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愛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初婚獻給她?”
“我跟她是初婚嗎?”陸晧言挑眉,嚴重懷疑這個女人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連初婚和二婚都分不清楚。
不過羽安夏口裏的初婚是另一層含義。
“初次婚禮簡稱初婚,不行啊?”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有必要咬文嚼字嗎?一想到他第一次婚禮的新娘不是她,她就像被人一腳踹進了醋海里,從頭到腳都散發着酸溜溜的味道。
有點狡獪的微光從陸晧言臉上掠過,他猛地傾身,一手撐住車窗,一手擱在座椅靠背上,對她形成了懷抱的姿勢,“你是不是特別介意婚禮的事?”他俊美的面龐湊得很近,幾乎要貼上她的,灼熱的氣息輕輕迴旋在她臉上,把她兩面粉腮燙紅了。
“你舉行婚禮,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她心虛的垂下眼簾,讓濃密的長睫毛遮住閃爍的眸子,唯恐被他窺探到心裏不願坦誠的祕密。
可惜,她慣常的微表情沒能逃過陸晧言銳利的目光。他的眼底有一點希望的微芒閃過,這個迷糊呆瓜心裏還是有他的,只是沒有顧崇謹那麼的重要。只要顧崇謹不在場,他就有滿滿的存在感,一旦顧崇謹出現,他就變成透明人,被踢到角落裏畫圈圈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惱火,很有挫敗感。或許,他應該採用榨果汁的方法,一旦她心裏產生出一點對他的感情,他就強行的壓榨出來,不讓它有消失的機會。一點一點,積少成多,總有一天能超越顧崇謹。
思忖間,他扣住了她的下巴尖,擡起她的頭,逼她正視自己:“我聽說在我舉行婚禮的那天,你去龍庭風華了,去那裏幹什麼?”
一點慌亂之色從羽安夏臉上掠過,她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彷彿在偷東西被人逮個正着的小賊,急於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過一趟龍庭風華,聽守門保安說得。”陸晧言隨便找了個幌子,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埋了眼線在她身邊。
“我……有東西留在那裏了,過去找一下而已。”她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爲什麼非要在那天過去?”陸晧言追問,似乎不願放過她。
“那天剛好有空。”她的聲音低若呼吸。
“我可記得,你發了個信息過來,說工作很忙,沒空來參加我的婚禮了,怎麼突然又有空了?”他步步緊逼,一副不肯罷休的語氣。
羽安夏的胸腔裏,心臟在慌亂而緊張的跳動,脈搏也失去了規則,她的腦細胞開足了馬力,拼命的運轉,尋找措辭,“那個……本來是很忙的,約了客戶談生意,不過他臨時有事取消了,我就空閒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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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空了,就應該過來參加婚禮,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我再婚,你應該大大方方的現身,送上祝福纔對。”
陽光從車窗投射進來,他深邃的冰眸在陽光下幽幽閃爍,犀利異常。她的心裏涌出了一股激憤,手指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
祝福?憑什麼要祝福?被拋棄了,難道還得開心的大笑嗎?
“下個月我的訂婚典禮,你一定會來參加,祝福我和崇謹的,對吧?”她回嗆一句。
陰鷙的戾氣從陸晧言臉上升騰起來,他來只會做一件事,把她打包扛走!
“不要轉移話題,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你去龍庭風華做什麼?”他不准她逃避,要把她的感情逼出來,哪怕只有一點點。
“我已經說過了,找東西。”她咬住了牙,不讓自己說出不該有的字。
“找東西還是找回憶?”他微微提高了聲音,“羽安夏,你爲什麼不敢承認你介意我的婚禮?爲什麼不敢承認你捨不得離開我?爲什麼不敢承認你是在乎我的?”
他灼熱的氣息把她一重一重的包圍了,他嘴裏吐出的每個字都像機關槍裏掃射出的子彈,一粒又一粒,穿透她的情感防禦系統,重重的擊打在她心靈最脆弱的地方。
“我不是要找回憶,我是要告別,跟過去有關你的一切告別。以後你就是別人的丈夫了,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我要把你,把我們的過去統統從記憶裏抹去,就像十八年前,我忘了我們的童年一樣。我要開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一心一意的做崇謹的妻子,一心一意的去愛崇謹!”她幾乎是在叫喊,帶着奔放的、激烈的情緒。她對他的感情是從那裏開始的,就該在那裏結束,徹底的結束!
一抹驚痛之色鑽入了他的眼睛裏,他猛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強行拉進了懷裏。
“你不準忘記我!”他霸道的吐出一句,俯首狠狠的吻住了她的脣。
她像只受驚的小鹿,在他懷裏拼命的掙扎,兩只小手兒胡亂捶打着他的肩膀。他不但沒有放鬆,反而吻得更用力,彷彿要把她整個吞進肚子裏去。
一股羞憤的情緒從她胸腔裏升騰起來,她牙關一緊,咬住了他的脣。
他悶哼一聲,卻沒有放開她,。
微鹹的血腥味涌進她的嘴裏,讓她怯縮了,軟弱了,僵硬的身體像被抽乾力氣,癱軟在她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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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關上隔斷上的小窗,駕駛座上的人就完全看不到後面了,然後他乘機攻城奪地。
他就像一團烈火,焚噬了她的理智,燒燬了她的思想。
車停到陵園入口,羽安夏羞赧無比,慌慌張張的整理凌亂的衣衫。大魔王一定有奪魂的本事,明明她理智十足,怎麼就淪陷了呢?
“以後我們……保持距離。”她往邊上挪了挪,儘量遠離他。今天真是千不該,萬不該跟他同乘一輛車的。
“以後?”他抿了抿脣,似乎還意猶未盡,“還沒分開,你就期待下一次見面了?”
羽安夏有點羞,有點惱:“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見就不見。”她補充道。有句話叫相見不如懷念,有情何似無情。最適合他們現在的關係。
他鐵臂一伸,就把她給勾住了,輕輕一收,她再次落進他的懷裏。
“別鬧了,大家都下車了。”她驚慌失措的去掰他的手,唯恐有人走過來看到。
“外面看不到裏面。”陸晧言打消她的顧慮,陸府的車輛都是特別定製,防爆防彈防偷窺。
“那也得趕快下去,你畢竟是有婦之夫,我們得避嫌。”羽安夏撇撇嘴,讓大魔王得逞一次就得寸進尺了。
“在我們陸家,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陸晧言換上一種調侃的語氣。
羽安夏可沒覺得有趣,憤怒的一拳砸在他的肩頭,“誰是你的妾?想讓我當妾,做夢都不可能!”
“我什麼時候說你是妾了,不要自貶身份,老夫人都當衆宣佈你還是孫媳婦,你當然是妻了。”陸晧言彈了下她的額頭。
她嘟嘟嘴,沒有那張紙,怎麼說都感覺名不正言不順,還缺乏法律保護,想把自己當正室也沒勇氣。何況,她就沒想再當他老婆了。
“我呢,最正確,最合適的身份就是你的前妻,至於你現任的妻子和小妾,就找秦雪璐、白嵐等人吧。”她把頭撇向窗外,不去看他了,這會她唯一想的就是趕緊下車,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