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雁離開皇宮之後一臉的憂心忡忡,祁淵跟上來之後,與她一同上了馬車,準備回白家去。
祁淵看着雲嬌雁那憂心忡忡的臉,拍了拍她的肩頭笑道:“別怕,有本王在,這批配糧食會運送到邊關去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雲嬌雁這才展顏一笑:“我當然相信你的實力,但是我憂愁的不是這個。”
雲嬌雁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她將那些糧食儲存在自己的空間裏面,必須要避開人,才能夠把這些糧食放在讓邊關將士們提前挖好的防空洞裏面。
但如今祁霽對她如此不信任,還讓這麼多人跟着她,這讓她怎麼把這些食物避開人的視線,放進那些洞裏。
更何況,她如果去了西域之後。
年關之戰一旦結束,她就得離開。
若是祁霽的人時時刻刻盯着她,這讓她怎麼逃得掉?
雲嬌雁有些緊張,有些無措,手指忍不住纏在一起。
這一切都落在祁淵的眼中,祁淵立刻明白,連她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肯定是有些棘手的,而且很有可能事關雲嬌雁身上的祕密。
但到了這個時候,不管雲嬌雁身上有什麼祕密,都應該在解決不了的時候問他,否則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想到這裏,祁淵握住她的手問道:“雁兒,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本王,本王想爲你解憂。當然,如果有不方便說的祕密,實在解決不了的也可以告訴本王。本王會守口如瓶,絕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你的祕密。”
雲嬌雁聽着祁淵的話,看着他如此暖心的舉動,眼眶忍不住紅了幾分。
一想到年關之戰結束之後,她就要離開京城,就要離開祁淵。
以後再也看不到這張臉,她更是有幾分傷感。
但也正因爲如此,她更不想祁淵知道她身上的祕密。
否則日後可能會給祁淵帶來什麼麻煩,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沒什麼事,既然有你的保證,那我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我想,兩位表哥實力不凡,這一批糧食我們應該能夠運往邊關的。不過,我現在還真是有一個小忙要請你幫
今天晚上那些糧食在三天之內全部都會裝車,在此期間,能不能只讓我的人去搬東西?關於這些糧食的一切,我不想不讓其他的人看到,包括任何人的眼線,我都不需要任何人看到。”雲嬌雁態度十分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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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幾乎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這件事包在本王身上。”
雲嬌雁笑了笑,仍舊有些擔心:“可如果祁霽的人想要過來盯着可怎麼辦?你總不能直接反抗祁霽的命令吧?我怕這個時候有什麼小問題,他事後也會找茬。頂撞皇帝的人也是頂撞皇帝,這罪名可不小。”
祁淵一臉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笑道:“這種事就不是你該擔心的了,更何況本王也沒有那麼弱,皇權也沒有那麼強。這朝堂上有不少人還是本王的人,如果他還想穩固江山,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找本王的茬。更何況這一次年關之戰本王必勝,到那個時候,他就是想找本王的茬,也沒那個本事。”
雲嬌雁聽着他如此強勢的回答,也安心了不少。
但同時也很清楚,如果不給祁淵留下什麼厲害的武器,只怕日後祁淵會被祁霽所要挾。
雖然留下這樣的武器會對白家也有隱患,但只要白家和祁淵站在一條線上,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裏,她心頭更是擔心。
回去之後要如何,才能夠說服白家和祁淵站在一條戰線上呢?
白家的人一向很死忠,很愚忠,想要勸動他們並不容易。
所幸回去之後,白家也收到了聖旨,兩位表哥要與她一同押送這批糧食前往邊關。
這是白家崛起的機會,也有可能會成爲白家揹負風險的開始。
雲嬌雁爲了試探白家對祁淵的態度,先是問了問:“再過三日我們就要一起出發了,不如我們一起吃一頓飯吧?但祁淵的身份十分特殊,這個時期也十分特殊。所以,此舉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三位舅母,你們看呢?”
雲嬌雁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白家都是些聰明人,怎麼可能會聽不懂雲嬌雁的意思呢?
三個舅母看了一眼,互相一合計,心中自然是支持雲嬌雁的。
而且他們相信雲嬌雁這麼做,就是在看他們的態度。
如果他們今日拒絕了雲嬌雁,有可能以後連一家人都做不了。
從前他們不想和祁淵有什麼拉扯,是因爲祁淵功高震主。
若和祁淵靠近,總是對白家不利的。
可如今白家所有人的前程,基本上都是雲嬌雁帶來的。
他們的榮耀都是雲嬌雁給的,又怎麼可能不向着雲嬌雁呢?
而且以雲嬌雁對祁淵的態度,以及雲嬌雁對祁霽的排斥程度來看。
就算祁霽願意給雲嬌雁一個皇后之位,只怕雲嬌雁都是不稀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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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雲嬌雁日後必然是要嫁給祁淵的,那他們作爲雲嬌雁的家人,自然是要給雲嬌雁撐腰的。
哪怕皇帝會不高興,他們也得這麼做。
否則,他們豈不是辜負了雲嬌雁對他們的一番好意?
沒有云嬌雁就沒有他們的如今,他們已經看出來,雲嬌雁是全心全意把他們當成家人的。
那即便是因爲立場問題,他們也會站在雲嬌雁這邊。
想到這裏,三位舅母互相點頭一笑。
大舅母趙芳拉着雲嬌雁的手笑道:“雁兒,你不必顧忌這些。我們都是一家人,日後你就算是要嫁給王爺,我們白家也是你最強的後盾,也是你的孃家。既然都是一家人,那一起坐下來吃個飯,又有何不可呢?”
二舅母錢芸也拉着雲嬌雁的手寬慰道:“雁兒,你不必想太多。別人不管有什麼閒言碎語,那就讓他們說去好了,我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三舅母孫渺也一笑,隨後看向祁淵:“我們也相信,不管發生什麼事,王爺一定能夠保護好你的。我們都是爲朝廷效力的,又有什麼分別呢?旁人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我們只管做我們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