。
姜聲聲:“我記得你以前很厭惡抽菸,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陸景安下意識垂眸,不敢看她眼睛,怕看到她失望的神情。
“兩年前,有時候腦子混亂的時候,就會抽一根。”
女孩一時間沒有說話。
“我癮不大的……”聲音越來越小,悄悄擡眼看了她一眼:“我會戒掉的。”
聲聲不喜歡會抽菸的男生,討厭煙味。
他又違約了。
“所以你現在是因爲什麼事情不開心,能不能跟我講,我不想我們之間有誤會,漸行漸遠。”
她想過很多次,明明她跟陸景安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喜歡,只差說那一嘴,可爲什麼還是錯過了。
最重要的一個點還是兩人都太沉默了。
有誤會,一個不問一個不說。
姜聲聲盤了下今天可能會讓他誤會的事。
主動解釋:“我說的關於喜歡顧銘那些話都是假的,我沒有喜歡他。”
“陸景安。”她朝他更進一步,揚起精緻漂亮的小臉:“我只喜歡過高中時那個保護我的學長。”
陸景安心口窒了下,喉嚨有些澀意,手指一點點握緊,帶着顫意。
“我沒有誤會這個。”
就算她真的喜歡過顧銘,那也都是過去式了。
那她就真不知道了,問:“那你在不高興什麼?”
“聲聲……”陸景安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在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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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還記得元宵節那天,我們坐在鞦韆上一起看月亮的場景嗎?”
姜聲聲愣了下:“記得。”
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跟他相處過的那些點點滴滴,她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陸景安轉過頭看着她清亮的眼睛:“我當時跟你說,我會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外界一點欺負。”
“可是聲聲……”他喉嚨有些發疼:“我食言了。”
“你回家的這兩年,受到很多欺負。”
而他什麼都不知道。
回到陸家在得知她訂婚的消息,從來沒有打聽過她過得好不好,一直避着跟她有關的消息。
姜聲聲懂了。
淚意直接涌上眼眶。
*
柳溪溪正等着顧銘,見他來,急忙走過去:“怎麼樣了,成功了沒,套出話了嗎?”
“沒有。”他煩躁的給她聽錄音。
柳溪溪一下子就慌了:“聲聲她怎麼這樣?”
“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怎麼就非得大做文章,來污衊我們兩個之間的清白。”
“難道就不顧我們兩個是她的親人了嗎?”
要是不解決這個事,她在娛樂圈立的不諳世事善良無害的性格不就崩了。
剛纔等顧銘的時候,上網去看了一下,她的微博評論區慘不忍睹,全都別人在罵她。
她都快委屈死了。
憑什麼自己要替姜聲聲背第三者這個鍋。
顧銘被今天一系列的事,搞得頭有些疼。
“先冷處理吧!等這期節目結束之後再說。”
“大不了就是先被罵一通,姜聲聲之前被罵得比咱們嚴重多了,現在風評不也好轉了嗎?”
他記得他那篇暗指姜聲聲是第三者的博文一發,姜聲聲來找他幫忙澄清,他隨後應好,轉頭就忘了,壓根沒放在心上。
過幾天后,姜聲聲就又來找他,臉色蒼白,說自己收到了他跟溪溪CP粉寄的花圈與刀片,還被威脅說要殺了她。
他當時只覺得她玻璃心,不耐煩的讓她走了。
柳溪溪委屈極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無措的揪着他的衣服:“銘銘,我有些對聲聲失望了。”
顧銘抿抿脣:“你早該對她失望了。”
“像她那種女人,活該沒男人要。”
柳溪溪繼續哭:“我害怕。”
“溪溪不怕,我在你身邊呢。”他親着她的耳垂。
哄着哄着兩人沒忍住又親到一起。
剛倒水回來的潘紹:“……”
“你們兩個這嘴是非親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