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差點兒被薅禿頭

發佈時間: 2025-02-14 04: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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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昏暗,木門框下青北一身黑色袍子,青色的面具上盤旋着詭異的紋路,在此刻的靜謐下顯的尤爲滲人。

“走吧,到時間了。”

陸惜月覷他一眼,莫名覺得這話的意思是要送自己上路。

雖然,應該也差不多。

她暗暗摸上了袖口處的銀針束帶,默默跟上去。

“比試開始了?其他人也和我一起嗎?”她佯裝不知,試探着開口問。

青北兀自往前走,面具遮擋下,脣角勾出一個殘酷的笑,“其他人可沒有你這麼好運。”

她垂下眸子,暗暗嘲諷,其他人能不倒黴麼,這會子估計已經成爲你們衛主口中亡魂了。

青北帶着她穿過那間用來取血的發房間,一直往裏深入,途中遇到不少正在巡視的青鳥衛隊伍,只是拐了三個彎,就有三個隊伍路過,陸惜月暗自慶幸之前沒有往裏面來,否則,以她現在的身手,只怕還沒到這裏,就會被人發現。

見青北還在往裏面走,她穩了穩心神,問道:“其實根本不是比試吧,你要帶我去見誰?”

青北腳步停了下來,轉過頭,面具下一雙陰鶩般的眼睛透出凌厲,半晌才嗤笑着出聲:“倒是小瞧你了,那日在這裏四處亂竄的人,就是你吧。”

陸惜月:“……”什麼叫四處亂竄。


“倘若真像你說的,擇主比試提前兩個月這般着急,爲何我到了這兒你們不慌不忙的,很顯然,根本不是因爲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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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北聽了並不意外,他仔細觀察過這個少女,相較其他人,她的確更加聰明,也更加敏銳。

“那又如何,你想跑也來不及了。”

說這話時,青北握緊了手中的柺杖。

然而,少女只是輕輕一笑,纖細的肩膀微微一聳,“誰說我要跑,你們這裏這麼多人,我跑得了麼。”

青北定定看了她一會兒,顯然有些意外。

“算你識相,接下來還是閉嘴吧。”他不耐煩的冷嗤,來時的路上他就受夠了陸惜月的聒噪,總能時不時拋出兩個意想不到的問題來,他若不答,這死丫頭還會想方設法的讓他回答。

思及此,青北加快了腳步。

到了一前偏僻處,周圍沒什麼人,她捻起一根銀針,飛向青北衣衫下露出的頸部皮膚。

“嗡!”

柺杖輕輕一擡,將那根銀針彈射到石壁上,又可憐兮兮的落在地上。

陸惜月眸色一怔,還沒反應過來,青北猶如一道風般襲來,身影快的幾乎看不清。

那雙藏在長袍裏,修長漂亮的手指,驟然扼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上提,後背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上。

陸惜月悶哼一聲,頸上巨大的力道掐的她喘不過氣,不多時,便漲紅了一張臉。

“小丫頭,想偷襲我,你還得再練十年。”他話音裏帶着笑意,一雙眼睛從地上的銀針轉移到她臉上,滿是猙獰之意,“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我不介意再這裏先折斷你的四肢。”

衛主的意思,只要她活着就行。

使者說她怎麼也殺不了陸惜月,依他來看,不過是實力不濟。

他活了八十年,還未曾見過青鳥衛想殺殺不了的人。

陸惜月大口的喘着氣,可脖子上那只手越發用力,極度缺氧之下,頭昏腦漲的感覺瞬間親襲而來。

“怎麼,這銀針裏藏了毒,想用這個殺我?”

“是啊。”她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艱難道:“不過,你不會,不會以爲我就只用了這一根吧。”

青北半眯起眸子,手腕上忽然一疼。

一根銀針重重的紮了下去,沒有用任何技巧,直接抹入血肉,甚至已經擦過手腕上的骨頭。

他眉頭輕蹙,下意識將人鬆開。

陸惜月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被掐出五指痕跡的喉嚨猛烈的咳嗽着。

沒等她緩過神,頭皮上忽然疼的發麻,青北抓住她的頭髮,聲音森然的可怕:“我活了八十年,喫過的藥無數,受衛主封賞,對藥物的抗早就高於常人,小丫頭,你這點兒玩意,對我無用。”

他眼神陰狠,神情清明,果然沒有任何被迷藥影響的跡象。

陸惜月只想罵人。

看來都是那長生不老藥的功勞。

“那你……”她深吸口氣,後面的話聲小到幾乎聽不見。

青北沒了耐心,反手將她往牆上砸去,可還未等他下好手,眼下忽然閃過一道銀光。

一把銀針,約莫有四五十根,毫不留情的紮在他手臂上,一瞬間,袖口被染上嫣紅的顏色,鮮血淋漓。

“呃!”

他悶哼一聲,這次的疼痛比上次強了數倍。

陸惜月趁此機會脫手而落,一腳揣在了愣神的青北胸口。

“踐,踐……”

青北被她一腳踹的踉蹌,舉起柺杖想要動手,藥勁陡然上來,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伸手去撐牆壁。

陸惜月拍了拍手,又給了他一腳,“一根銀針你能扛下,四五十根,扛不住了吧。”

她摸了摸腦袋,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媽的,差點兒被這狗東西薅成禿子!

青北想說什麼,甩了甩腦袋,眼前一黑,徑直倒了下去。

陸惜月警惕看了看四周,眼下還沒人,不過依照這裏白日巡邏隊的頻繁,估計不出多久,就會來人。

時不待人,她立刻把青北往裏面拖了拖。

她選在這裏動手,正是因爲旁邊是一個死角,還不得光,哪怕離近了看,都察覺不到什麼異常,是個好地方。

把人拖進去之後,她直接把青北的面具掀開。

與她想象的不同,面具下的一張臉並不是多麼可怕,也不是多俊郎的一個人,十分清秀,且白皙異常,只看容貌,壓根不像是剛剛掐着她脖子,神情狠辣威脅她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剛剛說他活了八十年,這張臉竟還是這麼年輕,連手也是,一點兒看不出老態,難怪這些人甘願爲了藥放棄人性,喝食同類的血肉。

“老東西。”她擡手,毫不留情抽了她兩巴掌,纔算解氣。

將青北手腕上的銀針拔了下來,裏面的藥已經差不多沒了,銀針還可以重複利用,誰知道待會兒還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