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顯得陰森森的,江柚看向了那個陰森的發源地,她示意陸銘別再說了。
再這麼說下去,一會兒怕明淮會炸。
“對了,楊澤新說讓安伯晚上來給你做鍼灸。”江柚提了一嘴。
陸銘蹙眉,“你們都已經聊得這麼細了?”
江柚嘆了一聲解釋道:“在醫院被拍的視頻他看到了。之前在安縣遇到他說的那些話自然也就成了謊話。反正已經被發現,索性就承認了。他已經給了我地址,等去醫院做了康復之後,我再去接安伯。”
“他還挺仁心的。”陸銘陰陽怪氣。
江柚看了眼時間,“差不多該出門了。”
明淮從來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他不會想着因爲江柚和楊澤新走得近,就自暴自棄不去看腿。
他的生命裏除了有江柚,還有他未完成的事。
所以,不管心裏有多氣,他還是會積極地去治療。
哪怕她剛纔說楊澤新讓她去接安伯來給他做鍼灸,他也接受。
愛惜自己的身體,才能更好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行,你們去吧,我回公司了。”陸銘也走了。
現在明淮出門還是會戴上口罩,不是爲了瞞什麼,只是想着看能不能避免一些問題。
路上,明淮一直沒說話。
江柚也不知道明淮現在到底在想什麼,或許他也在接受她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個事情。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到了醫院後,專門有人帶明淮去做康復。
江柚就在外面守着。
她導航了一下去接安伯的路線,離醫院倒也不遠。
打算等明淮做完了康復之後就直接去接安伯了。
護士推着明淮出來,今天的康復訓練算是結束了。
“現在去接安伯吧。”江柚去推輪椅,結果明淮又拒絕了,自己推着走。
江柚也不強求,追上他說:“我看了一下,離醫院這裏不遠。”
“嗯。”明淮總算是應了一聲。
上了車後,江柚直接開車往楊澤新給的那個地址。
原本江柚是想開進去的,但是保安不讓,說不是業主不能進,除非讓業主打電話來通知。
江柚只能給楊澤新打電話,說她來接安伯。
很快,楊澤新出現了。
他徑直走向了江柚的車,江柚也下了車。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江柚客氣着。
“是我忘記給門衛說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楊澤新指了指樓上,“我朋友也在。”
江柚是有點想去確認一下那個朋友是不是閔樂恩,但是想着他這麼大方,應該不會是的。
“不了,他還在車上呢。”江柚回頭看了眼連車窗都沒打開的後座方向。
楊澤新倒也沒有非要去跟明淮打招呼,人家都沒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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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下來接你上去坐一會兒的。既然不方便,那你等一會兒,我去接安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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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
“不麻煩。”
楊澤新又重新折回了小區。
明淮落下了車窗,看到江柚並沒有注意到他,那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這男人目前看起來是不錯,很容易就拉滿了好感度。
“這麼捨不得,不如上去坐坐?”明淮忍了一路,終於陰陽了一句出來。
江柚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着明淮那張臭臉,心裏倒是開心了。
現在說話了總比一言不發的強。
說話代表他忍不住了。
“我上去了的話,你一個人在這裏。”
“意思是我耽誤你的發展了?”
江柚微笑,“做人還不要太過分了。跟他什麼時候都可以約,什麼時候都能上去坐坐。你的身體等不得。”
明淮深呼吸,“你現在終於承認我的身體不如你的意了。”
江柚沒想到他會這麼理解,張了張嘴,想着要怎麼跟他解釋她並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難道不是你要把我往外推的嗎?怎麼又搞得好像是我拋棄你了,你在吃醋啊。”
“你想多了,我完全沒有那種感覺。”明淮平視着前方,死不承認他心裏的那股悶意,“你就算是馬上跟他結婚,我都不會在意。”
“會像陸銘說的那樣,包個大紅包嗎?”江柚反問。
明淮冷笑,“想得美。”
江柚撇嘴,這男人全身上下,現在就只剩下嘴硬了。
很快,楊澤新陪着安伯下樓了。
看到安伯,江柚趕緊迎接過去,明淮也落下了車窗。
“安伯,不好意思,這個時候又來麻煩您。”
“別這麼說。”安伯一臉慈祥,看向了後座的明淮,明淮眼神變得溫柔友好了很多,“你這幾天怎麼樣啊?”
明淮說:“還好。”
安伯點了點頭,“還好就是跟之前差不多了。既然你們兩家都離得近,那就加緊時間治療,別耽誤了。”
“只是會辛苦您了。”江柚覺得老人家也很不容易。
“爲醫者,救死扶傷,理所當然的。”安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回頭跟楊澤新說:“給明先生做完後,我再來。”
“好。”楊澤新跟江柚說:“結束之前你給我打個電話,我來接安伯。”
“要不就讓安伯在我那裏住下吧,這麼來回跑,都沒法好好休息。”江柚提議。
楊澤新問安伯的意思。
安伯都無所謂。
最後,楊澤新接受了江柚的提議。
回了家後,安伯在房間裏給明淮做鍼灸,江柚在廚房做飯。
等安伯做完後,江柚的菜也都端上了桌。
明淮才做了鍼灸不忙着下牀,江柚就想着一會兒給他端上去,先讓安伯吃飯。
用餐期間,江柚聊天一樣地問了安伯,“安伯,楊先生家裏的那個朋友,腿傷很嚴重嗎?”
“舊傷,不好治。”
“聽說還很年輕。”
“嗯,和你差不多大吧。”
江柚聽安伯的回答,不像是被特別交代過的。
她沒有閔樂恩的照片,沒有辦法拿給安伯確定。
“那真是可惜。”
“可惜是可惜,不過好在她的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只是有點瘸,走路不太好看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江柚想着以前說過閔樂恩好像是右腿傷的,她問了一句,“跟明淮一樣,也是右腿嗎?”
“嗯,也是右腿。”
原本就在懷疑但是因爲楊澤新的應對而減輕懷疑的閔樂恩三個字又出來了。
“她叫什麼名字?”江柚問得有些唐突。
安伯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猶豫,“楊先生叫她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