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吳承起的淒涼,遠在S市的易欣蘭,也是兩眼空空的望着窗外。
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除夕夜沒有夏霸天。
易欣蘭甚至連年夜飯也懶得做,自從離婚後,整個人都渾渾噩噩,夏苗陪伴着,生怕易欣蘭想不開。
在這冷冷清清的除夕夜,夏苗煮了餃子:“媽,你要不喫點餃子?”
從早上到現在,易欣蘭也沒喫過東西,這胃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夏苗知道,易欣蘭在等夏霸天回來。
她還盼着,奢望着,在這除夕夜夏霸天能回來和她們跨年,可這又怎麼可能呢?
夏霸天在北城有兩個女兒,有妻子,好友,有外孫,其樂融融一家,而且夏霸天曾說了,與易欣蘭此生不復相見,就絕不會來見。
只有易欣蘭還盼着。
易欣蘭一動不動,夏苗嘆口氣,將餃子放在桌上,她拿出手機想要聯繫夏霸天,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已經被夏冰和蘇南刪除了好友,她也看不到這兩人的朋友圈動態。
夏霸天又不怎麼用社交平臺,也指望不上通過社交平臺觀察到夏霸天的近況。
思來想去,夏苗還是給夏霸天發了一句:爸,新年快樂。
身爲女兒,給父親發新年祝福,於情於理都是合適的。
吃了年夜飯陪着小輩們放煙花棒的夏霸天聽到手機響,看到是夏苗發來的信息,他也笑着回語音:“苗苗,新年快樂。”
他沒將恩怨轉移到小輩上,在心裏,他還是疼愛這個女兒,但他會分的很清楚,女兒和易欣蘭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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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霸天還給夏苗發了新年紅包。
夏苗心中歡喜,走到易欣蘭身邊,點開語音:“媽,爸發來的,你聽。”
聽到語音裏夏霸天的聲音,易欣蘭才終於‘活’過來似的:“給我。”
易欣蘭一把搶過手機,反覆去聽語音,聽着聽着,她就笑了,笑着笑着,已經淚流滿面。
自從東窗事發後,夏霸天再也沒有對她和顏悅色過,可這語音裏卻是帶着笑的,聽語氣就能聽得出來。
看着易欣蘭這樣,夏苗鼻尖一酸,心裏更是一陣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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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苗趁機端來餃子:“媽,你喫點吧,你看,爸也希望我們新年快樂,我們要好好的,別讓爸擔心,他不在我們身邊,可我們始終是一家人,我們做了二十來年的一家人,我們應該知足了啊,對不對,我們好好的,爸心裏也高興,哪怕他不說,他心裏肯定是放心的。”
這一番話終於勸動了易欣蘭。
“你爸心裏是有我們的。”易欣蘭捧着一碗餃子:“我喫,我喫。”
易欣蘭含淚喫着餃子,還讓夏苗一遍遍的播放語音,這種自虐式的方式,讓夏苗看了都溼潤了眼眶。
可不管如何,易欣蘭總算喫點東西了。
從今以後,她們母女就要相依爲命了。
夏苗不怨誰,她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蘇南她們沒有繼續追究易欣蘭的責任,她已經很高興了。
……
過了除夕,便開始走親訪友。
霍思洲和蘇南這整個春節期間,每天都有應酬,忙得不行。
霍依依和蘇天越也玩瘋了,夏冰就是個喜歡玩的,每天帶着兩人,都不想回家了,最後還真不回家,夏冰直接把兩人帶出國去度假,一週後再回來。
霍思洲覺得夏冰有些馬虎,還是派了兩名保鏢去跟着,確保孩子們安全。
大年初五這天。
霍子霖帶着宗儷和清清去了霍家老宅,給老太太拜年。
老太太開心得不行,大方的給三人都發紅包。
“儷儷啊,快坐,今天氣色真好,你穿這紅色啊,真襯你。”老太太誇獎。
宗儷穿了一件紅色的針織衫,休閒的白褲子,溫柔又知性,紅色襯膚色,整個人看起來面若桃花,特別的好看。
宗儷的頭髮也留長了些,用一根頭繩束在腦後,更添女性溫柔美。
宗儷笑着送上祝福:“奶奶,祝你身體健康,笑口常開。”
“開心,開心,我看着你們都好好的,我開心。”霍老太太看向清清:“長得真好看,跟子霖小時候很像,子霖啊,你可要好好對待儷儷,你若敢欺負儷儷,我第一個不答應,不饒你。”
“奶奶,你放心吧,我肯定對儷儷好。”霍子霖抱着女兒,向老太太保證:“奶奶,我和儷儷選了個日子,就今年的五一,正好給我們幾個月準備時間,明天一起和宗爺爺再坐下來,兩家人商量商量,你看如何?”
“行啊,是早該結婚,把婚禮辦了,別像你大哥他們,虧待了小南,孩子都三個了,還沒給你大嫂一場婚禮。”
霍老太太說:“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的,子霖啊,奶奶還給你準備了嫁妝。”
霍子霖是去入贅,自然準備的是嫁妝,而不是聘禮了。
霍子霖問:“奶奶,你不介意我入贅吧?”
“這有什麼啊,你就是娶儷儷回來,你們生的孩子也不跟我姓啊,我介意什麼,你們把日子過好,無論跟誰姓,誰嫁誰,都一樣。”
老太太可通透了,她自己又不姓霍,老爺子和霍北雄都去世了,她怎麼算來也只是個外姓人,她要求那些做什麼?
“奶奶,你真好。”
霍子霖心情可好了,與宗儷相視一笑。
兩人陪着老太太在家裏吃了午飯,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忙碌了整個春節,這天,霍思洲終於得空閒,和徐澤修去打球。
今天天氣很好,兩人在高爾夫球場打了幾桿,霍思洲擦了擦手裏的球杆,問徐澤修:“你這輩子就這麼打算了?”
徐澤修知道霍思洲問的是什麼,揮出去一杆,說:“不強求,也不禍害別人。”
這個春節,沈星南也很忙,忙着相親呢,被家裏人安排跟各種豪門世家千金相親。
霍思洲看了眼時手機,就在幾分鐘前,沈星南發信息,說是要過來,這是被相親折磨了,忍不住逃出來了。
霍思洲估摸着時間,對徐澤修說:“我去給蘇南打個電話,中場休息。”
“好。”徐澤修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喝口水,享受這難得的假期。
霍思洲剛走沒一會兒,沈星南就來了,嘰嘰喳喳的,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老徐,我快被煩死了,我懷疑我得了恐女症,要不以後咱倆過得了,女人真的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