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好了許多，不過底子還沒有清，最近應該會覺得胸口發悶，呼吸不暢吧？”
沈麓眠收回了手，看着李澤佑再次開口。
他先前高熱，肺部跟氣管，都有些問題。
加上身體虛弱單薄，想來連日趕路，也是頗受磋磨。
李澤佑回神，立刻點頭。
但想着楚景宸剛纔的眼神，他可不敢再去看沈麓眠了。
他是個讀書人，雖然身子骨不怎麼樣，但腦子還是好用的。
這男子，擺明了是擔心自己覬覦他的夫人，目光纔會那般不善。
李澤佑不敢有什麼歪心思，也敢去觸自己恩人的眉頭。
沈麓眠心裏有了計較，起身去給李澤佑開藥。
楚景宸卻沒有離開，仍舊打量着李澤佑。
李澤佑如臨大敵，只覺得這強烈的壓迫感，讓他透不過氣來。
饒是初冬天氣寒冷，他衣衫單薄，可他的後背竟是也汗涔涔的。
許久。
“你是進京趕考的舉人？”
楚景宸淡然開口，跟李澤佑攀談起來。
李澤佑一愣，立刻迴應。
……
時間緩緩流逝，楚景宸回去找沈麓眠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怎麼待了這麼久？”
沈麓眠正在院子裏，帶着茯苓跟忍冬踢毽子。
茯苓跟忍冬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沈麓眠卻仍舊氣定神閒，只額頭上有着些許薄汗。
去見李澤佑之前，沈麓眠跟楚景宸就商量好了。
沈麓眠只去確認一下李澤佑的身體情況，至於李澤佑有什麼本事，這一點得讓楚景宸來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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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麓眠以爲楚景宸也就試探李澤佑幾句，沒曾想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而且，此時楚景宸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激動？
楚景宸握住沈麓眠的手，拉着她坐在了軟凳上。
“眠眠，這個李澤佑，當真是個人才。”
楚景宸拿着帕子，擦掉了沈麓眠額頭的汗水，聲音卻難掩欣喜。
沈麓眠意外，“我還真是沒有聽你這麼誇獎過別人。”
“不久之前，你還用眼刀子威脅李澤佑呢，這麼這麼快就改變了對他的印象？”
楚景宸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竟然被沈麓眠給察覺了，不免有一瞬間的尷尬。
但是，他的心思，很快就回到了發現人才的欣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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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宸道：“我剛纔同李澤佑攀談了一下，他出身寒門，瞭解民間疾苦，而且志向遠大，眼界開闊。此人蔘加會試，必然中選，若能在朝爲官，定能爲百姓做實事！”
“而且他思維敏捷，聰慧又知分寸，想來在官場上，也是吃得開的。”
楚景宸篤定，李澤佑已經認出了他跟沈麓眠的身份。
只是，他們二人沒有亮明身份，李澤佑就沒有點破。
而且李澤佑雖然最初對他有些畏懼，但是跟他的交談之中，仍舊不卑不亢。
李澤佑謹記着規矩，可待人接物的理解，一點兒也不遜色。
這樣的人，只要有機會，必然乘風破浪，大有所爲。
沈麓眠微微點頭，感慨道：“看來還真是一個關鍵NPC啊。”
“難怪趙安晏特意派人去抓他，看來是想將他收爲己用了。”
“應當是如此。”
楚景宸道：“每次科舉考試，朝臣都會物色門生，加以培養，好收爲己用。”
“只是，趙安晏的舉動，收攏不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