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也是宴書懷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吧。
恐怕,他要是知道今天登頂的不是他心心念唸的宴祁而是他,恐怕會直接氣的一命嗚呼。
宴祁開車直奔醫院,宴書懷剛睡下,就被踹門聲驚醒了。
他睜開眼看着怒氣騰騰的宴祁。
現在的他,再也不是宴家當家人,甚至還要仰仗宴祁,才能繼續在醫院治療,哪裏還有之前的那般傲氣和底氣。
“今天不是股東大會嗎?不去慶祝,來我這裏幹什麼。”宴書懷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轉折點。
宴祁冷笑不已:“慶祝?慶祝宴忱當上了董事長嗎?”
“你說什麼?”宴書懷的反應,和宴祁看到宴忱進入會議室時,如出一轍。
“我說,宴忱纔是新任董事長!”宴祁咬牙艱難的說出這個事實,“隱藏股份你是不是什麼時候給了宴忱?說是公司都給我準備的,你背地裏卻做着這些?”
宴書懷挺的雲裏霧裏:“你說,隱藏股份在宴忱手裏?”
“不然呢?”
難道他以爲自己過來幹什麼的?
他現在若是成了宴氏的總裁,他還有閒心過來這裏找他麻煩?
宴書懷瞪大眼睛。
隱藏股份不是應該在許致手裏嗎?怎麼會到宴忱那裏去。
不應該啊絕對不應該。
這股份當初是尹世秋所持股的,後來尹世秋出事,纔到了許致手上。
而他們兩個明明勢如水火,這股份怎麼會到宴忱的手裏。
原本因爲自己的無知,和尹世秋合作的這般緊密還讓他擁有了宴氏股份已經讓他悔不當初,而現在卻說,那股份到了宴忱的手裏。
是他用了什麼手段從許致那裏弄到手的,還是許致從一開始就是在他面前演戲?
不不不,不可能。
許致明明,明明和宴忱勢如水火的。
一定是宴忱使了什麼手段。
宴書懷決不相信是最後一個,他不信。
“那股份,起初是在尹世秋的名下,後來在許致手上,怎麼到宴忱手上的和我毫無關係。”宴書懷解釋道。
提到尹世秋他現在還氣的牙癢癢。
他說呢,早些年尹世秋爲什麼突然找上門來和他談合作,原來是爲了方便見宴苒。
而他在尹世秋一步步的利益薰陶下,開始和他的企業有了千絲萬縷的糾纏。
這個消息,對宴祁來說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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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擺在眼前擊垮眼前的機會就是一團空氣。
要對上公佈宴氏和尹氏的合作,公司必將受到牽連。
哪怕許致和宴忱確確實實存在合作關係,可是,他也無法利用這個做些什麼。
他可以不顧一切去打垮宴忱可是不能不顧自己的利益。
宴忱出任宴氏總裁的消息很快見了新聞。
現在華夏,徹底是他的天下了。
恐怕再難出現什麼對手可以和他平分秋色。
人們口中那個上輩子拯救了宇宙這一輩子才能嫁給宴忱的女人,瞬間再次成了整個華夏人人豔羨的角色。
而當事人卻是啞巴喫黃連,有苦難言。
他們一個個都只看到了豪門的光鮮亮麗,卻不知道里面的人,在羨慕着他們的普通,可以過自己的人生。
宋念歡從錄音棚出來,戴上眼罩靠着椅子假寐。
耳邊嘰嘰喳喳的一天都是那些女生的八卦聲,她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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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爺說今晚要您回宴公館喫飯。”司機把剛纔宴忱打來的電話轉達給宋念歡。
“不了。”宋念歡拒絕了。
她沒興趣。
司機沒有應話,宋念歡以爲他是把她送回到御景園。
結果睜開眼一看,宴公館。
宴忱也剛到,他走到車旁打開車門,衝宋念歡伸手:“下車吧,媽在等着呢。”
宋念歡迷迷糊糊着,眼罩還戴在腦袋上,勒的她的頭髮看着像剛睡醒的一樣。
“我沒興趣,我要回去。”宋念歡無視宴忱炙熱的眼神,扭頭看向一邊。
“你媽媽也來了。”
宋念歡立馬回過了頭:“宴忱你到底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喫個飯而已。”今天是值得慶祝的日子。
而且,文詩也想見見宋念歡的母親。
他和醫生確定了席蹊的病情好了很多,所以趁這次,便順便接過來了。
而且,她清醒了。
話音剛落,宋念歡已經似風一樣走進了別墅。
宴忱收回愣在空中的手。
進了客廳,宋念歡看到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母親,像個小孩子見到老師一樣,在沙發上坐的穩穩當當牢牢實實,雙手不知所措的握在一起。
“媽。”
“唉。”應答的是兩個聲音。
這兩個聲音都讓宋念歡額外驚訝。
因爲一個是文詩迴應的。
而另一個是她母親。
她好了?
文詩尷尬的起身,去廚房幫忙。
宋念歡緩步上前,試探的又叫了一聲:“媽?”
“唉念念,你來了。”
真的。
她真的好了。
宋念歡激動的上前握住母親的手。
陌生的環境讓席蹊十分的不習慣,不停的往宋念歡的懷裏縮。
“念念,你的朋友挺不錯哦,還特地把我從醫院救出來,真好,真好,我還以爲,我永遠都出不來了。”席蹊不安的握着宋念歡的手,力氣一次比一次大,“別讓你爸知道哦,你還是趕緊把我送回去吧,被他知道他會生氣的。”
宋念歡聽着席蹊的話,才明白她是以爲,自己還住在宋正南安排的醫院。
“媽沒事了,他死了,宋正南死了。”宋念歡和席蹊解釋。
席蹊先是一愣,隨後緊崩的神經慢慢放鬆了許多,滿足的頻頻點頭:“死了好,死了好。”
好,好的不得了。
宋念歡本來還要想着怎麼和她解釋自己結婚了的事,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文詩好像沒有和她提起。
可是她的腿,除非瞎子纔會看不出來。
宴忱進廚房一起幫忙。
因爲宋念歡不喜歡喫他做的菜,所以他只能幫忙擇菜,還要時不時盯着廚娘,叮囑她不要放蔥花和薑絲。
“真像。”文詩洗着菜,突然喃喃出聲。
“嗯?”宴忱後之後覺得回過頭。
文詩輕笑出聲,解釋:“和她外婆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