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控制不住的想他

發佈時間: 2025-05-25 18: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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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轉過身時,秦雪璐從牀上跳起來,從身後摟住了他,“皓言哥,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白嵐只適合逢場作戲,她看中的是你的錢和地位。而羽安夏已經有顧崇謹了,還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他們纔是一家人。只有我,是全心全意愛你的。”

這話就像一根鋼繩,狠狠的勒住了陸晧言最深最痛的傷口。

今天,他看到她在對顧崇謹笑,笑得很燦爛,很甜美。他還看到他們在大庭廣衆之下,肆無忌憚的親熱,那麼的甜蜜,那麼的纏綿。

才幾天,她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了。她真的沒有在乎過他,對他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只是需要和依賴。

他何必要犯踐,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臉?

他的眼裏升起了一層輕霧,輕霧背後,是深深受傷的痛苦,他頹然的低下了頭,酸楚、憂傷,而心灰意冷,手無力的垂落下來。賭氣似的轉過身,他擡起手,將面前的人緊緊的摟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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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羽安夏正和顧崇謹在家裏吃晚飯。

許初暇的事,在來得路上,羽安夏跟他簡單的說了一下,該叮囑的也都叮囑了。

“崇謹哥哥,你出國這麼久,我姐可想你了。”許弘熙笑嘻嘻的說。

“我也很想你姐,還有我的米米和豆豆,可惜他們這會在江城,見不到。”顧崇謹微笑的撫了撫他的頭。

“你們倆孩子都三歲了,怎麼還不結婚?”許初暇用着極爲怪異的眼神瞅着兩人,羽安夏這段複雜的三角戀已經讓她風中凌亂,跟前夫離婚,跟初戀生孩子,又跟前夫一起。天,地球上還能有比她更奇葩的女人嗎?

羽安夏噎了下,她的感情確實比較坎坷,比較複雜,也沒法跟她解釋清楚,“我們是想等許董醒過來,就一起回美國結婚的。”

“爹地要是一直醒不過來,你就一直不結婚了?”許初暇撇撇嘴。

“也不是,現在你回來了,許家也有人坐鎮了,只要你趕緊恢復記憶,我就可以全身而退,跟崇謹和孩子們離開龍城了。”羽安夏莞爾一笑。

許初暇瞟了她一眼,目光含蓄而耐人尋味,“安夏,是不是我不恢復記憶,你就不會放心把許氏交給我?”

“姐,許氏現在危機重重,我們有很多的敵人,如果你不恢復記憶,就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羽安夏說得語重心長,她最擔心的就是她被敵人的花言巧語洗腦,變得敵我不分。

“你告訴我不就行了,我會記住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的。”許初暇拍了拍她的肩。

“大姐,你老是不肯看醫生,是不是不希望恢復記憶啊?”許弘熙嘟了嘟嘴,諱疾忌醫是不對的。

許初暇重重的嘆了口氣,“那些記憶都不美好,想不起來反倒更好。”

一點悲哀之色從羽安夏眼中劃了過去,她不得不承認,許初暇這話說進了她的心坎裏。忘掉從前那樣悲傷和仇恨,對她而言,或許也是種解脫。

從前的她清冷、孤傲,發誓終生不嫁,要孤獨終生,現在她敢去愛,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這真的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只是大敵當前,她失了憶,性子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被敵人利用,她實在放心不下。

“算了,姐,我也不逼你了,以後我們姐妹並肩作戰,一起守好許氏,等着許董醒過來。”她握住了許初暇的手。

許初暇的嘴角有些僵硬,但她還是費力的扯開,擠出一絲笑意,“好,以後你要多幫我。”這話說得很隱晦,實際意思是她做執掌人,她這個多餘的妹妹退居二線,做她的助理。

羽安夏笑了笑,把注意力轉到了顧崇謹身上,“崇謹,我發現你瘦了,是不是歐洲的食物不合口味?”她說着,夾了只大雞腿給他。

“主要是太想你,吃什麼都沒味道。”顧崇謹勾起迷人的嘴角,看着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柔情蜜意。

“姐,今天你讓王嫂做得蜜汁雞腿嗎?崇謹哥哥的嘴巴怎麼好像抹了蜂蜜,特別甜?”許弘熙笑呵呵的調侃道。

“小鬼,你不知道什麼叫小別勝新婚嗎?”顧崇謹揉揉他的頭。

“你們就趕緊大婚吧,以後我就可以把姐夫前面的準字去掉了。”許弘熙朝他吐吐舌頭。

顧崇謹也想啊,只有領了那張紙,他才放心,不然羽安夏隨時都有被陸晧言奪走的可能。上一次,好不容易進了趟民政局,結果她還沒同陸晧言離婚,下一次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羽安夏埋着頭,一口一口的喝着湯,沒說話。

她心裏有種愧疚感,還有一種罪惡感。

他很好,很好,只是她已經不能再愛他了。

她很想跟他說清楚,放開他,讓他去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母親的話卻如霹靂一般時刻在耳邊迴響,母親是個衝動的人,腦子一發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很害怕,她一時氣急,真有個什麼閃失。

母親是這個世界上她最愛的人,也是對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能違揹她,忤逆她。

許初暇看着兩人,一道詭譎的光芒從眼底閃過:“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們倆先訂婚。現在龍城可是有很多公子哥癡心妄想着要成爲我們家的女婿呢。你們訂了婚,也好讓他們斷了這個念頭。”她還有半句話藏在了心裏,最重要的是讓秦如楓斷了念頭,一心一意的跟她在一起。

“等爸媽回來後商量一下再說吧。現在太奶奶還沒度過危險期,我也沒心思考慮自己的事。”羽安夏低低說,她的心好亂,好難受,哪裏有心情訂婚?

上午,羽安夏一進辦公室,祕書就過來了,“陸總的祕書打來過電話,陸總要約您下午三點到維多利亞下午茶廳談公事。”

羽安夏微微一怔,有點水花在心湖濺起:“哪個陸總?”她生怕自己聽錯了。

“帝爵的陸總,您的前……夫。”後面一個“夫”字,祕書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唯恐羽安夏聽着不舒服。

“知道了。”羽安夏點點頭,臉上還維持着平靜,但心裏已經像太平洋似得掀起了驚濤駭浪。

陸晧言要見她?

要跟她說什麼呢?

她的心突然就撲通撲通狂跳,如小鹿亂撞,彷彿一個在撒哈拉大沙漠裏徒步行走五天五夜,即將乾死的旅行者見到了一汪救命的清泉。

明明說好了不再跟他來往,可是心卻那樣渴望見到他,那樣渴望他的撫摸,還有溫暖安全的懷抱。

她每天都控制不住的要去想他。

她的腦海裏總是不斷浮現出他高大俊朗的身影。她閉上眼,影子還在,伸手關了燈,黑暗裏,影子依然在,即便是睡着了,它也會徘徊在她的夢裏。更可怕的是,她的靈魂在渴望着它,不斷激盪起一股溫柔的浪潮,嘗試把它緊緊的捲住,讓它再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