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大師芬琳瑞的展會上,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嘲諷許岫是爲了勾飲有錢男人才會來展會。
面對男人的惡意揣測,許岫勾了下脣:
“不要自己從事哪個行業就看誰都像同行,另外,你勾搭的有錢人看起來對你並不大方,皮帶都有摩擦痕跡了,該換了。”
男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腰帶,中間大大的品牌logo旁確實已經有些許摩擦痕跡。
他瞬間臉色漲紅。
不等他反駁,許岫又繼續道:
“哦,難道你想通過這種方式引起有錢人的注意,好體現你與衆不同和其他人不一樣?”
許岫可惜的搖搖頭:
“這個方法可不太高明,起碼我不會上鉤。”
男人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她的語言陷阱,立刻反駁:
“你不要胡說八道,小爺我有的是錢,你這個拜金女,我用錢能砸死你。”
許岫像是哄小孩一樣的笑笑:
“好好好,你不是,那祝你成功。”
“你……”
男人還要糾纏,許岫已經招呼遠處的安保:
“如果你想繼續勾搭有錢人呢,最好安安靜靜的行動,另外,鎏金藝術館的安保做得這麼差勁嗎?可以容忍有人這麼大吵大鬧,打擾客人蔘觀?”
許岫說話時目光不經意掃向角落的林幼喬,像是意有所指一般。
只見林幼喬臉色難看,轉身離開。
她一走,安保也很快過來維持秩序。
男人瞥見周圍人看向他揶揄不懷好意的目光,氣得將安保推到一邊。
當發現一名年邁富婆竟真的將名片遞給他時,他更是氣得直接將名片撕碎:
“老子有錢,纔不是傍金主的鴨子。”
那富婆看他激動,意味不明的笑:
“我就喜歡你這種帶勁的。”
男人漲紅着一張臉,推開周圍人跑了出去。
場館重新迴歸安靜,許岫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又看看剛剛林幼喬消失的方向,輕輕哼了一聲。
不怪她陰謀論,實在是地點太巧合,再加上鬧出這麼影響形象的事,竟然沒有一個工作人員上前制止。
原因只可能是一個,那就是館主攔着不讓,故意讓人看她笑話。
甚至這個人,都很可能也是她安排的。
其實這事心思確實惡毒,用這麼下三濫的話當衆去攻擊一個女生,相信很多人都會急於辯解。
但這種事不管怎麼解釋,都很容易讓周圍人相信。
如果你生氣,他們認爲你被戳破了心思急得跳腳破防,不然你急什麼。
如果你哭,他們就覺得果然如此,你就是心思不純,讓人一說你就羞愧怕丟臉,不然你哭什麼。
所以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攻擊,不要辯解,不要自證,專注攻擊對方就好。
把事情攪亂,反正註定要被大家看熱鬧,那就一起丟人好了。
將男人成功氣走後,許岫一點都沒被影響到好心情,繼續看着展品。
這些色彩的搭配確實給了她很多靈感。
她正低頭翻看介紹手冊時,突然察覺到場館內又安靜了少許,有不少人朝着門口張望。
許岫心思一動,下意識也跟着看去。
聽說芬琳瑞也已經到達燕京,該不會親自來到展會現場了吧!
這樣想着,許岫就朝着門口走近幾步。
卻見一行人正好從門口進來,林幼喬迎着走上前,挽住其中一年長男子的手臂:
“爸爸。”
她巧笑嫣然的小小抱怨幾句怎麼纔來,又羞羞怯怯的看向林父身邊的英俊男人。
“行屹哥,好久不見。”
沈行屹點點頭,面色沒有絲毫波動。
林幼喬像是已經習慣了他如此,完全不介意,還興致頗高的介紹起場館和今天的展會。
這時的許岫早已收回視線,在這裏看到沈行屹雖然意外,但不是芬琳瑞也讓她沒了興趣。
林幼喬介紹時特意引導着大家朝着另一個方向走,生怕許岫會故意撞上來引起沈行屹的注意。
幸好,她沒在人羣中看到許岫的身影。
林幼喬開心的將一行人帶到二樓休息區。
上樓前,站在林父身後的林樓視線一直在場館內搜尋。
雖然許岫拒絕了他的邀請函,但林樓猜她一定會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是今天。
收回視線後,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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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會有五天,哪有這麼巧合就在今天碰上。
正要跟着上樓時,餘光卻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岫!
看到她的這一瞬間,某種奇怪的觸動從心底漸漸萌發。
該說他們有默契嗎?還是有緣分?
林樓幽黑的瞳孔迸發出奇異的光澤。
好像,有點不太想助她一臂之力了呢。
沈行屹似是察覺到他的異樣,腳步微頓,林樓迅速側過身子,正好擋住他的視線:
“沈總請。”
沈行屹清冷的眸子看向他,幽冷的波光一閃而過,他沒有說話,徑直上樓。
*
許岫正要離開,林樓不知道從哪裏出現在她的身側。
“還真是巧,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許小姐。”
許岫對於他的陰魂不散暗暗撇嘴。
大哥你有什麼計劃直接對着你親愛的妹妹去好嗎,別把我摻和進去。
其實許岫都能明白他想做什麼,無非是讓自己橫在林幼喬和沈行屹之間,破壞他們感情,給林幼喬找不痛快。
原小說中,林樓其實也暗自挑撥着原主的情緒,但小說中他一向不輕易露面,都是讓身邊人去做這些。
所以現在他這麼大費周折的接近自己,許岫總感覺他是在醞釀什麼大陰謀。
林樓不管她是怎麼想,只是面帶微笑的看着她,好像真的覺得很神奇的樣子。
“算起來,我們好像偶遇過很多次,還真是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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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岫不想再和他兜圈子,所以意有所指的看向他:
“書上說,兩個陌生人偶遇一次的概率是0.00487,偶遇多次……林先生覺得會是因爲什麼?”
當然一方故意的啊!
許岫如此挑明,讓林樓一時愣住,反應過來後,他忽然笑起來。
這種笑不同於他平日裏那種虛僞刻意溫柔的笑,而是極富感染力的笑聲。
察覺到許岫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目光,他漸漸收斂起笑意,臉上的神情變得探究而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