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一下車,就被門口的場面嚇了一大跳。
這一婆一媳的站在外面,唱得是什麼戲?
看到羽安夏,秦雪璐和歐陽懷萱同時一震,眉頭齊齊的皺了起來。
“你來幹什麼?”秦雪璐暴怒的衝到她面前,她正憋屈的很,一肚子悶氣沒出發,她這個出氣筒竟然送上門來,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我是來陪老爺子、老夫人喝早茶的。”羽安夏淡淡的說。
“你又不是陸家的人了,你有什麼資格進陸府?”秦雪璐幾乎是在衝着她吼叫,如果不是周圍都站着保鏢,她一定拳腳相加,打死這個踐人了。
“我雖然不是陸家的人,但是我依然有資格做陸家的客人。”羽安夏平靜的回了句。
“你沒有資格!”歐陽懷萱站在後面厲喝一聲,“陸府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今天是陸家祭祖的日子,她不能讓這個小狐狸精進門。
羽安夏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受到她的歡迎,不過邀請她來得人不是她,她也沒資格趕自己走。
“是老夫人邀請我來的,就算要走,我也要先進去跟老夫人和老爺子打聲招呼再走。”
“不必了,我會替你通傳的,你馬上給我離開。”歐陽懷萱擋在她面前,唯恐她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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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見狀,連忙對羽安夏道:“您在這裏等一等,我進去稟告老夫人。”
羽安夏點點頭。
阿海剛走了兩步,就被歐陽懷萱叫住:“你給我站住,今天誰也不準進去通傳老夫人。還有以後不管任何時候,這個女人過來,都不許進府。”
她正說着,李伯走了過來,眼睛望着羽安夏:“羽小姐,老夫人已經等候多時,我這就帶你進去。”
歐陽懷萱劇烈的抽搐了下,今天李伯是專給自己唱反調嗎?
“李伯,剛纔我的話你沒聽到嗎?”
李伯擺了擺手,“隔得太遠我沒聽到,不過老夫人有命令,陸府的大門永遠都爲羽小姐敞開,羽安夏可以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一樣,進出自由。如果誰敢阻擾,家法伺候!”
歐陽懷萱一陣眩暈,老夫人是糊塗了嗎?這個狐狸精早就跟兒子離婚,不是陸家的人了,怎麼還向着她?
秦雪璐更是急血攻心,她纔是正宗的孫媳婦,陸家的孫少奶奶,未來的當家主母,憑什麼這個外人可以進陸府,而她在外面跪了十多分鐘,膝蓋都跪疼了,也不讓她進去?
羽安夏冷冷的瞟了兩人一眼,吩咐保鏢們在外面等着,自己隨着李伯朝大門口走去。
秦雪璐攥緊了拳頭,從鼻子裏哼哧一聲,像只發瘋的野狗衝上前去,猛地推了羽安夏一把,羽安夏沒有防備,摔倒在地上。
保鏢連忙衝上前,揪住秦雪璐,把她甩開了。
“羽總,你沒事吧?”保鏢把羽安夏扶起來。
羽安夏搖搖頭,眉尖不自禁的蹙了下,她的膝蓋撞在石頭上劃破了,鮮血直流。
“趕緊去拿藥箱來。”李伯吩咐着,叫來傭人把羽安夏扶了進去。
秦雪璐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模樣,心裏一陣報復的快感。該死的小踐人,這只是個小小的教訓,你的命可是攥在我的手裏,你要敢得寸進尺,趁機勾搭皓言,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歐陽懷萱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做得好,對於這種禍害,絕對不能手下留情,你要不狠,丈夫就會被她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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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璐眼裏閃着猙獰的寒光,對付羽安夏,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不過,當着婆婆的面,她不會把自己的狠毒表現的太淋漓盡致,還是要以扮弱爲主。
於是她一轉身,撲進歐陽懷萱懷裏嚎啕大哭,“媽咪,我只是太生氣了。她那麼陰險狠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怎麼跟她鬥?沒準哪天就被她害死了。而且她還特別狡猾,你看老夫人、老爺子都被她唬住了,讓她進陸府,不讓我進。我纔是陸家的孫媳婦,她只是個下堂婦,她有什麼資格進去?”
“老夫人和老爺子準是被她灌迷魂湯了。”歐陽懷萱嘆了口氣,整個陸府裏除了她,全部都被羽安夏這個狐狸精灌了迷魂湯,現在只有她是最清醒的了。
“那怎麼辦呀?我什麼時候才能被接納?”秦雪璐焦急不已。
“趕緊跟皓言生個孩子吧,老夫人和老爺子都急着抱重孫子,你們有了孩子,沒準就能通融了。”歐陽懷萱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秦雪璐也想啊,不過,自從知道她體內有病毒之後,陸晧言就不碰她了,說要等到她恢復健康之後,才能跟她同房。要是現在就把病毒“治好”,苦情戲就不管用,蜜月就度不成了。
她是個貪心的人,她要得不止是一個簡單的儀式,新娘該有的待遇她都要享受,陸家未來當家主母的位置她也要奪得。現在還是先把蜜月騙到手,再計劃恢復健康,生孩子。反正,只要結婚證還在她手裏握着,羽安夏就別想能夠上位。
知道羽安夏來了,老夫人和老爺子連忙從花園走了出來,陸晧言跟在他們後面。
他沒想到老夫人會邀請羽安夏,還是在今天祭祖的日子。
這會羽安夏正坐在石凳子上塗藥,看到她腿上的傷,陸晧言的心立刻揪了起來,心疼的要命。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未置一詞。
“怎麼受傷了,摔倒了嗎?”老夫人連忙問道。
“羽小姐走到門口的時候,秦小姐好像發瘋一樣的衝過來,猛地把羽小姐撞到了,膝蓋碰在石頭上。”阿海說道。
“果然又是個孽障。”陸老夫人眉頭緊皺,不自禁的就想到了從前那個把陸家鬧到天翻地覆的大兒媳婦。秦家的女兒,陸家實在要不起,即便是養女也一樣。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陸老爺子喟然一嘆,心裏的喪子之痛被勾了起來,尤其是在今天拜祭先人的日子,痛楚就更甚。陸家不能再經歷一場這樣的劫難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寶貝孫子重複大兒子的命運。
看到兩位老人憂心忡忡的模樣,羽安夏連忙拋出一縷輕鬆的微笑,“沒事的,爺爺奶奶,只是點小傷而已。”
“你這麼乖,這麼懂事,我和爺爺捨不得讓你離開陸家啊。”陸老夫人心疼的撫了撫她的頭。
陸晧言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受傷的膝蓋,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唯恐傭人手太重,弄疼她。
羽安夏的眉頭皺了下,消毒水有些刺激,但她強忍着沒有吭聲,不想讓二老擔心。
陸晧言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傭人拉開,“笨手笨腳的,我來。”
看他接過消毒水,羽安夏下意識的往回縮了下,“不用了,不麻煩你了。”像他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能給她上好藥纔怪,別把她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