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遠總裁辦公室裏,許初暇正在同羽安夏抱怨自己這個副總太清閒了,無事可做。
“安夏,不如你給個項目我負責吧?”
“姐,你才進公司幾天,對公司的業務完全不熟悉,等你熟悉之後,我再安排項目給你,行嗎?”羽安夏說道。
“你不要太小看我了,我雖然失憶,但能力絲毫沒有減弱,我能處理好公司的事務。”許初暇皺着眉頭,對她的安排十分不滿。
羽安夏給她倒了杯茶,“既然你那麼想做事,那就把招聘實習生的工作交給你吧。”
一點怒色從許初暇臉上閃過,“那種小事,人事部門來做就可以了,犯得着讓我這個副總親自出馬嗎?我想負責的是大工程。我聽說集團在着手半島灣的開發計劃,不如就把那個交給我吧?”
羽安夏烏黑的眸子微微閃動了下,半島灣是今年上半年,除了南海能源項目之外,恆遠投資的第二大項目,幾百億的投資,絲毫都不能含糊,怎麼可能放心的交給她呢?
“姐,這個項目很重要,我會親自負責的。如果你真的想參與項目的話,可以跟大哥一起負責C城的新樓盤營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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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初暇的臉色陰沉了,看起來,自己這個妹妹想把所有的權利都把持在自己手中,絲毫不肯放權呢。既然是這樣,那就董事會見吧,看她這個總裁還能做多久。
她走後不久,羽安夏就接到了陸老夫人的電話,她在樓下的茶廳裏,想約她出來見個面。
羽安夏連忙走出了辦公室。
“奶奶,您什麼時候回來的。”走進茶廳,看到坐在窗邊的陸老夫人,羽安夏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上個星期。”陸老夫人說着,嘆了口氣,“沒想到才離開不到兩個月,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羽安夏明白老夫人所指的是她和陸晧言的事,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了下,“奶奶,我跟皓言可能是有緣無分吧,他現在和秦雪璐在一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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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言這孩子一向精明能幹,從來都沒讓我操心過,不知道在這件事上怎麼就犯糊塗了?”陸老夫人憂心忡忡。當初得知他離婚再娶的消息之後,她和老爺子就打過電話來逼問,他保證一定給他們二老一個滿意的交代。可是現在,孫媳婦都要嫁給別人了,他還怎麼交代?
羽安夏的嘴裏像含了一片黃連,極致的苦澀從舌頭一直蔓延都心頭,“奶奶,不怪他,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他真正喜歡的人是秦雪璐,不是我。如果不是因爲礙於家族之間的矛盾,他們早就結婚了。我願意成全他們,我也祝福他們。現在我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人了,大家也算是皆大歡喜。”
“孩子。”陸老夫人握住了她的手,“給奶奶一點時間,奶奶回去找皓言問個清楚,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不用了,奶奶,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我要結婚了,我未婚夫對我很好,我不會作出傷害他的事。”羽安夏的語氣很堅定,她不想再給自己動搖的機會。
陸老夫人嘆了口氣,看來皓言是把這孩子傷得太深了,就算是要離婚,也不該選擇她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的時候,如此的無情,不就等於撕碎了她的心嗎?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結,除了孫子自己,其他人怕是解不開的。
“奶奶老了,很多事都有心無力了,但是我和你爺爺是真的很喜歡你。後天是週六,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到家裏來喝個早茶吧,陪你爺爺敘敘舊,他很惦記你啊。”
羽安夏垂下了頭,雖然她很想去看爺爺,但是陸府的大門還是不要再踏進去的好,因爲有人不歡迎她。
“奶奶,我也很想爺爺,可是我跟皓言已經離婚了,過去怕是不太方便。”她的聲音低如蚊銀。
陸老夫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是在擔心皓言的媽媽吧?”
羽安夏侷促的握緊了手中的茶杯,“我只是不希望因爲我,讓大家鬧得不愉快。”
陸老夫人喟然一嘆:“你這個婆婆啊,最近是越來越糊塗了。我已經跟你爺爺商量過了,先不回瑞士了,等把家裏的事處理好了再說,這陸家不能再任由着她胡來了。”說着,她拍了拍羽安夏的手,“你就放心的過來,不用擔心,有我和爺爺在,她不敢說什麼。”
羽安夏微微一驚,聽老夫人的意思,是要重回陸家坐鎮了?要是這樣的話,秦雪璐要進陸家,豈不就更困難了?還有歐陽懷萱,千年的媳婦還沒有真正的熬成婆啊,頭上還有能制住她的人。比起當年一手遮天的許老太太,她的級別還差得遠吶。
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有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彷彿給敵人沉重一擊後產生的快感。
“那好吧,奶奶,我週六過去看爺爺。”老夫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她再拒絕就失禮了。反正有老夫人和老爺子坐鎮,歐陽懷萱也拿她沒辦法。
清明節是陸家祭祖的日子,按照規矩,子孫們喝完早茶之後,就會一起出發到陸傢俬有的陵園去祭祖。
陸晧言這兩天都在陸府裏,陪着老爺子和老夫人。
清晨,天剛亮,他就起來了,陪着老爺子和老夫人在花園裏散步。
老爺子和老夫人還沒有完全把時差倒過來,這兩天都起得很早。
他們剛在亭子裏坐下,管家就來稟報,說秦雪璐跪在陸府大門口,想要進來拜見老爺子和老夫人,還說如果不讓她進府,就長跪不起。
陸晧言狠狠一震,完全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
“你真是娶了個好老婆啊。”陸老夫人皺了下眉頭,轉頭望向陸老爺子,“我跟皓言出去看看。”
“她要跪就讓她跪着吧。”陸老爺子擺了擺手,他一雙火眼金睛,哪能看不出來秦雪璐的那點小把戲。他和老夫人回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着今天來,想必是爲了祭祖的事。只要祭了祖,她就是名正言順的陸家兒媳婦了,想再逼她和秦家決裂,於情於理都不和。
陸老夫人也明白秦雪璐的意圖,她沒再做聲,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啜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