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結束,衆人相互saybye。
簡凝原本想蹭霍司澤的順風車一起回禪院,可霍司澤中場就離開了,反倒是衛視清挑準了時間等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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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凝將湘湘交給曼夭後,便上了衛視清的車。
衛視清也不說話,簡凝一上車,他便發動車子,看方向並不是回禪院。
簡凝淡定的坐着,也不出聲。
“你就不問我這是去哪?”終是衛視清先開了口。
“我用鼻子都猜得到。”根本不需要問。
“……”衛視清有被嗆到,“我竟沒發現,你還挺幽默。”
“謝謝誇獎。”簡凝微笑回敬。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說實話,他心裏都有點替簡凝擔心,畢竟他現在是要送簡凝去見陸乘風。
而這次,簡凝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失蹤了一天兩夜,爲此,陸乘風可是十分的生氣。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並不能把我怎麼樣,不是嗎?”不就是見陸乘風麼,她已經找到簡溪的下落,營救只是時間問題,她現在只需穩住陸乘風,於她而言,這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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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已經是唯一一個不怕他的女人了。”說到這,衛視清神情一暗,因爲,他突然驚覺,這大概就是陸乘風爲什麼始終執着於簡凝的原因了。
陸乘風無疑是危險的,他易怒,他陰戾,他變態。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不怕他、懼他。
包括他衛視清,哪怕對陸乘風摻雜着別的情愫,但懼怕仍排首位。
可簡凝卻不懼。
衛視清不明白簡凝的這種膽大包天從何而來,大概就是被愛者有持無恐吧,思及此,他突然不想說話了。
而對於衛視清的心思,簡凝其實多多少少也有猜到,因爲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衛視清看陸乘風的眼神是很不一樣的,簡凝早就看破,只是不說破。
這本也不關她的事,不是嗎?
兩人一路無言,十分鐘後,車子抵達一家充滿情調的法式餐廳。
餐廳已經被陸乘風包場,所以簡凝一下車,透過餐廳的玻璃大門就已經看到整個餐廳裏只有陸乘風一人。
“你自己進去吧!”衛視清將簡凝送到門口,轉身想要回車裏候着。
“你吃過飯了嗎?”簡凝喚住他,“沒有的話,進去一起吃吧。”她實在有點不想與陸乘風獨處。
衛視清回眸,看着簡凝,“他包了場,自然是希望除了你與他,不再有第三者存在。”他是個識趣的人,與其跟着一起進去,接着又被趕出來,他還不如自己懂事點,走遠點。
“你真是個叫人省心的人。”簡凝頗感惋惜地道:“可惜,往往越是這樣的人,越不會被生活善待。”
當初,她跟霍司澤在一起時,就是太懂事,什麼事都在退讓,以至於最後兩人就這樣分開了整整五年。裏面的恩恩怨怨說不清誰對誰錯,但如果當初她不那麼懂事,結果肯定是不一樣的。特別是在知道睿睿的身世後,她是真的後悔了,後悔浪費了這五年的時光。
衛視清笑了笑,並沒接話,轉身,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衛視清。”簡凝再一次喚住他,沉聲道:“他不會珍惜你的,他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對他這樣忠心不二。”
衛視清身形一頓,緩緩回頭,他直視簡凝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會這樣說,是因爲你只看到了他的惡。可於我而言,他卻是我的救世主,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無論是出於報恩,還是那不該有的私心,我這輩子都認定他。哪怕他會像你不珍惜他一樣不珍惜我,我也無怨無悔。”
他深深覺得自己現在於陸乘風,並非付出,而是回報,所以他不求陸乘風能回報他什麼。
說完,他俯身坐進車裏,關上了車門。
簡凝搖了搖頭,她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同性之愛,嘴上不說,實則來得更義無反顧。
好比華盛華對霍司澤,亦如是。
思緒間,簡凝踩着高跟走進了餐廳。
陸乘風算好了時間,早已經點好了一桌豐盛的佳餚,見簡凝朝他走來,他的眼裏立即有抑制不住的光芒吞吐。
“坐這。”陸乘風笑着起身,紳士的替簡凝拉開與他座位比鄰的椅子。
“不用客氣,我坐這就行。”簡凝看了他一眼,然後選擇在他的對面位置坐下,“有話你就說吧,不用整這麼多花樣。”花樣再多,也休想感動她。
陸乘風僵了一下,他收回手,臉上的笑容也一分分斂去,但他並沒有發脾氣,而是說道:“節目組的伙食只是盒飯,你肯定沒吃好,看,我給你點了很多你以前愛吃的菜,有什麼話,我們吃完再說。”
“我不餓,我不想吃任何東西。”簡凝毫不客氣,道:“尤其是你點的東西。”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她要防着他陸乘風,畢竟像這種在飯菜裏下藥的下作之事,以陸乘風的人品不是做不出來。
聞言,陸乘風的臉終於掛不住了,聲音也當即變得陰沉:“簡凝,現在是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失蹤一天兩夜,這筆賬我還沒同你算,你倒是先給我擺起了臉色,你真當我沒脾氣的嗎?”
簡凝無懼的對上他的視線,“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那不好意思,我並不覺得我哪裏有錯。我之前在電話裏跟你說得很清楚,我並沒有影響任務,在我沒回禪院的這一天兩夜裏,姜軍並沒有被逼立下什麼遺囑。這,就夠了。”
陸乘風卻聽得動了真怒,他咬牙道:“所以說,這一天兩夜,你真的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霍司澤。
“是。”簡凝承認的乾脆。
“所以……”陸乘風眯起了雙眸,陰霾地一字一頓地問:“你們睡了?”
“沒有。”簡凝到底不想徹底惹怒陸乘風,“他不知道我是簡凝,他不會碰簡溪。”
陸乘風一聽,沒由的鬆了口氣,臉上神情也頓時緩和了下來,因爲從簡凝的眼睛裏他可以判斷出簡凝沒有說謊,但他還是問道:“那這一天兩夜,你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