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亦辰先是接到了,舒宜被官差帶走的消息。剛走到刑部門口,又聽見長風說暗衛來報,兒子也被截走了。
一旁的青竹也愣住了,什麼情況?
她剛走的時候,小主子還好好的啊。
長風看向寧亦辰,知道主子現在忍着火氣。
他也大氣不敢出,這次真是他安排失誤,夫人沒保護好,小公子也沒保護好。
寧亦辰知道,眼下不是發脾氣的時候,說道:“讓人去查馬車的痕跡,府上的馬車紋路很好辨認,只要是出了城,地上就會有痕跡。”
這些長風也清楚,剛纔也已經吩咐下去了,小主子不見了是何等大事,他還是得先來報告三爺一聲。
青竹忽然道:“去找裴哥,小公子跟錦繡在一起,他肯定有辦法找到人的。”
長風看向寧亦辰,裴炎現在正在外面辦事。要是叫他回來,肯定得是寧亦辰下命令纔行。
寧亦辰邊往外走,邊道:“通知裴炎,你們倆一起去,務必把人給我帶回來。”
長風:“是。”
青竹是跟寧亦辰一起走的,還是得先去把夫人弄出來。
寧亦辰還未趕到順天府,便得知,鄭家那個兒子已經去世了。
此時,鄭家的大部分人,都來到了順天府衙門。等着讓順天府尹宣判,讓害死鄭遠勤的這些人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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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王志此時也是頭疼不已,本來是一件小事,可是鬧出了人命,就變成大事了。
而且,死的人還是鄭御史的兒子,雖然鄭御史沒有親自來,可是,這會鄭家的所有人都來給他施壓了,包括鄭御史年邁的老母親。
孫子不幸遇害,做爲祖母來給孫子要個說法,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是,又涉及到寧侯爺的家眷,他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宣判了。
寧夫人也還算配合,本來也不關她什麼事。
可是有嫌疑的幾人,一口咬定是因爲寧夫人,他們才發生衝突的。
沒人說的清楚,當時到底是誰推的人。要是把人都判了,誰都不服。
可是不判,鄭家也不退讓,這真是讓王志無從宣判。
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府尹,一直不宣判,鄭家人又開始哭訴了起來。
舒宜也快等不住了,就因爲他們家死了人,就得讓所有人償命麼?
“大人,您不確定是誰推的人,那爲何不排除一下了。剛纔,他們都一同在樓上,誰站在哪個位置,應該都還有印象吧。或者說大家對於旁邊的人是誰,總有點印象吧。”
聽到舒宜的話,王志點了點頭,剛想問堂下的這一衆學子,他們都是讀書人,記性應該還是可以吧。
下首的鄭家老夫人,就又開始反駁了,她道:“我們遠勤是家裏最優秀的孩子,他突遭橫禍,大人不想着替他申冤,不讓兇手抵命。難道還要讓兇手脫罪麼?我苦命的孫子啊,你泉下有知,可別怪祖母啊,祖母也是人危言輕啊。”
聽到這話,舒宜不幹了,直接道:“老夫人,沒有人想脫罪,可是這麼多人,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兇手啊,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給你家孫子抵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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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夫人看了舒宜一眼,繼續哭訴道:“是我孫子福薄,剛考中進士,還未享福了,就被人害死了。本來今日,我們是不讓他出門的,可是他說是同窗邀請,一定得去。誰知道來了就是這個結果,你們都是同窗啊,害死他,你們良心能安麼?”
其他人,這時也有意見了,鄭家死了人,他們傷心難過都是人之常情,可是揪着所有人都不放,那可就過了。
先站出來的是何修齊,他直接對着鄭家老夫人道:“老夫人,今日是晚輩做東,邀請的大家來此相聚,我們之前在書院,關係就很不錯。這次遠勤出事,大家心裏都很難過。可是,您也不能讓所有人,都爲遠勤抵命吧!”
鄭老夫人怒目道:“你們是同窗,你們以後可是加官進爵,可是,我們家遠勤就要長眠地下了。你說的輕巧,一羣人就他出了事,就不定就是你們嫉妒他,一起謀害的他。”
這話就是混不講理了,其他人也站出來反駁起了鄭老夫人。
鄭老夫人此時,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給他孫子償命。憑什麼一起中進士,就她孫子送了命,她不甘心,就得拉所有人下水。
王志也是皺眉道:“鄭老夫人,您失去孫子,心中難過。我們都能理解。但是,也不能胡亂攀咬啊,他們都是同窗,無冤無仇的,爲何要害您孫子?”
鄭老夫人:“他們就是嫉妒我孫子比他們優秀。”
這時,寧致站了出來,反駁道:“鄭老夫人,鄭遠勤在我們這些人當中,考中進士的排名,是最靠後的,我們爲何要嫉妒他?”
其他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鄭老夫人立馬把矛頭對準寧致,說道:“你這麼激動辯解,你肯定是跟我孫子有仇,說不定就是你害的他。”
一聽這話,舒宜立馬站到寧致身前,維護道:“老夫人,話可不能亂說。您是長輩,可別仗着長輩的身份胡言亂語。”
“你個小踐人,你還敢站出來。都是因爲你,他們剛纔說了,就是因爲你,他們才起衝突的。我打死你個小踐人,替我孫子償命。”
大家看這老夫人,像是失心瘋了,見誰咬誰。也不敢再跟她叫板了。
舒宜也氣的不行,本來就是她受了委屈。之前在茶樓,想着不把事情鬧大,她才忍了。
沒想到後面的事,卻鬧的更大。早知道,她還不如讓青竹,把那幾人打一頓了。說不定還不會死人,把事情弄成這樣。
寧致見對方如此謾罵三嬸,心裏的火氣也是噌噌往外冒。
他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長輩了,直接怒斥道:“我敬您是一位老者,本不想說難聽話。可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誹謗我們,還如此惡意言語侮辱我三嬸。您實在枉爲長輩。鄭家有您這樣混不講理的人,我看,鄭遠勤說不定,就是被你們給克的。”
這話,雖然說的有點重,但此時,大家卻覺得寧致說的好。
特別是舒宜,剛被人罵是踐人,她其實,很想上去撕了她的嘴。可是,又想到不能在衙門裏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