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屹淵就這麼拉着孟朝卿的手一刻沒松。
孟朝卿也從剛纔的不好意思到現在的垂着眸子。
“殿下,烘乾了!”曹讓低聲道。
周屹淵頭也不擡“等會兒進宮,你讓頭髮束起來。”
“欸!”曹讓不一會兒就自個兒端着東西進來開始束髮。
別說曹讓讓周屹淵訓練的不錯,這要是擱一般的世家子弟怎着也是婢女在伺候。
周屹淵這倒是好,一般情況下都是曹讓親自伺候,不過好在這些年曹讓好似也習慣了。
“等會兒你就自己用午膳吧!我先進宮一趟。”
孟朝卿忽的反手拉着周屹淵的手。
周屹淵微微揚眉,嘴角的笑意加深“捨不得?”
孟朝卿頓了一瞬道“殿下的風寒可是好了?”
周屹淵微微探身向前“爲了卿卿也會好好保護自己的。”話罷還衝着小姑娘揚眉“荷包,放心!”
孟朝卿雖然猜到一些,但是現在親口聽周屹淵說起,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殿下莫要着急,天氣炎熱還是先喝一些綠豆湯再進宮。”說着就將放在一側的綠豆湯端了過來“冰鎮了一下,口感剛好。”
周屹淵心中軟乎乎的,這就是有那麼一個人在家等着的感覺吧!
真好!
曹讓身子一滯,他家殿下最是不喜歡豆類的東西,夏日解暑的綠豆湯更甚。
曹讓剛想開口就見他家主子毫不猶豫的端起來一飲而盡。
曹讓看的是目瞪口呆。
這·····這還是那個從來不喝綠豆湯的殿下嗎?
孟朝卿偏頭瞧見曹讓微微張開的嘴巴問道“曹公公,可有什麼不妥?”
曹讓一頓,剛想開口就聽他家主子說‘“沒事兒,他是有些大驚小怪了!”
曹讓:……他冤的慌!
周屹淵:……憋着!
養心殿
周景帝擡眼看了一下一側劉福全“太子還不曾進宮?”
劉福全的心猛地一提“不曾,聽人來太子殿下先回東宮了。”
說着劉福全賠笑道“太子殿下舟車勞頓,這剛回京自是要沐浴一番。”
劉福全心道,這皇上可是下了朝就眼巴巴的等着殿下來的,誰知道這都這個點兒了還不曾來。
周景帝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誰知道這一等竟是過了午膳時間。
周屹淵本想沐浴之後就走的,誰知道因爲一碗綠豆湯越發的不想離家。
“曹讓,讓人準備午膳吧!用完膳在進宮。”
曹讓心下一個哆嗦,哎呦!自家主子這是搞得那一套兒呀!
孟朝卿心下猛地一跳,擡手就拉住了周屹淵的手“殿下去河州道時間不短,想來父皇也是擔心的,殿下何不先去請安?”
臣妾在家準備好晚膳等着殿下回來,可好?”
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帶着輕哄的意味。
曹讓心中感慨,會說話的人就是不一樣,瞧瞧,太子妃將這話說的多漂亮,點名皇上擔心殿下安危,而不是說這樣不合規矩。
周屹淵擡手輕捏了了捏小姑娘的掌心“好,聽太子妃的。”
養心殿
周景帝瞥了一眼外面的太陽,又看了一眼站的挺直的太子沉聲道“太子怎麼不用過午膳再來?”
周屹淵聞言淡笑“兒臣原本是這麼想的。”
周景帝嘴角一抽,這話還真是一點兒不摻假。
“但是太子妃言,兒臣外出多時恐父皇擔憂,故而催促着兒臣前來請安。”
周景帝:……兒媳婦倒是比兒子懂得爲人父母的心。
周景帝睨了他一眼“太子妃倒是比你懂事兒!”
周屹淵不置可否。
“風寒好利索沒有?”周景帝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太子。
近一個月的時間到底是清瘦了不少。
周屹淵脣角輕勾“太子妃所言不假,父皇果然是擔心我的身子。”
周景帝一頓:……這小子……
周景帝斜了他一眼。
周屹淵正色“讓父皇擔憂了,兒臣的風寒無礙。”
周景帝淡笑“好,身子是根本,別仗着自己年輕不當回事兒。”說着看向一側的劉福全“一會兒讓太醫院的院判給太子診脈。”
劉福全笑着應聲“欸!奴才一會兒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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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福全就知道鬱悶了好幾日的皇上,在瞧見太子殿下安然無恙時就會高興起來。
果然如此呀!
周屹淵不會這麼沒眼力勁兒的說自己無礙,這畢竟是父皇對他的關心和疼愛,他得接受。
“你說說河州道的情況!”
周屹淵就河州道的現狀和後續的重建事項做了闡述。
當提到河道的修繕和維護時周景帝震怒“那兩個縣尉如何處理了?”
周屹淵沉聲道“父皇,只是暫時關押等候父皇發落。”
周景帝眉頭緊擰,面上的怒意不減“要不是他們貪污了修繕維修河道的銀子說不得這次的就不會決堤。
河南郡和洛邑郡也不會有這樣的的災難。
倘若沒有太子妃的夢境……,這兩個郡怕是要死傷無數了。”
“這樣的人就地斬殺也不爲過!”周景帝怒氣不下。
“此次太子妃又立了大公,不過……朕也不知賞給她些什麼好。朕只是將庫房的玉如意和一些頭面賞她一些。”
劉福全心道,那柄玉如意可是份量極重的。
不過太子妃確實也積了不少功德。
周屹淵淺笑“太子妃心地善良自是不會在意這些,不過畢竟是女子,父皇賞的這些太子妃甚是感激歡喜。”
周景帝聞言大笑“太子妃喜歡就好,那些東西也都是小姑娘戴的。
還有一些給你母后,母后還說太過於嬌俏,以後這些都給太子妃送去。”
“那兒臣先替太子妃謝過父皇。”
片刻周景帝沉聲問“太子你與朕說,鄭川可有參與?”
周屹淵沉默片刻道“父皇,鄭川作爲一州刺史即使沒有參與,御下不嚴這個罪過鄭川是少不了,況且·····”
周景帝臉色微沉“況且什麼?”
“這個鄭川不見得就是好官!”
“太子,可是有什麼發現?”
周屹淵也不否“父皇,謝大人與兒臣提了一嘴,說是發現鄭大人去年的修繕款沒有下發到位,不過謝大人應當是忙於救災,還有沒細查。”
周景帝連聲冷笑“好!當真是好極了!”
周景帝自是不會認爲太子這話是故意抹黑鄭川,畢竟沒有一定的證據謝洛白也不會貿然在太子身邊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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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也相信自己的決策,畢竟每年往河道維護修繕撥的銀子可是一點兒也不少,怎麼就連着兩個地方在有預防的情況下還出現大決堤?
不是官員的問題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