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器面前,封夜北的臉沉得就像是深海中的旋渦,叫囂着想吞噬一切。
他一雙手死死捏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彷彿都能把白昱丞給凌遲了。
他忍着殺人的衝動,語氣帶着冰渣子似的往外蹦,“白昱丞,我會讓你爲今天的這番話付出代價!”
慕簡單見他這副樣子,不知怎麼,心裏對白昱丞剛剛那番話的不適都消失了,只剩下滿滿的不屑。
她忽然擡手,囂張的拍了下封夜北的手背,“不用這麼生氣。”
“他想得倒是挺美,也得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過過嘴癮罷了,只有我們才知道,鹿死誰手。”
封夜北的情緒這才平復下來一點,彷彿只要慕簡單一句話,他渾身的刺就能立刻被撫平。
他趁機反握住慕簡單的手,用帶着點討好的口吻說:“我就是生氣,誰都不能欺負你,哪怕是說說也不可以,有這種想法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慕簡單難得的沒有反駁他,只是朝他扯了扯脣角,“那你就看着,我怎麼讓他磕頭求饒吧。”
監視器裏,白昱丞氣急敗壞的還在和“封夜北”談條件。
但是說了半天,“封夜北”一個也沒答應。
白昱丞徹底失去耐心了,指着“封夜北”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想要,那就不必再談了,來人,把慕簡單給我扒了!”
他話音剛落,呼啦啦圍上來一羣人站在安心面前,眼中銀光四起。
剛纔因爲安心被劫持,而大發雷霆的榮黎,此時看着監視器的畫面,反倒鎮定下來。
慕簡單揚了揚眼角,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一、二、三。”
她剛一數完,畫面中除了安心和嚴易,所有人都幾乎在同一時間倒了下去!
慕簡單打了個響指,語調輕快,“收工!”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監控室。
安心早在出現交易的時候,就把隨身攜帶的毒氣藥丸給捏碎了。
裏面的味道會隨着空氣發散,時間一到,聞到這個味道的人都會渾身無力。
她和嚴易事先就已經吃了解毒丸,所以根本不會受影響。
封玥倒下去的瞬間,安心抓住時機脫離了她的掌控,然後乾淨利落的一掌劈在她的後頸,將她敲暈了過去。
她夾着封玥回去,經過白昱丞身邊的時候,還狠狠踹了他一腳。
瑪德,智障!
就這麼點手段還想對她老闆動手!
白昱丞躺在地上,滿臉不可思議又憤恨地瞪着她,可是卻毫無辦法,現在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慕簡單!”他挪動着身體,四肢並用,蠕動着想追上去,“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居然使詐?!”
“是啊!”
另一側樓梯上,傳來慕簡單清脆的嗓音,“對付你這種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手段。”
白昱丞猛地回頭,驚詫地看着真正的慕簡單和封夜北走過來,感覺一口血梗在胸口,差點就吐出來了。
慕簡單走到他面前,低頭冷睨着他,“白昱丞,你可真夠蠢的,居然真的敢親自來談判?”
她話音落,站在旁邊的安心和嚴易紛紛撕掉了臉上的僞裝面具,白昱丞一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你們……你們……”
他看着站在眼前的四個人,擡手哆嗦得指着他們,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慕簡單蹲下身,歪頭盯着他,狡黠的眼神中充斥着諷刺,“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她薄脣微勾,微風拂起她額前的髮絲,落在她明豔的面龐上,像天使又像惡魔。
“聽說,你想拍我的赤果果照?”
她託着下巴,笑得單純無害,“既然你有這個癖好的話,那我就滿足你一下吧。”
她起身,朝後面招了招手,立即就幾個身高體壯的保鏢走上前來。
“把他衣服扒了,給他多拍點。”
幾個保鏢整齊的一點頭,二話不說的就上去扯白昱丞的衣服。
“你們想幹什麼?!”白昱丞用僅剩的一點力氣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領,聲嘶力竭地吼,“慕簡單!你這個踐人,你放開我!你敢這麼對我,白家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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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那點微薄的力量,根本無法與那些打手抗衡,很快就被扯得只剩下內褲了。
封夜北不動聲色地擋在慕簡單面前,沒讓她看見一點。
“簡單,你先去給姐姐檢查一下身體,這邊我來處理就好。”
慕簡單看他一眼,點頭應下,“嗯,那我先帶姐姐回去了,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治療,但你也別太晚。”
“好。”
封夜北寵溺地目送着她離開。
慕簡單的身影剛剛轉下樓梯,封夜北臉上的笑意就收了個乾淨,與剛纔那副溫柔的樣子判若兩人,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給姐姐看病是一點,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慕簡單看見別的男人的身體,尤其是白昱丞這種噁心的敗類。
再者,就算初印象不太好,他也想後面留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暖乾淨的,他陰狠暴戾的那一面,他並不想讓她看見。
保鏢們把白昱丞的衣服扒乾淨之後,封夜北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黑色的皮鞋在月色中反射出了駭人的光,他步步逼近,像一頭準備撕碎獵物的野獸。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白昱丞被他這股地獄修羅般的氣勢給嚇得手腳並用地後退,“封夜北你別亂來啊,我警告你……啊!!”
封夜北一腳踹在白昱丞的腹部,皮鞋的尖頭像是要陷進去,又是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只聽一聲脆響,白昱丞的肋骨斷了。
劃破黑夜的慘叫聲驚起了廢樓中飛鳥,樹葉搖晃的聲音盪漾開來,伴隨着白昱丞的漸漸微弱的哭喊聲,持續了十多分鐘才停下。
封夜北整理了下衣袖,把領帶系正,慢條斯理的動作,優雅的像中世紀的王子。
他順勢把沾了泥土的鞋尖在白昱丞的身上擦了擦,但白昱丞剛纔纔在他的暴打之下,在地上翻滾了一遍,那雙鞋越擦越髒。
封夜北不滿地蹙眉,“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