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大家各退一步,比賽快開始了。”秦玦終於找到理由勸架了,“都回去看比賽。”
白蘇蘇也不想南明鳶真爲了自己惹上麻煩,上前拉拉她的衣袖:“鳶鳶,沒事了。我們走吧,比賽要開始了,別跟她們倆浪費時間。”
南明鳶神情一凜,將蒂娜的手甩開了:“我們走。”
兩人在秦玦的帶領下落座,渾然不顧身後蒂娜與寧姝銳利得幾乎能殺人的視線。
秦玦領着兩人在一處靠前的位置坐了下來,場上幾位選手蓄勢待發,而白蘇蘇眼裏只有祁司逸。
男人一身紅黑色賽車服,意氣風發,鬥志昂揚,英俊得叫人不敢直視。
主持人一聲令下,隨着激烈的伴奏響起,比賽就此拉開序幕。
白蘇蘇的眼神跟開了追蹤一樣,幾乎鎖定在祁司逸的身上。他身上那種熱烈自由的氣息,實在讓她深深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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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鳶瞧她眼睛都快看直了,不由輕笑道:“這麼喜歡啊?平時怎麼不見你多跟他打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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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蘇嗔了她一眼:“你少來逗我啊。”
她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很靦腆,尤其祁司逸風流無數,她更擔心自己會在暗戀對象面前出錯,於是越喜歡就越不敢靠近。
誰料距離一遠,就被旁人搶佔了先機。
南明鳶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輕拍拍她的肩,“別擔心,你不是有我呢嗎?等比賽結束,你就跟我小哥聊一會兒。”
白蘇蘇看着在場上風馳電掣的祁司逸,不知想到了什麼,咬着脣羞赧的低下了頭。
“現在比賽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白熱化階段,讓我們拭目以待——”
隨着BGM進入第三次副歌,比賽也達到了高潮,祁司逸的紅色敞篷賽車儼然是場上最耀眼的風景,一抹亮紅遙遙領先,最後毫不意外的第一個到達了終點。
“我宣佈,第一名是,祁司逸——”
觀衆席爆發出如雷一般的掌聲與歡呼聲。
無數少女都癡迷地瞧着祁司逸,然而他只是淡淡摘下頭盔,朝觀衆們隨意地揮了揮手。
彷彿拿第一對他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他勾脣一笑,頭髮也在風中飄搖,說不盡的瀟灑俊逸。
白蘇蘇只覺得自己心若擂鼓,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南明鳶朝着祁司逸那邊揮了揮手:“小哥,這裏——!”
祁司逸聽見妹妹的呼喚,循着聲音走了過來。南明鳶趕忙拉過白蘇蘇:“別在這裏傻坐着了,走,下去見我小哥。”
一旁的蒂娜與寧姝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她們沒聽錯吧?
祁司逸竟然是這女人的哥哥?!
“小哥,這次又是第一啊,恭喜你了。”南明鳶祝賀道。
祁司逸被自家妹妹誇獎,臉上出現些許驕傲之色,笑道:“那當然,也不看看你小哥是誰。全京州的賽車手,我敢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南明鳶掩嘴一笑:“我還有朋友在這呢,你就自大起來了,也不害臊。”
祁司逸這才注意到旁邊一直緘默不語的白蘇蘇:“這位小姐有點眼熟,我之前是不是見過她?”
“是呀,人家這次可是特地跟我一起來看你的。”南明鳶把害羞的白蘇蘇往前面推,眨了眨眼,“還記得她叫什麼麼?”
祁司逸沉銀了片刻,這短短几秒,白蘇蘇只覺得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低着頭不太敢直視祁司逸。
害羞之下,更有隱隱的期待。
祁司逸會記得她麼?還是覺得她太過寡淡無趣,轉頭就忘記了?
“我當然記得了。白蘇蘇,白小姐,對吧?”
白蘇蘇驚喜地擡頭,正對上祁司逸那雙帶着笑意的桃花眼,一時心跳砰然,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沉默黯淡,唯有祁司逸的笑靨明晰鮮活。
一下笑到了她心裏去。
南明鳶拍了小哥一把:“不錯嘛,有把我的話記在心上。”
“這麼漂亮的姑娘,不用記我也會有印象的好嗎?”祁司逸反駁道。
白蘇蘇羞赧不已,平常被別人誇也不覺得有什麼,偏偏這話從祁司逸嘴裏說出來就很讓人臉熱。
三人正親親熱熱地說話聊天,蒂娜與寧姝對視一眼,決定不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蒂娜也不嫌尷尬似的,湊過去自顧自道:“祁哥,剛剛那場你又是第一名,真是恭喜你了。”
祁司逸神情淡淡:“嗯。”
白蘇蘇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心中直犯嘀咕。
祁司逸似乎不不太想搭理這個蒂娜?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南明鳶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後,白蘇蘇一直懸着的心才微微放下來。
祁司逸雖然風流無數,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入她的眼。像這種兩面三刀的女人他一眼就能看穿,再美麗也是沒有興趣的。
再看蒂娜這熱絡關切的樣,八成是她主動製造緋聞的了。
蒂娜轉頭看向南明鳶,神情坦然,看似真誠道:“小姐,剛剛真是對不起。因爲我們這裏都是真心熱愛賽車的人,看過太多人澱污這個圈子了。一開始,是我誤會了你。”
“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一頂高帽子扣下來,彷彿不接受她的道歉就是南明鳶沒氣度不能容人了。
南明鳶冷冷瞧她一眼:“澱污?難道你很懂賽車麼?”
蒂娜一愣,礙於祁司逸在場不便發作,忍着不悅乾巴巴笑道:“不敢說沒有對手,但比起外行人,絕對夠用了。我喜歡賽車,自然是瞭解過的。”
自始至終,祁司逸都沒有朝那邊看過一眼。
南明鳶似乎有意爲他們二人騰出了空間,自己則在前頭應付蒂娜。
……
白蘇蘇擰開一瓶碳酸飲料遞給祁司逸:“你……你一定口渴了吧?給你。”
祁司逸接過飲料,看這她無端緊張的樣子好笑道:“白小姐,怎麼還結巴了呢?你是不記得我的名字嗎?”
白蘇蘇連忙否認:“怎麼可能,我當然記得了!”
祁司逸這個名字,早就在她心中千迴百轉唸了無數遍。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直接叫全名太突兀,喊小名也不太好……”
在心上人面前,總是忍不住緊張不已。
白蘇蘇不是豔麗張揚的長相,眉目清秀,低頭羞赧時別有一番嬌憨的小女兒情態。
祁司逸覺得她挺可愛的,隨口道:“你可以跟鳶一起喊我哥哥,反正你們都比我小。”
白蘇蘇是獨生子女,家裏幾個表兄弟也遠在國外,這還是她第一次體會到所謂被哥哥罩着的感覺。
“司……司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