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你該不會一直沒洗澡吧?

發佈時間: 2025-01-23 19: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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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硯從宮中離開,又去了一趟金家,見到了言尚和言關清。

兩人也是和司徒擎等人大差不差的說辭和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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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不需要他擔心,該幹嘛幹嘛去。

司徒硯:“……”他覺得自己這一趟真是白來!

宮裏頭的那幾位就別提了,苦中作樂向來拿手,麻將打得比以前還響!

他還以爲外祖父和舅舅至少不同,沒想到他晚飯都沒喫飛進金家院牆,就看見言尚正跟金百歲在後院做叫花雞!

臨走言尚還問他要不要,讓他帶着路上喫!

言關清倒是有許多擔憂,但身邊跟着言尚和金百歲這種性情的,他再多的擔憂也鬱悶不起來。


以至於司徒硯最後一站去到亂葬崗底下的密室時,身邊除了一號,竟還是孑然一身。

司徒煦早在裏頭等着他了,見他和一號下來,愣了愣往他身後瞧:“還有人沒進來?”

司徒硯:“……沒人跟我走。”

司徒煦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一個都沒有?”

司徒硯點點頭。

司徒煦目瞪口呆,來回打量他五哥好幾遍。

那眼神看得司徒硯差點想揍他,但一想這人怪可憐的,就忍住了:“你那什麼眼神?”

司徒煦嘖嘖直搖頭:“五哥,我以前還以爲是你魅力大,如今才發現,大家原來是更喜歡謝元棠啊!你信不信今晚去的人要是她,這會兒覺得一個不少都跟着出來了!”

就算不肯的,也被謝元棠敲暈擄出來了!

司徒煦毫不懷疑那丫頭能幹出來這種事!

司徒硯:“……”拿小棠兒做對比,那……他輸的心服口服。

一個人都沒救出來,明晃晃那麼多人質還捏在司徒墨手裏,那簡直不叫人質,換個名字應該叫“老六悲苦的命運”!

司徒煦壓力是真大,往那一坐眉頭都快皺出個川字印了:

“父皇和母妃不肯走,我姐又下落不明,我舅舅他們也明裏暗裏被人監視着,我就好像被人在脖子上拴了繩子的狗似的,只能聽司徒墨的話。”

頓了頓,他道:“今天司徒墨讓我去查抄御史趙家,就因爲趙老頭在早朝上提了讓父皇重新掌政之事,我去的時候發現趙老頭在書房吞金去了,那一刻我覺得我跟劊子手沒什麼區別。”

他語氣有些低,不知想到什麼,忽地自嘲一笑道:“路上還見到了孫逢必,他老遠看見我就跑,好像我是什麼殺人魔一樣。”

“他上頭的老子那兩個庶兄就是牆頭草,以前一個支持二哥一個支持三哥,現在見二哥敗了,直接全都倒戈了。”

他大約許久沒人可說了,說起這些來也沒個邏輯,似想到哪裏說到哪裏。

司徒硯卻聽出了他其中的無奈,他想了想道:“或許必姥爺是覺得沒臉見你吧。”

司徒煦微怔,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信他。”

司徒硯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字條遞給他:“因爲我來之前,金百歲給了我這個。”

司徒煦疑惑地接過來,展開發現是孫逢必寫的,上面字跡潦草,顯然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寫下的,內容只有幾個字:

【鳳鳥離巢,三二同白。】

司徒煦臉色瞬間一變,擡頭看向司徒硯,捏着字條的手細微地顫抖:“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他是說我姐……”

“我想是的。”

司徒硯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孫家有個旁支在水路上有些勢力,這件事交給他們去做倒是最能避人耳目。”

司徒煦閉了閉眼,忽然一拍桌子恨道:“我猜到了,我早該猜到了,可我想着他或許不會那麼狠……”

他教過司徒鳳若是出事,該怎麼想辦法給他留信號。

不管在哪裏,只要她能想辦法留下一丁點線索,他就能找到她。

何況這個皇宮他們從小住到大,他們太知道哪裏可以滲透點線索出來了。

可是這段時間,他找遍了全皇宮也沒找到司徒鳳的影子,那時候他就猜測,司徒墨應該是將她轉移了,至於轉移到哪,離了宮那麼多地方,他想要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司徒硯沉聲道:“你不必着急,我在來之前就派人順着司徒雅的路線找過去了。”

那時他一方面是想要問問看司徒雅知不知道更多的內幕,一方面也是想着不管司徒鳳人在不在,至少他派去的人宜早不宜遲。

司徒煦沉默片刻,站起身走到司徒硯身前,認真道:“五哥,我姐就……拜託你了。”

司徒硯擡手按住他肩膀:“放心。”

兩人沒有太多時間閒聊,司徒煦還要回府,司徒硯也不打算在京中久留,兄弟倆簡單商議了後續的安排之後就各自分開了。

此後,司徒硯再度出發趕往滄雀。

——

死生之地。

司徒硯來的時候,謝元棠依舊安靜地躺在牀榻上,絲毫沒有甦醒的徵兆。

如今十三四歲的她,身高已近一米七,別說相比這個朝代的同齡人,就算在成年女子中,這個身高也算高挑了。

四年來白浪一直守在這兒,寸步不離。

“她去年醒來了一個時辰,可惜你運氣不好,錯過了。”白浪說。

司徒硯坐在牀邊,看着她纖細的手指,擔憂問:“她這樣一直沉睡着生長真的沒關係嗎?”

“嗯?”

白浪挑了挑眉:“你說她的身高?”

司徒硯點點頭。

白浪眯了眯眼,依舊改不了踐兮兮的毛病:“司徒硯,你該不會怕她長得比你高吧?”

司徒硯:“……”

他白了眼白浪道:“我是怕你這個庸醫給她用錯藥了。”

白浪打了個哈欠道:“放心吧,我給自己用錯也不會給她用錯的,再說了,她以前比現在還高,還得再長長才行呢。”

謝元棠的精神力太強了,如果身體素質達不到,遲早會被再度拖垮。

司徒硯默了默,問:“她……以前是什麼樣子?”

白浪聳了聳肩膀道:“等晚上的時候你擡頭看看,羣星中最亮的那顆就是她的模樣了。”

不管在哪裏,不管身邊站着的是人還是喪屍,她永遠是最強大,最耀眼的那個!

司徒硯脣角微勾:“我想也是。”

白浪抓了抓紫毛道:“正好你來了,在這兒替我守兩天,我下去泡個澡。”

司徒硯原本正要點頭,聽到後半句登時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你該不會……一直沒洗澡吧?”

白浪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當然洗了!每次我洗澡的時候就會讓水底的喪屍們出來守着,但洗澡是小,我長年待在這兒,有些不舒服了。”

喪屍們還好,這潭水簡直是他們的溫泉,他們輪流泡在水底,再加上零號他們幾個能幫着定期維護,都沒出什麼問題。

可白浪不同,他生怕謝元棠出現問題,所以絕大部分時間都守在她跟前,連喫喝拉撒洗都不敢離開半個時辰,更別提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了。

所以雖然這死生之地對他們這些半人非人的有益,但長年下來,白浪的身體已經快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