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不是小事,但因爲胤礽不能有繼承人,老臣子們即使是痛苦,不願意,也只能接受。
子嗣,對於一個繼承人來說,非常重要。
且肯定是越多越好。
優勝劣汰。
胤礽自請去邊關守邊,還帶走了赫舍里氏全族。
本來赫舍里氏不願意,但被胤礽威脅了一番,當然也沒勉強不願意走的。
不願意走的,生死就不是胤礽能保證的。
他只保配合的,不配合的,生死隨命。
毓慶宮的女人有幾個都在哭,她們不想離開生活了這麼久的皇宮。
雖然太子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男人,但皇宮的富貴是奢靡真實的,讓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女人放棄這裏的生活去邊關那種漫天風沙的地方,她們如何願意?
胤礽也不強求,只是道:“瓜爾佳氏要跟着走,其他人,想留下,皇額娘會給你們安排好,若是想跟着我走,日後當然也不會餓着你們,只不過邊關和宮裏不同,伺候的宮女太監,都不能帶走,要什麼,都需要自己動手。”
胤礽此話一出,哭的人更多了。
什麼啊,這比她們想的還要苦。
“邊關有脂粉鋪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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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有時新的衣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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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有……”
“明白了,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不會強求,畢竟我日後也不會有子嗣的,你們說的這些,邊關沒有。邊關只有風沙,還有野狼和駱駝。”
胤礽似乎是對邊關已經瞭解了很多,說起來頭頭是道的。
衆人都沉默了。
她們真的不想去,就連側妃都沉默了。
她嬌生慣養長大的,什麼苦都沒受過,如今讓她自己動手,那還不如殺了她。
“太子殿下……”
胤礽看了過去,笑着提醒道:“還是不要叫了,都已經不是了,如今四阿哥纔是儲君的人選,你們日後好好的跟四福晉相處,將來她不會爲難你們。”
側妃一看胤礽這麼說就知道,他是不打算帶着她走的。
心中更加的苦澀,家裏也傳來消息,說務必讓她找藉口推脫,不能跟胤礽一起走。
不過她也想清楚了。
留下來估計也是被送給其他男人當錯棋子,跟着胤礽,最起碼能落一個從一而終的美名來。
瓜爾佳氏默默不語,她就坐在那裏。
側妃過去看着瓜爾佳氏道:“我會跟着太子殿下走的,你呢?如果你不願意,我能理解。”
瓜爾佳氏:……
側妃是這搞什麼,不過她眼底透出一絲笑意來。
“那日後咱們就互相照應吧。”
側妃的眼圈一紅,挺感動的。
瓜爾佳氏知道胤礽這樣,還願意跟着胤礽,日後她要好好尊重瓜爾佳氏。
她自問,自己做不到。
胤礽被廢,這件事情連遠去送親的五阿哥都知道了。
宜妃讓他趕緊回宮,玄燁有意要立下一個太子,宜妃想讓胤祺爭取一下。
胤祺畢竟是太后養大的,論優勢,只要太后支持,還是有的。
胤祺走了這幾個月,如今在草原上應酬,策棱的父王爲了巴結胤祺,還送了幾個女人給他。
胤祺在京城總是有人看着,宜妃不讓他亂來,如今到了蒙古,如同脫繮的野馬。
玩的樂不思蜀。
而且他能看雅羽的笑話,日子開心的很。
跟着胤祺來的小太監過來稟告道:“五阿哥,雅羽公主想見您。”
“見我?見我做什麼啊?還給我使絆子啊?可別了。讓她好好養胎吧,反着如今策棱王子也不能生,她肚子裏的孩子雖然不是策棱親生的,有總比沒有強吧?”
胤祺諷刺的說完,就抱着一個女人又親又摸。
“五阿哥,雅羽公主不是您的妹妹嗎?您真的不見見啊?”
女人顯然是十分好奇。
本來蒙古王因爲雅羽公主竟然懷孕,且還不是策棱的這事鬧的差點氣死。
後來策棱寵幸一個舞姬後,突然發現身子有問題,怎麼弄都沒感覺。
召來太醫一問,竟然是有病了。
這可是廢黜策棱的最好藉口。
於是策棱雖然還沒有被人從王子的位子上拉下來,但這不過是策棱父王看在五阿哥還在的份上。
雅羽公主這纔不得不給五阿哥示弱,裝作很親近的樣子。
策棱無法生育,即使雅羽公主懷了別人的孩子,他也說不出什麼,這事纔會讓人覺得他們兩個處在平衡的位子上。
雅羽公主看着回來的侍女,臉色陰沉。
她摸着逐漸大起來的肚子,心中只有恨意。
本來她察覺到自己可能有身孕的時候,她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因爲這個孩子不是策棱的,她心知肚明。
策棱也絕不會允許她生下來,萬一策棱父王用這個爲藉口給康熙帝上書,那一切就完了。
她已經是一枚棄子,若是大清再不站在她這一邊,她真的都完了。
但伺候的侍女說拿不到讓這個孩子消失的藥,而且萬一自己動手,會傷了根本,那她就永遠不可能再生孩子了。
這可不行。
雅羽太明白孩子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了。
所以,爲什麼要讓她不能生,應該讓策棱王子不能生。
這個想法一旦有了,就生根發芽。
她睡不着的時候日夜都想的是,這個辦法最好,誰讓策棱不檢點,睡了一個有一個婢女,得病也不是奇怪的事。
所以雅羽就讓人偷偷的找了一種可以讓畜生吃了就絕育的藥,那藥吃了後,整個人都是廢人了。
所以當某一天策棱王子從歌姬的牀上醒來後發現了這個事實,他一度暈了過去。
後來巫醫嘗試了各種手段,最終只能告訴策棱父王。
這是天命。
但這個時候雅羽公主卻告知她已經有了是身孕。
策棱一臉吃了狗屎的表情,黑的不成樣子。
“你竟然敢有野男人的孩子!”
策棱用手指用力的指着雅羽公主。
五阿哥當時都在一旁看戲,對,只是看戲,並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雅羽公主看着策棱,眼中的不屑很清楚的能被策棱看到。
“駙馬,巫醫說你不能生育,如今你有了繼承人,你高興糊塗了嗎?當着父王的面,可不能胡亂說。”
雅羽公主的話像是給策棱潑了一盆冷水,冰冷刺骨。
策棱父王私下打聽了事情的始末,知道策棱根本就沒有碰雅羽,這個孩子是誰的,不好說。
但已經成了這幅局面,只能捏着鼻子忍下。
等五阿哥走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