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瞬間冷靜下來。
哭有什麼用呢?
眼淚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
冷靜下來之後,擦乾眼淚,眼神變得格外清明。
搖了搖頭:“不會!”
厲千澈怎麼可能把孩子還給她呢?
想到厲卓慕白皙乾淨的小臉兒,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堅強。
“不行!卓慕還在等我帶他回家,我不能放棄!”
“六年前,我沒辦法把他留在身邊,六年後,我不能再重蹈覆轍!”
女本柔弱,爲母則剛。
爲了兒子,她什麼都豁得出去。
深吸一口氣看向白笑笑:“笑笑,我要見兒子,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帶他走!”
“這是我的目標。”
看到她重拾對生活的信心,白笑笑走過來,抱了抱她。
“好,不管怎樣,我都會幫你。”
“現在,我們需要調整計劃。”
“既然厲千澈察覺到了你的意圖,不讓你見卓慕,那我們就從厲千澈下手。”
“使用之前的計劃,你去勾飲他,最好是讓記者拍到你們的親熱照,等你成功嫁進厲家,就是厲卓慕名正言順的媽媽,想親近他,易如反掌。”
最早的時候,安寧用的也是這個計劃。
但是……
厲千澈那個男人太難搞,只跟他接觸了兩次,她就敗下陣來。
這個計劃便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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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狗男人不肯讓她見兒子,她只有再走這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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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我還是覺得這個計劃不妥。”
“厲千澈那個人太過危險,他沒有心,跟他玩這種遊戲,我不是對手,真怕自己重蹈六年前的覆轍。”
六年前,因爲她愛厲千澈,付出了那麼慘痛的代價。
和孩子分開了六年之久。
現如今,和六年前不一樣了。
她有了寶寶,不能再任性妄爲。
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要從宋心念的角度出發。
白笑笑嘆氣:“你呀,想這麼多做什麼,厲千澈沒有心,你不愛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等到厲卓慕跟你親近了,願意叫你一聲‘媽媽’,你就帶着孩子離開,不好嗎?”
安寧深以爲然:“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就按你說的,我去勾飲厲千澈,讓狗仔拍到。”
“順便氣死宋安心。”
白笑笑拍拍屁股起身:“我這就去給你打聽他的行蹤。”
――――
幕色酒吧
唐宋元又喝多了,酒吧的工作人員打電話給厲千澈,他不得不走這一趟,叫保鏢把唐宋元送回去。
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天兩頭喝酒,每次都把自己灌得爛醉,也不知道圖個什麼。
看着保鏢把唐宋元扶上車,男人捏了捏疲憊的眉心。
一擡頭,就瞧見了安寧窈窕的身段兒。
舞臺正中央,女人靈活得像是漂亮的美女蛇,攀着鋼管上下游動,姿態撩人。
隨着她的動作,隱隱露出胸前一片雪白。
性感又佑惑。
衆人紛紛拍手叫好。
有人上前,遞給她一杯酒。
安寧接過,趁着換姿勢的時候,喝了小半杯。
紅豔豔的脣,在燈光的照射下,瀲灩着水汽,散發出迷人的色澤,讓人想一親芳澤。
衆人又是一陣叫好聲。
有不少人感嘆:“真是尤物,老子就想睡這個妞,給我查她的資料!不管多少錢,我都要睡到她!”
厲千澈站在七彩的燈球下,看着臺上肆意風流的女人,眉心緊皺。
腦子還沒有做出決定,已經朝舞臺中央的女人走去。
“出來!”
抓住鋼管上的女人,稍一用力,便將她拽了下來。
拖着她往酒吧大門走去。
即便燈光很暗,也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出來的濃烈戾氣。
安寧被他抓着胳膊,掙扎半晌,也沒能掙脫,反而讓胳膊上的皮膚紅了好大一塊,疼得厲害,只好放棄掙扎。
“你憑什麼管我?”
因爲疼痛,眼尾浮起一抹紅,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負的小兔子,楚楚可憐。
望着女人紅了的眼尾,厲千澈放鬆了手上的力道。
表情卻還是凌厲的讓人心驚:“你就是這麼爲人師表的?”
“我看南城幼兒園的工作你也不用去了!”
安寧沒想到這人反應那麼大。
她不想失去南城幼兒園工作,怕再見不到厲卓慕。
貝齒緊緊咬着下脣,小聲解釋:“只是偶爾在這裏跳幾場,舒緩一下生活壓力。”
她皮膚很白,像牛奶一樣白皙,被厲千澈抓過的地方全是紅痕,她不得不小心翼翼揉着。
燈光幽暗,厲千澈還是看到了她胳膊上的那些痕跡。
語氣溫和不少:“不知道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
那些人看着她的身子,說着各種銀言穢語,眼神尾瑣,簡直不能忍!
安寧衝他一笑:“我又不是活給他們看的,爲什麼要在意這些?”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她有些頭昏腦漲,腳底發軟,站都站不穩。
頭暈眼花,朝地面栽去。
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托住了她的腰,將人帶進懷裏。
安寧一怔。
實在是頭暈的厲害,忘了推開他。
厲千澈雙手握着女人的細腰,腦子一片空白。
他不應該吐的嗎?
爲什麼這個女人的親近沒讓他有想吐的感覺?
懷裏的女人很乖巧,星眸半合,長長的羽睫在眼下一閃一閃,像是小鉤子,勾着他的心。
她毫無預兆地靠近,厲千澈眼睫驟然跳動,眉心擰得厲害。
女人身上獨有的淺淡香氣飄過來,淡淡的,卻來勢洶洶,竄進厲千澈的感官。
這一刻,他的心亂了。
眼前女人的臉,和記憶深處中某些東西交疊,他的大腦空洞一片。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可……
懷裏的女人,不是記憶中的那張臉。
明明是兩個人,卻又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他的心亂了。
猛的轉開頭,側過臉去,呼吸急促。
面前陸離交錯的玻璃門映出他微微泛紅的耳垂。
很快,安寧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不僅手腳發軟,提不起力氣,體內升起一股潮熱。
那種感覺,和六年前出奇的一致。
很快,她就意識到:被人下藥了。
安寧頭暈的厲害,已經看不清東西,眼前白茫茫一片。
她嘗試着甩了甩頭,那種頭暈的感覺更厲害了。
不得已之下,只好小聲求他:“厲先生,我中了藥,麻煩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