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真是可笑!
“你問問你媽做了什麼好事!”宴書懷轉身憤怒的指着茶几上的親子鑑定和那部手機。
宴祁看着它們,想上前,卻又沒有勇氣。
可是好奇心驅使着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邁前了一步。
周靜靈想要阻止,可是她一點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短短几步的路,宴祁卻走了幾分鐘。
他拿起親子鑑定看了一眼。
“據鑑定,證明宴書懷先生和宴苒小姐存在父女關係的的可能是百分之0。”
!
“這是假的,這是被宴忱僞造的一定是他僞造的。”
“那手機裏的通話錄音怎麼解釋?”宴書懷冷聲道。
怒意吞噬他的心臟,他的呼吸急促。
他怎麼會相信,自己的枕邊人,居然早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生下了屬於他們的孩子,讓他被矇在鼓裏,養大了別人的女兒,還將她當作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裏,疼愛了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
周靜靈絕望的閉上眼睛,咬着牙淚如雨下。
宴祁拿起手機打開錄音,是母親和別人的對話聲。
“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見見我們的女兒。”
時間有點久遠,是幾年前的。
宴祁大腦轟隆一聲,無法接受的看向自己的母親,顫抖的叫着她:“媽?爲什麼?”
如果說她不愛父親了,她可以說的,她可以和宴苒的父親在一起的,可是她不,她爲什麼要把這個孩子當作是父親的?
她知不知道這樣一旦被穿幫,會害死她自己的。
周靜靈無助的搖頭,哽咽的難以開口。
宴書懷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宴祁連忙上前扶住他,讓他在沙發上坐下,喂他喫下了藥。
“你你告訴我她父親是誰,你放心我不會對宴苒怎麼樣,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這是他對宴苒最後的父愛,畢竟她是無辜的,罪魁禍首是周靜靈,還有那個男人。
周靜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惶恐不安的在宴書懷腳下跪下,抱着他的大腿泣聲不止:“對不起對不起書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你.你那時候和文詩結婚,我就是就是擔心你會愛上她,我怕你以後徹底不要我了,我才一時頭腦發熱,我才這樣的,可我和他早就斷了,真的,我和你發誓我們早就斷了的。”
畢竟事事難料,她總不能將一切都壓在宴祁的身上吧。
她沒有辦法,纔不得不爲自己找出路。
可是她一直隱瞞的好好的,這麼多年,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可還是被宴忱發現了。
宴書懷擡腳踹開周靜靈。
“媽。”宴祁慌忙扶起周靜靈。
雖然她做了錯事,可始終都是他的母親。
而且,這一切的源頭,不都來自於他的父親嗎。
如果不是他覬覦文家的家業,不惜以婚姻做出交換,去娶文詩後面的一切都不會這樣。
罪魁禍首全部都是他自己啊。
“事到如今你還有臉說這個,我讓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他要殺了他,不僅要殺了他還要殺了周靜靈。
“需要我告訴你是誰嗎。”宴忱雙手插在口袋裏,聲勢浩大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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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有他一個人,可他的氣場都頂的過一羣人。
“這是我們家的事有你什麼事,滾,宴忱你給我滾。”宴書懷拿起桌上的菸灰缸狠狠摔向宴忱。
他是來看笑話的,他就是來看笑話的。
來讓他知道他現在有多可笑,他傷害着他的母親,傷害着他也要愛的一個女人,居然背叛了他。
而文詩知道肯定也開心的不得了。
他真愚蠢,他簡直太蠢了。
他居然被一個周靜靈哄騙的團團轉。
宴忱微微側身,菸灰缸在他的身旁落下。
“我現在走了,明天堂堂宴書懷被人戴綠帽子,並且還替別人養大了一個女兒的事,可就人盡皆知了。”
“你!”宴書懷捂着胸口,頓時感覺呼吸困難。
是啊,這些是他送過來的,他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啊。
周靜靈如遭五雷轟頂,險些栽倒在地。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
“宴忱你不要說,求求你不要說。”周靜靈害怕的祈求着宴忱。
要是讓宴書懷知道那個人是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會更加崩潰的,他會無法接受的。
“現在知道害怕了?”他最討厭這樣的人。
作惡的時候不曾對別人手下留情一分,可當災難降臨在自己的身上,卻又求着別人放過他。
這個世界上,買賣都不是這樣做的。
“她的父親你還認識,不僅認識,還很熟,你和他,有許多,許多的生意上的往來。”宴忱淡淡的開口,低頭轉動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婚戒。
宴書懷屏住了呼吸。
等待着他說出那個名字。
是誰,到底是誰。
“那個人就是,尹世秋。”
周靜靈徹底崩潰的坐倒在地,宴祁心急如焚的扶着她,可這次,怎麼都扶不起來了。
宴書懷睜大着那雙蒼老的眼眸。
尹世秋,居然是尹世秋!
呵呵。
他們相識多年,生意上的往來更是多的數不勝數,可是他,卻看着他養育着屬於他的女兒。
可笑,可恨。
他們經常坐在一起喝茶,下棋聊天時,尹世秋是不是在嘲笑着他啊。
嘲笑他幫他養了這麼久的女兒。
宴書懷氣的胸口的那股氣只進不出,一頭暈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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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懷,書懷。”周靜靈見他暈到,急的手足無措,她推開宴祁,“去,去送你父親去醫院啊。”
宴忱出了這一口惡氣,十分舒爽的嘆息出聲。
宴祁背起宴書懷大步往外走,經過宴忱身邊時,他惡狠狠的警告道:“你給我等着!”
等着吧,他會讓他後悔的,會讓他痛不欲生的!
“隨時恭候。”
宴忱驅車回到御景園,下車前,他給母親打去了一個電話。
夜已經很深了,睡夢中被驚醒的文詩語氣裏帶着睏倦:“阿忱怎麼了?”
“媽,你還愛宴書懷嗎?”宴忱脫口而出。
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問過她。
反正以前一定是很愛很愛的吧,不然也不會甘願活在那陰暗下,都不捨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