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蟹:絲毫感覺不到小姐嫌棄王爺,甚至還嗅到了狗糧的酸臭味。
適時,院外,兩道身影路過,伴隨着談話聲飄了進來:
“主子怎麼能喝那麼多酒呢?喝醉了,倒在外面,遇到壞人怎麼辦?”
“就算沒遇到壞人,萬一便宜了別的女人,也不好啊。”
“就是!”
鳳離歌聞聲,眸光從軒窗探了出去,見厲影衛江結伴路過。
厲影雙手抱劍,“文書茶樓是飲月賦閒之地,主子倒像個醉鬼,外面那麼多人想要他的性命,他也不防着些。”
衛江:“就是!”
“萬一遇刺,看他怎麼辦。”
衛江:“就是!”
“萬一……”
“就是!”
“……”
二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走遠了,那些言談一字不漏的飄進了鳳離歌的耳中,她穩坐如鐘,甚至還想笑,反倒是蟹蟹擔心起來:
“小姐,王爺竟然去喝酒了,萬一喝醉了怎麼辦?外面又下着雨,要不我們去茶樓,接他回府吧。”
鳳離歌笑了。
蟹蟹不瞭解墨絕夜的脾性,難道她還不清楚?
那個男人,無論幹什麼事,哪怕是醉了,都能穩坐釣魚臺,她要是去了茶樓,她就變成上釣的小傻魚了。
“要喝便喝,不管他。”
捏着針線,繼續刺自己的繡。
“啊,小姐,這,萬一遇到壞人……”
“難道你覺得墨絕夜是好人?”壞人到了他手裏,都得脫層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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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直接把蟹蟹噎死。
。
茶樓。
雨勢漸大,夜色漸深,酒過三巡,燭影朦朧,墨絕夜沒有等到想見的人,隨着時間的流逝,身上的氣息一點一點的陰沉,冷得跟雨夜一樣。
對坐的楚北麟,等的越久,笑得越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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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樣,分明就是在看笑話。
想不到堂堂夜王,竟然會心甘情願的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裏,那因爲感情而亂了心緒、魂牽夢縈的模樣,跟從前的他大相徑庭。
少見。
當真是少見。
突然。
墨絕夜擲下的酒杯、沉沉的扔在桌上,起了身,“你該去辦案了。”
楚北麟知道,他在給自己找臺階下,畢竟這麼僵下去,尷尬的只會是他自己。
這位傳說中的夜王妃,他真想挑個空兒,認識認識。
他順勢也起了身,帶着三分醉意,拍着墨絕夜的肩膀,賊笑道:“夫妻之間拌拌小嘴,多正常,男人氣量大一些,別掛在心上,改天帶妹妹去我那兒坐坐,讓楚某見識……認識一下。”
墨絕夜冷然的立在原地,目視前方,眼中無溫。
楚北麟還要開口時,直接一腳把人從二樓踹了下去。
飛速墜落楚北麟:“??”
墨絕夜走到窗邊,陰冷一笑。
他已經說過了,好好的一個人,偏偏長了張嘴,既然這麼愛說,那他就不客氣了!
楚北麟翻了個身,穩穩落地。
暗歎一聲:和墨絕夜交朋友,真是高危職業。
“大人,傘。”
接過侍從遞來的油紙傘,理了下微亂的裙衫首飾,扭着婀娜的身子,行走在朦朧的雨夜中。
雨天的夜,街上只有零星的幾個行人,低着頭匆匆路過,避雨回家。
獨他一人身段妖嬈,眉間風情,微醺的醉意酒香、醉人心脾。
忽然,身後,一道陰笑尾瑣的聲音:
“美人兒,這麼晚了,怎一人獨在街上?家住何地,哥哥送你一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