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那就一起死吧!

發佈時間: 2025-02-07 18: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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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司瞳情緒激動,薄辭深生怕她一個失手就將南明鳶推下去。

即使他心中雖憤慨無比卻也不好表現出來,只得耐着性子道:“你先帶她過來!有話,我們慢慢談。”

“談,還有什麼好談?現在東窗事發,你應該厭惡我至極了吧?”她用力掰過南明鳶的面頰,“她到底用什麼蠱惑了你,讓你這麼五迷三道。是這張臉嗎?!”

說着,她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將刀刃輕輕拍在南明鳶嬌嫩白皙的臉蛋上。

湊近看,她膚如凝脂,魅力不減反增,這更叫司瞳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燒更盛。

“別傷害她!”薄辭深忍不住出口呵止,“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要你放開她。”

此話一出,算是徹底踩中了司瞳的雷區。

她僵僵轉頭,眼珠瞪大,鬼魅一般盯着薄辭深。

“你就這麼在乎她?!”司瞳尖聲叫了起來,喉嚨裏發出一陣喫喫的怪笑聲,“我最想要的就是你的愛,但現在已經被毀了。你這麼在乎這個踐人是吧?”

“我還救過你的命,結果你就這樣對我。薄辭深,你可真絕情。”司瞳的目光冰冷徹骨:“反正被你逮住我也不會有好下場了,我要她,陪我一起死——!”

薄辭深失控大喊:“不要!只要你不傷害她,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司瞳死死拽着南明鳶:“既往不咎?薄辭深,你對她可真是在意啊,對我就一絲真情沒有嗎?”


“有!你冷靜一點,念在兒時的恩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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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薄辭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瞳打斷。

她狀若癲狂地笑了幾聲,“辭深哥,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能念及那份恩情。那我要是告訴你,我不是你小時候的恩人呢?”

薄辭深身形一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說……什麼?!”

看着男人臉上的表情,司瞳滿意極了,反正她現在也毫無退路可言,那就一起死吧!

司瞳狀若癲狂地看着男人,“你可真好騙啊,要不是南明鳶,你肯定會因爲這個娶我的對不對?”

她氣急敗壞地掐住南明鳶的臉,“你不是喜歡她這張臉嗎?那我就先毀了它!”

說着,司瞳就揚起了手中的刀。

電光火石之間,薄辭深瞳仁驟縮,當即飛身撲了過去——

“噗通”一聲,他將南明鳶掩在了身下。然而司瞳的刀可沒有罷手,她反應不及,直愣愣朝薄辭深背部插了下去。

司瞳用了最大的力氣,匕首幾乎穿透了男人的身體。

驀地,南明鳶耳邊傳來男人的悶哼聲,薄辭深擁住她的力道卻越來越緊。

一如那日地震,他義無反顧地將她護在身下般慘烈決絕。

南明鳶驚慌不已,連忙伸手觸摸薄辭深:“薄辭深,你怎麼樣……!!”

“你!你爲了她居然連命都不要了嗎!”司瞳眥目欲裂。

她氣憤更甚,嫉妒心幾乎快要將人折磨瘋。

薄辭深竟然愛南明鳶至此?!

她瘋了一樣衝過來試圖將薄辭深扒開,此時他的大半衣裳已被鮮血染透,過量失血讓他頭腦昏沉,四肢無力。

僅憑最後一點意識和毅力,將南明鳶護在懷中。

不能,不能讓她受傷……

南明鳶看在眼裏,淚水早已決堤:“薄辭深,薄辭深……!你撐住!”

“還在這演什麼苦命鴛鴦的戲碼呢!我這就就送你下去陪他!”司瞳再度提刀,眼看就要往南明鳶身上捅。

倏然間,樓頂響一陣巨大的嗡鳴聲,似乎是直升機的聲音。

南明鳶眼前一亮,一定是小哥來救她了。

司瞳警覺地四下環顧:“誰?!是誰?!”

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用力推開薄辭深,刀尖幾乎抵上南明鳶的脖頸——

下一秒,她被一個閃現的身影猛地一腳踹開。

果然是祁司逸!

他見到滿身是血的薄辭深擋在妹妹身前也是一愣,繼而關切道:“鳶鳶,你怎麼樣,沒事吧?”

南明鳶被薄辭深全程牢牢護在懷裏,僅是手肘有些輕微的擦傷:“小哥,我沒事。”

一旁的司瞳還待再撲過來,卻已被祁司逸帶來的人摁住了。

她嘴裏不乾不淨地叫罵着:“南明鳶!你這個踐人!我要殺了你!!!”

祁司逸眉頭一皺:“把她嘴堵上!”

南明鳶壓根無心搭理髮瘋的司瞳,連忙拿出手帕將薄辭深傷口稍稍摁住,心急如焚:“小哥,別管她了。快來搭把手。”

祁司逸見這情形也猜着了三五分,雖然他不待見這個前妹夫,但薄辭深畢竟爲了保護妹妹昏迷,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兩人合力將薄辭深攙扶起來,亦步亦趨送上了直升飛機。

天空中,一架架直升飛機雄鷹般劃破天空。

南明鳶在機艙內用現有的材料爲薄辭深做了簡單包紮,血還是汩汩的往外冒,眼見薄辭深的嘴脣愈發蒼白,她心如火燒。

“快點,再快點!”

不斷催促下,駕駛員加快速度,窗外風聲呼嘯,終於在最短的時間達到了醫院。

祁司逸早已幫忙聯繫好院方,京州市醫院樓頂,早有院長和一干急救人員在此接應。他們遠遠看見南家的直升機,便立刻着手準備。

“快,快,把擔架擡出來!”

一干人井然有序,推着薄辭深走緊急通道來到了急救室。

大門一關,醫務人員們即刻開始救治薄辭深。

門外,南明鳶怔怔然望着厚厚的牆壁,眼中自責愧疚皆有之。

祁司逸看着妹妹這幅模樣,心疼不已,原本想着勸她回去休息休息。

可眼下薄辭深是爲了救她受傷,他知道妹妹重情重義,絕不可能轉頭拋下他不顧。

祁司逸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這小子早幹嘛去了呢?

現在醒悟,還把性命搭進來,不覺得太晚了麼。

他伸手輕拍拍南明鳶的脊背,寬慰道:“鳶鳶,你也坐下來歇會兒,喝口水。”

說着,祁司逸去自助飲水機那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南明鳶捧着紙杯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心中思緒紛繁。

剛剛她只是給薄辭深做了最簡單的壓迫止血,還不知道他傷口的內部情況怎麼樣。如果,如果他因爲自己出了什麼事……

她都不敢細想。

忍了又忍,她纔將眼眶裏的淚水憋回去,擡頭朝祁司逸道:“小哥,我沒事,也沒受傷。奶奶和二哥還在等你報信兒吧?”

“你先回去,跟他們報個平安。這裏有我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