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逸安慰道:“夫人放心,恩人的內功深厚,不會出事的。”
許雙柳看着遠處搖曳的竹葉道:“他的身子我是不擔心的,就是老莊主的問題恐怕沒那麼好辦。”
白慕逸鄭重其事的道:“夫人放心,無論成與不成我們無影山莊都感念二位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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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雙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什麼恩德不恩德,舉手之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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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想到秦相離的打算,便打聽起來,“若是老莊主的身子好了,你覺得以你的武功若想參加武林大會拿個盟主有幾成把握?”
白慕逸被問的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學武年頭淺,功夫不及旁人,若去武林大會怕是最多能撐過四輪。”
“一共幾輪?”
“總要五輪纔行。”
許雙柳心裏有了數,點頭道:“那也不錯了,你這麼年輕就能撐過四輪,以後必成大器。”
白慕逸無所謂的笑笑,隨即又道:“夫人爲何這麼問?”
許雙柳當然不能跟他說實話,只敷衍道:“隨便問問,看你的武功在江湖上是個什麼排位。”
白慕逸自嘲的笑道:“若真論起來,我的武功恐怕也只跟夫人的護衛在一個等級。”
許雙柳挑了挑眉,“跟暗衛一個等級啊……”
這話許雙柳聽來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說誇暗衛吧,他又說自己才疏學淺,說損暗衛吧,他能打四輪……
“那,也不錯了。”許雙柳摸了摸鼻子。
說起暗衛,白慕逸好似來了興趣。
“夫人,您暗衛的輕功是我在這世上見過最厲害的,就算江湖中人也難有出其右者,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練的?”
說完又自己解釋:“在下絕沒有覬覦之心,只是碰到武學上有造詣的人難免想多瞭解瞭解。”
許雙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暗衛怎麼練功的她也不知道,這個恐怕要問秦相離,不過能得少莊主的誇讚,許雙柳還是很驕傲的。
不由得忍不住內心的炫耀,裝了個杯,“他們練的那些功不過是些皮毛,當不得什麼,他們也就只會些輕功罷了。”
白慕逸不贊同的搖頭道:“夫人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輕功的厲害之處。尋常打鬥尚且要分出個勝負才能取人性命,而他們……若想殺誰,怕是無人能逃脫他們的手段。”
形如鬼魅,動如脫兔怕是就是這個道理。
許雙柳當然知道,只不過忍不住凡爾賽而已。
兩人聊了一會,白慕逸往屋子裏看了一眼道:“恩人和我父親恐怕還要一會,夫人若是不嫌棄便去前廳等候吧。”
許雙柳不置可否,起身跟他走了出去。
趁着這個時間,她把無影山莊逛了一遍。
這武林中的山莊與她想的一樣也不一樣。
跟電視劇裏相同的是一樣都有藏書閣,裏面記錄着本門門派的武功祕籍,也有許多門派弟子,不練功時經常下山除魔衛道,跟邪教比劃比劃。
而沒讓許雙柳想到的是,這武林大幫竟然也要自己種地只給自足。
白慕逸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門派以前門徒衆多,口糧不足便自己種一些,如今門庭冷落已經荒了一大片地了。”
許雙柳深以爲然的點頭道:“我原以爲大俠輕輕鬆鬆便有銀子入袋,根本不用考慮錢的事,沒想到也有這麼艱苦的時候。”
白慕逸笑道:“大俠也要吃飯,也要吃喝拉撒,否則還怎麼當大俠呢。”
兩人在校場上看了一會小門徒們練功,許雙柳忽然生出個想法。
“你們先下門派朝不保夕,老莊主就算康復了也要下功夫整頓好一陣子才能恢復往日風光,不知可有想過解決門徒們的生計問題?”
白慕逸愣了愣,隨即思忖着道:“我們除了種地只給自足之外,也幫百姓或是遞帖子的人擺平一些事,只要不違反江湖道義的事都會接一點,銀子雖然微薄卻也勉強支撐,以後怕是也會如此吧。”
許雙柳挑了下眉,爲自己之後要說的話鋪墊一下,“就沒想過別的辦法?”
白慕逸一時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夫人的意思是……”
“唔,”許雙柳撓了撓腦袋道:“我名下有個鏢局,若是你們想改善一下生計,不如考慮考慮給我幫忙。”
不等白慕逸說話,她就自顧自的道:“雖然你們是大門派,出手幫個鏢局是有點不太好,但你們可以不暴露身份啊,隱姓埋名喬裝打扮什麼的,這樣也既能幫到我又能多些餘錢。”
而白慕逸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眼中笑意一閃而過,隨即拱手道:“若恩人有事情指派直接說就是,我們山莊無不答應,更不用說銀錢。”
“噯?”許雙柳眨巴眨巴眼睛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可沒有要你們幫忙的意思啊……”她想了想又不對,改口道:“好吧,我確實是想讓你們去幫忙,但我可沒有什麼挾恩以報啊。”
她可是真心的想給無影山莊解決一些實質性的問題,而自己的鏢局越開越大,也需要人保護,這纔想着扶持他們一下,到白慕逸這怎麼就成了她要使喚他們了。
許雙柳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擺了擺手道:“你要這麼想,那就不必了。我們鏢局再缺人手也不至於拿人家白做工。”
白慕逸一看許雙柳臉色不對,趕緊解釋道:“在下萬萬沒有這個意思,在下願意幫夫人的,只要您一句話,讓我做什麼都行。”
許雙柳越聽越煩,心裏吐槽道,老孃要把你們詔安爲朝廷做事你們還當是我撿了便宜,哼,老孃不用了!
白慕逸追着許雙柳解釋,可越解釋越惹得許雙柳臉色沉了下去。
她不擾的不勝其煩,最後乾脆回了自己房間,把門一關,世界終於清淨了。
傍晚時分,秦相離終於走出了那間屋子。
他面色無任何異常,就像是剛剛跟人對弈了一番棋局般從容,只是從他眼角處能略微看出些許疲憊。
白慕逸趕緊迎了上去,“辛苦恩人了,我父親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