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影極其敏銳的閃身而出,“小王妃……?”
他略感意外。
鳳離歌抿緊脣線,迅速藏好臉上的異樣,擡頭看去,門開了,與桌案後的男人對上視線。
黑白色調的書房內,男人一襲墨袍,慵懶靠坐,指間捏着一本摺子,隨意的翻轉把玩着,懶懶的眸子望着她,似笑非笑,說:
“以後不準聽牆角。”
看似薄脣弧度上揚,帶着淺笑,但道出的話不分喜怒,深不可測。
他真正的心思,從不表現在臉上。
就好比他對她好,只是表面的對她好,他真正的心思沒人知道。
鳳離歌抿緊嘴,頂着他壓迫性的目光,腳步蹣跚的走進去:
“我沒有……”
“我剛想敲門,你的人就出來了。”
言外之意:我什麼都沒聽到。
“我的人?”墨絕夜牽起她瘦到不盈一握的小手腕,她的小手撐在他的大掌裏,瘦小的跟鳥爪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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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眸、笑問:“那離兒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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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離歌呼吸一緊。
他這絕對不是簡單地問話,更像是一種試探!
他身居高位,又經歷了八年癱瘓的生死,他警惕、多疑,不允許身邊存在任何可疑的危險。
對他有害無益的東西,他都會一一拔除。
在他眼裏,人命不值錢。
鳳離歌伴君如伴虎,微繃着後背,儘可能的看着他的眼睛,儘量真誠道:
“我不是誰的人。”
她道:“自從我娘死了,就只有蟹蟹對我好,那些人欺負我、踐踏我、羞辱我,我恨他們。”
鳳相、太子那些人待她豬狗不如,她不可能成爲他們的棋子,爲他們辦事。
“誰對我好,我就是誰的人。”
她這樣說,是因爲能夠打消他的疑慮。
如果他懷疑她、針對她,對她動手的話,她一定沒有掙扎的餘地。
羽翼未豐前,她只有儘可能的討好他,別惹他。
墨絕夜笑意淡淡的望着她,似乎在斟酌她此話的真假,足足半晌,盯得鳳離歌即將撐不住的時候,將她拉入懷中,微涼的手指輕撫她的後腰:
“傷口可還疼?”
他瞬間就變得無害而溫柔。
鳳離歌忐忑。
這男人一會兒殘忍,一會兒暴戾,一會兒危險,一會兒笑的……一言不合就要變臉,她好慌。
“疼……不是,不疼了!”
不疼他就揉了一把。
“!”
鳳離歌身體瞬間繃緊,整個人都緊張到僵硬了,而被碰過的位置……火辣辣的燙,灼燒般。
“別緊張。”寬厚的大掌握着她纖細的小腰,睨着少女那半張臉的胎記,目光銳利的像是會徹底看穿般,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胎記。
嗓音沉在她的耳畔,“還有四日。”
四天!
他給的七日之限!
四天後,他就要……
鳳離歌說不慌那是假的,屁股跟針在扎一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惶恐的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了。
他該不會要來真的吧?
她這麼醜,他到底是怎麼願意接觸她的?
她真的長得很醜很醜!
該不會是她救了他,他就要以身相許吧?其實不必這樣,給她點醫藥費就好了啊!
真的真的不用賣身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