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林老太太等衆人都散去了，將張瑤瑤喊到屋裏。
冉冉燭火下一襲紅衣的張瑤瑤越發明豔動人，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眸。
“來，過來。”林老太太雙手撐着牀板，努力坐起身來。
疾步到了老太太牀榻前，張瑤瑤攙扶住她，順便給她弄好錦枕靠着。
做了手術，老太太傷口沒恢復，咬牙忍着劇痛，她才坐好。
這個動作花費了老太太巨大的力氣，氣息不穩，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抓住張瑤瑤的手腕。
“羽涵。”她極致認真地凝着面前嬌美的姑娘。
她眼眸幾乎要看到她心裏去。
“林祖母。”張瑤瑤滿臉不解地迎上她審視的目光，“您是否有什麼地方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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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她喘息着說道：“老身就想問問你，你對靖北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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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祖母。”她佯裝含羞，低頭斂眉，赧然一笑。
“我不過是普通的女人，秦王殿下可是保家衛國的戰神，他英明神武，民女自然是仰慕的緊。”
渾濁的眼眸閃着亮光，林老太太愉悅地說道：“你心裏對靖北有意對不對？”
“孩子只要你點頭，老身絕對幫你，保證不會讓你喫虧。”
“可是……”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我還是擔心王妃娘娘，她……”
“你放心，只要老身開口，靖北一定會聽從老身安排。”林老太太滿臉自信地笑道。
“你醫術精湛，你若是嫁給，指不定可以替他治好腿，不過我們家靖北有一個怪癖。”
“一般人無法接近他的身，除非是親近的人才能勉強靠近他，不然你很難有機會給他治腿疾的。”
不管治得好還是治不好，只要能嫁給蕭靖北，她都會說自己治得好。
“嗯。”張瑤瑤不怕死的頷首。
能完成父親交代的事情，她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你真的願意？”林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再次確定。
燭光中的張瑤瑤面色格外通紅，嬌豔欲滴。
她輕抿抿了紅脣，鄭重道：“林祖母，秦王身份高貴，長得又俊俏，是姑娘都會他愛慕的。”
“好，好！有你這句話，老身便有主意了。”林老太太開懷大笑，極致的愉悅。
“謝林祖母。”張瑤瑤嬌怯怯地頷首，露出小女兒一般的嬌態。
“如果可以嫁給秦王，我一定會拼勁全力治好秦王殿下的腿疾。”
來替林老太太換藥的江蔚晚在門外聽到兩人的對話。
她不由止住了步伐，並沒進去。
果真王羽涵的野心不小。
不過她很奇怪，她試探過王羽涵。
她並沒有功夫。
也不知道昨日她是怎麼進入臥房將自己打暈的。
不過不用管了。
一切都交給王羽涵去忙吧。
她這麼厲害，還想給蕭靖北治腿疾。
呵！
她是不知道蕭靖北腿疾是裝得吧！
這個女人如此不知所謂，那就讓蕭靖北好好收拾她吧。
轉身江蔚晚疾步消失在夜空下。
翌日，江蔚晚還未起來，林老太太那邊就派人來請她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江蔚晚領着青梅到了林老太太住處。
屋裏屋外格外冷靜，處了一位照顧她的林嬤嬤，其他人都被老太太譴走了。
後宅的女眷們也沒人看望。
估計林老太太已經打過招呼了。
不用老太太開口，江蔚晚也猜到什麼事，不動聲色地來到牀榻邊。
不用看，她也知道屏風後面躲着王羽含。
她淺笑嫣然地看着牀榻上的老人。
林老太太已經靠着錦枕坐着。
手術的第二天，她氣色好了些，面容不似昨日那般蒼白無血色了。
“外祖母。”江蔚晚柔聲開口。
“來，來！”林老太太籠絡地拉着她，褶皺的面容裏滿是笑意。
“好孩子坐到老身跟前來。”
依言在牀榻邊沿坐下，江蔚晚不動聲色地靜待老太太的下文。
“哎呀，你嫁給靖北也有段時日，你說你的肚子怎麼沒一絲動靜呢？”
老謀深算的林太太並沒直接提納妾的事，而是戳女人的軟肋和痛。
古代女子的思想很傳統。
那就是要給夫家傳宗接代，老太太如此一提，一般的女人肯定會主動提出給蕭靖北納妾的。
溫和的光線裏，林老太太盯着她的肚子直哭，目光含笑。
“自古百善孝爲先，無後爲大，這都好幾個月了，你還懷不上呢。”
語氣溫和，老太太拉着她，像聊家常一樣的嘮嗑着。
“靖北可是王爺，年紀也不小，老身像你們這麼一點大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
說着，她深深地凝着江蔚晚，試圖用孩子的事讓她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