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安伯沒在,閆闕和陸銘非常識趣地回家了,把空間留給即將出門旅遊的江柚和單身漢明淮了。
江柚坐在牀上給明淮捏着腿,拍打着,“還是沒有知覺嗎?”
“有點吧。”明淮有些不忍心看她失落的樣子,“你再狠狠掐一下。”
江柚當真狠狠地掐了一下。
皮肉都紅了,明淮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疼嗎?”
“有點。”
江柚深嘆道:“不着急,慢慢來。”
其實,她也是在這麼安慰自己的。
明淮拉着她的手,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等你旅遊回來,我可能就好了。”
江柚知道他是在哄她開心,哪有那麼快啊。
“嗯。”
明淮吻了吻江柚的額頭,“我給我姐打過電話了,她現在一切都好,讓我們不用擔心。”
“裴哥……真的不在了嗎?”江柚突然問了一句。
明淮低頭看她,眼裏有疑惑。
江柚解釋道:“我只是不相信他就這麼不在了。如果他還在,等你們凱旋,他一定和漾姐很恩愛。”
“很多事情,都無法預計。”明淮緊緊抱着她,“那個時候,我也以爲我會死。”
江柚心狠狠跳了一下。
明淮又說:“我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做,還有太多念想沒有實現,不能死。”
“是,你不能死。裴哥,也不該死。”江柚有些意難平,她總覺得裴應章應該有一個善終的,不該這麼死去。
明漾和裴應章的愛情故事應該繼續的。
“我姐很堅強的。”明淮知道她在心疼明漾,“她會好好的活着。”
“可是,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一個能讓她愛得那麼深沉的裴應章了。”江柚抱緊了明淮的腰,“這個世上能愛的就那麼一個人,要是沒有了,心得多空啊。”
明淮見她越想越多,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別再想了,趕緊睡覺,明天還得去機場。我讓陸銘送你們去吧。”
“我約了車,不用送的。”江柚在他懷裏蹭了蹭,“現在,一點也不想走。”
她的神情失落,語氣也沒有要出去旅遊的喜悅。
明淮安慰她,“跟家人出去遊山玩水,開心點。”
“可是,你也是我的家人啊。”江柚仰起臉,望着他,眼眶有些微微溼潤,“我也想你跟着我一起去,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有機會的。”明淮躺下來,摟着她,輕吻着她的眉眼,她的脣,慢慢地加深了這個吻。
不想讓她再胡思亂想,更不希望她帶着這麼重的心思出遠門。
他直接翻身壓在她身上,吻上了她的耳廓,一點點吮吸着她的耳珠。
江柚喘着氣,伸長了脖子享受着他帶來的快感,“你說……能不能抓到閔樂恩的把柄……嗯……她真的好該死……”
明淮的吻越來越激烈,吻着她的頸部,鎖骨,再一直往下。
江柚被那一下給弄得忍不住弓起了腰,她抱住了他的頭,“明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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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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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別去想那些無關的人,好好享受現在。”明淮一路往下,就想讓這個女人記住現在的感覺。
江柚這會兒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的一切給予……
事後,明淮嘴裏叼着一支菸,但是沒有抽。
江柚趴在他的胸膛,氣息未平,“我現在走了,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我讓你走的。”明淮手掌撫摸着她光滑的背。
就算是生了孩子,她的肌膚依舊那麼細膩,身上沒有多餘的贅肉,就連小肚子那裏,都沒有任何變化。
唯一變的就是,胸好像比以前稍微大了一點點。
江柚喘着氣,“那我什麼時候回來?”
“過完年再回來吧。”
“明朗馬上一歲生日了。”江柚下巴擱在他的胸前,望着他,“你是不是也要錯過他的一歲生日?”
“他有你們陪着,很幸福的。”明淮摸着她的臉,“短暫的分開是爲了更長久地相伴,等他長大了,我會跟他道歉。”
江柚再一次抱住他,“我們爲什麼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啊?我真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了。現在反而成了逃兵,出去吃喝玩樂,丟下你一個人。”
聽着她抱怨自己,明淮笑了一下,“你錯了。你不知道你答應出去玩,我有多開心。你陪好家人,讓他們開開心心的,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這件事,除了你,沒有人能夠代替。”
江柚承認他這番話說得讓她有了小小的滿足感,好像負罪感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這一夜,他們身體融合,聊着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誰也不願意睡。
短暫的分別於他們而言,都太漫長了。
次日,江母打來了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昨晚來的時候特別給江母發了信息的,說她來找明淮了。
其實當父母的哪裏真的看不懂兒女的心思,她對明淮根本就沒有放下,兩個人也不知道這麼糾結在幹什麼,但是江柚沒有放棄明淮,還是讓江氏夫妻挺開心的。
因爲下午的機票,還得提前回去再看看有沒有什麼落下的。
江柚又跟明淮纏綿了一陣子,纔不舍地從溫柔鄉里起來。
“要想我。”江柚捧着明淮的臉,依依不捨。
明淮笑着吻了她的脣,“嗯。”
“每天給我發信息報備。”江柚說:“我也會給你發信息的。”
“好。”明淮答應得很乾脆。
江柚離開之前給閆闕打電話,讓他們一定要照顧好明淮。
看到江柚這麼放心不下自己,明淮心裏很感動,但他一點也不心軟。
“走了。”江柚走到門口,扒着門框不肯走。
明淮笑着點頭,“我看着你走。”
江柚噘着嘴,“我出去玩,也不會開心的。”
“你出去看世界,發照片給我,我也會很開心的。”明淮推着輪椅到了門口,“趕緊走,一會兒來不及趕飛機了。”
在明淮的催促和時間的催促下,江柚嘆了無數次氣才上了車。
看着車子開走,明淮整個人才放鬆下來了。
就在江柚沒走多久,陸銘的電話打來了。
“淮哥,安伯在來的路上,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