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嗓音低沉暗啞,帶着濃濃的欲色。
似有似無的熱氣呵在安寧耳邊,攪擾着她的心神。
連帶着心跳都快了不少。
心底深處有一種更大的不安慢慢爬上來,讓她愈發討厭這樣的親密接觸。
仍舊不死心地去推身上的男人。
“厲千澈,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好聚好散不好嗎?”
“我知道你們男人都覺得老婆是自己的私有物,即便離婚也見不得前妻跟別的男人幸福度日,我可以答應你:離婚之後我不會再婚,能不能請你看在往昔虧欠了我那麼多的份兒上,趕緊離婚?”
她曾經跟白笑笑分析過厲千澈不願意離婚的原因。
大抵就是男人那點兒可憐的佔有欲在作祟,見不得前妻離了他之後過的更好。
所以……
她主動把這個問題拿到明面兒上來,明確的跟他說清楚這個問題。
話音剛落,脣上一疼。
接着,便是鋪天蓋地的疼。
身上的男人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恣意啃咬着她的脣,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給我死了這條心!”
因爲憤怒,他身上浮蕩着一層戾氣,眼尾那顆硃砂痣亦多了幾分凌厲。
房間裏的氣壓瞬間驟降,一陣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宋安寧還想再說幾句,試圖再跟男人談一談,悉數被他鎮壓。
以吻封緘。
而後,男人緊緊抱着她,在牀上滾了一圈又一圈。
整個過程中,一直吻着她的脣,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隨着時間的流逝,冬天的第一場雪悄悄來臨。
宋安寧站在窗邊,看着不停飄落的雪花,長吁短嘆。
她的筆記本電腦修好了,但被厲千澈沒收,只在她需要的時候用一用。
在她使用過程中,厲千澈全程監督。
一旦發現她準備打印離婚協議,立刻把電腦拿走。
無論安寧怎麼勸說,他都不爲所動。
油鹽不進。
搞得安寧很是頭痛。
坦白說,她現在並不恨厲千澈,卻也不喜歡,更談不上愛。
有時候甚至希望他離自己遠遠的,不要看到他。
可……
這人就跟那狗皮膏藥似的,攆都攆不走。
他甚至已經放棄了去公司辦公,改爲在家裏辦公。
一些比較重要的、需要他簽署的文件,都是徐陽送到老宅的書房裏。
男人都用最短的時間處理好公司的事,處理完工作上的事,就繞着安寧打轉。
安寧想喝茶,手還沒伸到杯子前,他就替她拿了過來。
想喫水果,他會先她一步塞到她嘴裏。
想睡覺,他就把牀鋪好,甘當暖牀工具。
如果安寧嫌他吵,他就閉嘴,靜靜坐着,一聲不響。
弄得安寧很是抓狂,卻又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再加上三個孩子明裏暗裏幫着厲千澈,就算安寧是鐵打的心腸,也軟化不少。
不再把對厲千澈的厭惡,表現的那麼明顯。
偶爾,也會平心靜氣的跟他說幾句話。
但……
仍舊堅持離婚。
這會兒,她又提起了離婚,態度堅決。
“厲千澈,我們之間毫無感情可言,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死墳一座,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我…”
話還沒說完,嘴裏便多了一顆豔紅的車釐子,硬生生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都塞了回去。
風華絕代的男人臉上浮着淺淺的笑意,又拿了一顆車釐子往她嘴裏塞。
“好喫嗎?”
“我特意讓人從智利空運來的,要是不新鮮就找他們麻煩。”
宋安寧氣得美眸圓瞪,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
醫院
宋安心和吳美芳都失蹤了。
儘管宋民浩報了警,也還是沒有她們的消息。
氣得直罵:“吳美芳那個踐人,死了也不要緊,倒是宋安心這個小踐人,說好的給我錢,怎麼躲起來裝死?”
一遍又一遍的打宋安心的號碼,始終無人接聽。
氣得他砸了手機。
護士又來催他繳費:“宋老先生,您的醫藥費需要續繳,麻煩繳一下。”
宋民浩氣得臉紅脖子粗,拿着手裏的柺杖指着護士破口大罵:“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催我繳費?”
“我宋家是豪門,我女婿是厲千澈,可不是你們能欺負得了的!”
“你去打電話,把厲千澈給我叫過來!”
護士對他的話並不相信,只覺得他在說胡話,衝他翻個白眼:“宋老先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就住這樣的病房還交不上住院費呢,要厲千澈真是你女婿,能坐視不理?”
“別裝了,要是沒錢就回家去養着,我們這裏不養你這到沒素養的人!”
宋民浩氣得渾身發抖,揚起手中的柺杖就朝護士砸過去。
護士不躲不閃,冷笑着看他,眼底滿是鄙夷:“你打啊!”
“你只要打我一下,我就報警,說你故意傷害,看誰進局子!”
宋民浩揚在半空中的手不得不放下。
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把你的手機給我,我給厲千澈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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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千澈看到陌生號碼,等它響了一會兒才慢悠悠接起來,視線卻是一直落在身前的宋安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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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皺眉,立刻把人摟進懷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宋安寧被他這輕佻的舉動氣到,猛地推開他,朝外頭跑去。
沈倩如在一旁看着,也不說話,只是笑。
厲千澈一邊接電話一邊追安寧。
“阿澈,我是你岳父,宋民浩!”
電話兩端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宋民浩意識到厲千澈不想接自己電話,急忙又說道:“阿澈,你別掛電話,聽我說完,我真的有事要告訴你。”
“我可以出庭做證,指控吳美芳和宋安心合謀放了那場火,想燒死安寧。”
之前,厲千澈讓徐陽找過他。
跟他談起過這件事。
當時,他想着:這麼大的把柄在手裏,宋安心一定會乖乖給自己錢。
又是他的女兒,怎麼能斷絕關係。
哪知道……
宋安心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僅不給他錢,還把他一個人扔在醫院裏,任他自生自滅。
養尊處優慣了的宋民浩哪受得了這些。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趕出醫院,便捨棄了那點兒可憐的親情。
跟錢相比,親情算什麼!
聽完他的話,厲千澈並不覺得意外,眉梢眼角里盡是譏誚:“就只是指證放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