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鳳離歌醒來時,太陽已經爬起來了,她扶着軟綿無力地腰,掏了一粒藥扔進嘴裏,倒了杯水喝下。
“小姐,也就只有您能睡到日上三竿了,太妃娘娘不想吵醒您,自個兒先去赴宴了。”蟹蟹進來伺候。
鳳離歌口乾舌燥,喝完一杯水,又倒了一杯。
“我這夜王妃當的,如果連睡懶覺的權力都沒有,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蟹蟹笑得合不攏嘴。
小姐的思想就是前衛。
別的千金、貴族,就連後宮的妃嬪,她們身份尊貴,每天都要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涵養,充實自己,取悅男人,嚴於克己,更別提睡懶覺這種奢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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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家小姐,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蟹蟹手腳麻利,迅速給小姐收拾好。
鳳離歌對着銅鏡、抿了下口脂,隨即起身,下意識摸向腰間,摸到了一片空蕩。
“我的荷包呢?”
腰帶上,什麼飾品都沒有。
昨天,蟹蟹親手給她繡的茱萸荷包不見了。
趕緊去牀上找。
翻了一圈,又探頭到牀底下瞧瞧,拉開抽屜,打開衣櫃,這裏看看,那裏找着,竟然不見了。
哪去了?
昨晚明明還在呢?
難道還會插上翅膀,不翼而飛了?
蟹蟹也幫着找了找,實在找不着,便道:“小姐,可能丟到哪裏去了,沒關係的,你先去赴宴,蟹蟹再給您繡一個。”
鳳離歌擰緊眉頭。
蟹蟹親手所贈之物,她弄丟了,等同於踐踏了蟹蟹的一番好意。
“蟹蟹,抱歉,我並非有意,我確定、以及肯定,荷包就在屋裏,可至於它爲什麼找不着了……”
她也是一頭霧水。
“沒關係的!”蟹蟹笑得大大咧咧,她怎麼可能因爲一只荷包生氣?
“快走啦,您起晚了,重陽宴恐怕都開始了。”
夜王府門口。
停放着一輛馬車。
蕭策翹着二郎腿,坐在馬車板子上,手裏握着根馬鞭,百無聊賴的左右搖晃,時不時朝着府內望一眼。
“怎麼還沒來?”
這都什麼時辰了?
就算是爬,也該爬出來了。
老管家不敢去催,暗戳戳的嘆着苦氣,“蕭少爺有所不知,最近幾日,王爺跟小王妃像是吵架了,不太合,導致府上的氣氛很微妙,我們這些當下人的,也不敢去問。”
那天,他關心的問了一句。
剛張嘴,就被王爺‘眼神殺’了。
蕭策擰眉,“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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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想起那日在挽月酒樓的包廂廊道上,夜王與女人私會一事……
難道是因爲此事?
那個狐狸精,竟敢將他的警告拋之腦後,勾飲夜王?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他側頭,叫來自己的暗衛,沉聲吩咐道:“近段時間盯緊夜王,看看他與何人來往,如果發現陌生、可疑女人,速來向我彙報。”
“是。”
“咦?蕭策,你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王府裏,鳳離歌微提着繡花裙襬,走了出來。
蕭策立即正了身體,打了個手勢,撤走暗衛後,這才從馬車上跳下,笑着迎上去:
“哎喲喂,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終於睡醒了,一年一度重陽宴,你就不能積極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