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沈辭微抿薄脣:“你回老宅住,那我呢?”
“誰管你?”桑知語愛答不理地道。
“你要住多久?”
“不知道。”
場面一下子寂靜了,只見,前夫緊擰劍眉,桑知語頗爲意外。
按照他的黏人勁,她回老宅住,他不應該跟過來一起住嗎?
怎麼他不說話了?
與桑知語的想象相反,得知她回老宅住,沈辭縱然把也回去老宅住納入爲自己的選項,但他和他姑姑並不熟,關係也沒好過,老宅向來是他從小到大逢年過節去的地方。
那樣的一個地方,和自己住的人多了他姑姑,他下意識的排斥。
考慮到桑知語這陣子心情不好,不想和自己接觸,沈辭經過幾秒的掙扎,問:“等我姑姑身體好了,你再回來這裏住嗎?”
“可能吧。”桑知語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回來。
從博華集團離職後,休息夠了,她鐵定要找新工作的。
到時,找到什麼樣的工作,公司離她住的地方遠不遠,都不好說。
如果公司離得太遠,她必然得換房子。
“好,我知道了。”沈辭頓了頓了,“那我也回家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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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知語無語凝噎。
就不該對前夫有着不切實際的幻想,她剛剛差點以爲前夫會毫不猶豫地說:你自己回老宅住,我不回去了。
不對,家裏?
前夫把老宅形容成家裏,不貼切。
她挑起雙眉:“你說的家裏是哪裏?”
沈辭略感奇怪地掃視女孩一眼:“你不知道是哪裏?是我們的婚房,天海豐園那。”
“!!!”桑知語眼中浮現震驚。
在她的設想中,自己去哪前夫就跟到哪,包括老宅他一定會跟着過去住的。
萬萬沒想到,前夫壓根不去老宅住,而是迴天海豐園那棟房子住。
不和前夫住一起,這麼輕易就解決了嗎?
女孩滿眼震驚地看着自己,沈辭不解:“你怎麼了?”
桑知語夾雜不可思議地說:“我還以爲你會和我去老宅住。”
“我想去,但是……”沈辭眉心呈現淺淺的川字形,“我不習慣和不熟的人住一起。”
桑知語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仍然十分意外。
她養母和沈辭確實不熟。
並且,沈辭在去年把她養母弄得留下了心理陰影,她養母怕她和沈辭復婚。
她恍然大悟般地道:“對喔,你和我養母不熟,你不想住過去,也正常。”
“你什麼時候回老宅住?我送你,順便看看我姑姑身體具體怎樣了?”有血緣關係,不等於有密不可分的接觸,沈辭是看在桑知語的份上,才和他姑姑有接觸,關心一下他姑姑的身體狀況。
“還沒決定。”桑知語一言難盡地盯着前夫,“你別去老宅了。”
“爲什麼?”
“你去了,我養母不得緊張。”
“緊張什麼?”沈辭疑惑,“我只是送你,順便探望她,不是做不利於她的事情。”
“你好意思問我,我養母緊張什麼?大哥,麻煩你反思反思自己做過什麼事?你搞得我和我養母差點流落街頭,忘記了?”桑知語沒好氣道。
她養母的一生中,最落魄的時刻,應該是去年了。
造成她養母落魄的罪魁禍首,是沈辭。
沈辭倒好,現在好像忘得一乾二淨!
女孩又提到自己犯過的錯,沈辭立馬轉移話題:“你回去老宅住,記得替我向我姑姑問聲好。”
“問個屁!”桑知語白眼一翻,“我養母都不喜歡你,提你幹什麼?”
“不提就不提。”沈辭見女孩生氣的表情,“我跟你一張支票,你拿過去給我姑姑?說不說是我給的,都無所謂。”
“呵,她敢要你的錢就有鬼了。”桑知語不想翻舊賬的,奈何前夫的賬根本算不完,“你讓沈家的家族基金會的人,跟我養母追要以前給她發過的錢,這事你也忘記了,是嗎?”
“……沒。”沈辭底氣有些不足。
忘記倒是沒忘記,只是他逐漸淡忘這件事,沒人跟他提起,他做不到時刻記得。
“裝模作樣!”桑知語鄙視道,“幸好你不想和我養母一起住,否則,一個身體不好的人,天天對着你,身體好不起來,還變差了。”
“你回來這住時,跟我說一聲?”沈辭再次轉移話題,避免說下去,桑知語越來越生他的氣,舊賬一旦算起來,保不準她很多天不理睬自己。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桑知語看得出前夫在轉移話題,剛好她懶得跟他聊天了,強行結束話題,示意前夫這次別再說話,自己要安靜地看電影。
領悟到女孩的暗示,沈辭不再說話,也開始看起電影來。
電影講了什麼,桑知語壓根沒去注意。
她的思緒飄遠,靈魂不在這套房子裏。
沈辭不習慣和不熟的人住一起,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算是擺脫了他。
那她要不要不辭職了,繼續在博華集團工作?
二選一的選擇題,重新做?
這次,她毫不猶豫地選擇傅澤言?
經過剛纔和前夫的交談,她發現自己一些擔憂,是自尋煩惱。
有些事情,不會像她預料中的那般上演。
比如,前夫就不跟着她到老宅住,回她和他以前的婚房住了,他的行爲明顯不按照她的設想中的畫面一樣,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退一步來說,假如她和傅澤言戀愛了,前夫知道後,也未必會去狠狠針對傅澤言。
一般針對的話,傅澤言應該沒關係,受不到大的影響?
雖說蔣霆是個前車之鑑,但沈辭對蔣霆也沒趕盡殺絕,現在蔣霆依然是好好的,還有精力去沈辭那胡說八道,想給她找麻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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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而言之,她對沈辭來說,達不到他花費大力氣地針對別人?
想到這,桑知語有點豁然開朗,也有點如釋重負。
沈辭不大花力氣地針對人,她該幹嘛就幹嘛?
沒跟和傅澤言戀愛前,擔心那麼多,是白擔心,,純粹的杞人憂天。
電影結束,送走前夫,桑知語迫不及待地聯繫傅澤言,想把自己和前夫分開住的消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