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青梅竹馬的愛情戲,我對你更沒有不該有的感情。自始至終,是你一廂情願。或者也不能說是你,可能是兩家大人以爲我們之間能有點什麼,讓你也誤會了。”
白月笑不出來了。
但她必須提着一口氣讓自己不那麼難堪,“你現在是想告訴我,我們曾經的那一切,都是假的,對嗎?”
“再一次申明,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曾經。”時涇州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喬知意坐在旁邊真的有點尷尬。
當着她的面說他們之間有沒有曾經,這算什麼事?
“可是,我們兩家關係那麼好。所有人希望我們在一起!”白月有幾分激動。
喬知意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就算是他們以前真有什麼,但是現在白月說的話,自己不覺得很不合適嗎?
都已經嫁人了,再提以前,還說什麼在一起,可不可笑?
喬知意沒管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臉上浮現了嘲諷。
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有點又當又立。
“兩家的關係好,是你父母和我父母的交情。我跟你,沒有交情。”時涇州話越來越難聽,“還有,你是已婚婦女,請你遵守婦道。不要想着婚內出軌,插足別人的婚姻。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
“咳……”喬知意實在是沒忍住,捂着嘴咳了兩聲。
已婚婦女,遵守婦道,婚內出軌,基本道德……字字扎心啊。
白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眶酸澀,她現在恨不得立刻消失。
時涇州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現在孤立無援,就是個笑話站在這裏被人用異樣的眼神打量。
委屈涌上心頭,眼眶通紅,淚控制不住地流出來。
她小聲啜泣,那孤助的樣子讓祥叔都有點心疼了。
畢竟是白家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哪裏聽過這麼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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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兩家關係確實不錯,兩方的大人也有意結親。
白小姐和少爺因爲兩家的關係見面的機會也多,那個時候少爺身邊除了二小姐,就只有白月這麼個異性。
白小姐喜歡跟着少爺,少爺也沒有拒絕,但也沒有怎麼搭理。
兩家的大人就覺得他倆可以處,以後結婚,知根知底,親上加親,多好。
後來,少爺出國了,很少回來。偶爾回來一次,那也是匆匆忙忙就走了,
那個時候白小姐還是會經常來時家陪先生夫人聊聊天,說說話。當時還真是把她當成準兒媳婦了。
再後來,少爺出事了。
白小姐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時家。
夫人也親自去白家問過兩家還要不要結秦晉之好,回來的時候心情就很不好。
從那之後,兩家走動就少了。
再後來,也就半年前,白小姐跟樸家那位結婚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白小姐是嫌棄少爺了。
如今,又說着這種璦昧不清的話,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祥叔現在是有點心疼白月,但更心疼自家少爺。
好好的一個人,出事後就不敢出門,還被人嫌棄。要不是少夫人,少爺哪裏像現在這樣有生氣啊。
祥叔搖搖頭,可憐的人太多,他顧不得幾個,不如顧好自家的人。轉身回了廚房,他還是去給少夫人燉點補身子的湯。
“別在我這裏哭,一文不值。”時涇州捏了捏喬知意的腰,示意她收斂一點。
喬知意一本正經,突然心情很好。
白月之前在醫院對她那麼趾高氣揚,這會兒臉都要被打腫了。
時涇州把喬知意那點暗喜都看在眼裏,又捏了一下她的腰。
喬知意痛地瞪他。
時涇州輕挑眉梢,一臉得意。
喬知意的手也繞到他身後,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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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男人的腰部太緊實有力,根本就掐不到。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喬知昀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把人家弄哭了,他們倒是歡樂了。
不過看得出來,時涇州這是在給喬知意安全感。
就憑白月說的那幾句話,也知道白月是個不安分的。
“時涇州,你今天是要把我們之間的情分都給毀了嗎?”白月還是有點不甘心。
不爲別的,就因爲他當着喬知意的面給她難堪。
這樣的行爲無疑讓她上午在喬知意面前說的話那些話成了個笑話。
時涇州倒是認真地想了一下,“不是。”
白月暗淡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了光。
她就知道他是捨不得的。
怎麼可能沒有感情?那個時候,她,時涇州,時蘭婷,形影不離的。
她到他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不管她做什麼,他都縱容她,包容她。
“我就知道你……”
“今天叫你來,最主要的是讓你跟她道歉。”時涇州看着喬知意。
喬知意一愣。
還有她的事呢?
白月不敢相信,眼淚汪汪地盯着他,“你,你說什麼?”
“你無故推我妻子,讓她受了傷。”時涇州撩起喬知意額前的頭髮,露出那個紅腫破皮的地方,“我一個大男人毀了容都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了。你也是個女人,如果你的臉上被人留下了疤痕,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他的手指微涼,喬知意卻跟觸電了一樣。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這麼替她討公道,她爲之心動。
爲女人撐腰的男人,魅力比平時更大。
這一刻,喬知意的心有點暖。
白月哪裏可能會給喬知意道歉,她今天已經被時涇州這麼不給面子的叫來說了一頓,要是再給喬知意低三下四的道歉,她白月就不混了。
“涇州,你不承認我們之間有情分就算了,但你也不能不看在多年相識的份,兩家還有來往的份,這麼欺負我吧。”白月深呼吸,聲音都在顫抖,“喬知意她感冒,自己走路不穩撞在櫃子上破了相,關我什麼事?現在我是一個人,你們想怎麼欺負我就怎麼欺負我?”
“讓我給她道歉,除非我死。”她的臉面,不是可以隨便被他們踐踏的。
時涇州也沒接她的話,問喬知意,“她跑到醫院去找你,爲了什麼事?”
喬知意張了張嘴,看到白月一下子緊張起來,她就知道時涇州是故意的。
時涇州不傻,白月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去醫院找她的。
他想詐白月。
白月確實緊張了,她怕喬知意說出來。
現在這種時候,喬知意別說會幫她,恐怕還想落井下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