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府幾乎人仰馬翻。
女醫暗衛左壬迅速從戰王府來到左府,給蕭權景檢查傷勢。
左甲是個急性子,在一旁來回踱步,着急道,“左壬,爺到底怎麼樣了?!”
左壬皺着眉頭,“有些棘手,爺的傷口倒是不深,但主要是這毒,我從未見過這般霸道的毒!”看着臉色蒼白的蕭權景,左壬眼中淚光閃閃,她咬着脣瓣,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無能。
左甲叉着腰,深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左壬你不要慌,你再仔細查查,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左壬去查看蕭權景胸口的傷,果然看到傷口處生出了一片一片的印花,且有擴散的痕跡。
“這毒應該是青閆印,那是毒宗活着的時候所制的毒藥,天底下,除了神醫,恐怕沒人能解得開了!”
“神醫凜蒼!”左甲上前,大聲道,“可是江湖上已許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左壬已心死如灰,跪在蕭權景榻前,低聲抽泣起來。
左甲本來就心煩,現在有個女的在跟前做無用功的哭泣,他更是暴躁,嚷嚷着叫來了左戌,“立馬派人去江湖上搜查神醫的消息,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到回來!”
“是!大統領!”
又叫來第二隊人,“你們去藥谷尋神醫的弟子,只要他的弟子在,一律給我帶過來!”
“是!”
“對了,我記得沈家那個丫頭醫術不錯,左乙,現在去尋人……等等!”左甲腦子裏一個激靈,立馬跳了起來在蕭權景的臥室裏翻找起來,片刻後果然在一個抽屜裏尋到了一個長頸子的圓腹瓶。
他拔了塞子就要把藥往蕭權景嘴裏塞。
左壬臉色大變,“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能做什麼?你給我起來,再不起來爺就被你害死了!”說着他一把甩開左壬,看着手中褐色的丹藥,他嚥了咽口水,吸了口氣,還是塞了一顆給蕭權景。
他就差跪下乞求老天保佑了。
“快來給爺看看!”他大呵一聲,左壬被嚇的渾身一顫。
左壬爬起來,立馬去摸蕭權景的脈,片刻後,一陣驚喜從她眸中折射出來,“有用!有用!這是什麼藥!”
王爺的呼吸變得平穩了許多,毒素雖然依舊在擴散,但是她能感覺到速度在變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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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甲鬆了口氣。摸着那藥瓶道,“是之前爺中毒時,陸小姐給的藥。”爺還沒吃完,幸好有用!
“什麼陸小姐?”左壬疑惑。
左甲卻沒心思搭理她,吩咐下頭的人,“左乙,你見過陸小姐,快去陸府尋陸小姐過來,給爺解毒!”
左乙立馬點頭,“我現在就去!”
“等等,”左甲吩咐,“別驚動了陸老爺跟陸夫人!”
“知道了!”
“左辛呢左辛?!快來給王爺易容!”左甲還沒忘記陸相安在爺心中是什麼地位。如果叫陸姑娘知道了爺的祕密,別說他吃不了兜着走了,就是爺也要遭罪!
呸呸呸!他到底在瞎想什麼,得趕快將爺治好纔是!
此刻的陸府。
陸相安在外頭玩了一整日了,玩都玩累了,但是上了榻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心裏面一直突突,她看了看天色,覺着是換季的正常反應,便沒有多想。
擡眸卻看到抽屜在冒紅光。
陸相安微微一愣,慢慢抽開了抽屜。
首飾盒子底下壓着兩支竹籤,恰是當時在寺廟裏搖到的。
陸相安看着那無字籤微微閃爍的紅光,眉頭擰了擰,伸手去碰,灼熱感便迅速順着指尖爬上心頭。紅光大作,灼熱感卻漸漸涼卻,陸相安心底警鈴大作。
反觀那支上上籤,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從拿回來到現在一點變化都沒有。
悄咪咪溜進府上的左乙瞧着陸相安屋子裏透出來的紅光嚇了一大跳,但是當他靠近屋子的時候,紅光瞬間就熄滅了。
“是誰!”陸相安一驚。
不知從哪裏跳出來兩條蛇,齜牙咧嘴的朝着左乙襲去。左乙連忙喊了一聲,“陸小姐,是我,我是左府的侍衛!”
“左乙?”陸相安認出他來,詫異道,“你怎麼會在這裏?”兩條蛇乖乖的返回,盤在陸相安手腕上,只是菱形的腦袋向前升着,等着陸相安下命,隨時都蓄意待發。
“陸小姐啊,我求您救救我們家爺吧!”左乙就像看見救星一樣看着陸相安,一激動差點沒哭出來。
“怎麼了?”陸相安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們家爺遭人背叛,中毒了!”
“他怎麼又中毒了?!”而且,他不是不在帝都麼!
“哎呀,現在來不及說這些了,陸小姐,麻煩您跟我去一趟吧,現在只有您能救爺了!”
見他這樣急躁,陸相安也被感染了,轉身去收拾了藥箱。
藥箱都是收拾好的,陸相安拿了藥箱便被左乙攬着飛走了。
左乙起起落落,到左府才知道府上又來了一波殺手,雖然已經被解決了。
左乙啐了一口,也顧不了那麼多,護着陸相安往蕭權景的屋子跑。
屋子前守了不少人,陸相安見到那麼多人守着頓了一下,而後連忙進了屋。
蕭權景已易容完畢,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並不能掩飾他毫無血色的臉,絳紫色的薄脣已被咬破,鮮血淋漓,男人雙手疊在腹前,抓着腹部衣襟,青筋暴起。
“陸姑娘!”左甲大喜,一把拽開了跪在蕭權景榻前的左壬,將位子空了出來,“陸姑娘,您快給爺看看!”
“他怎麼又弄成這個樣子?”陸相安見情況不妙,立馬坐在榻上給蕭權景把脈。
陸相安查了蕭權景的脈搏,大致知曉了她體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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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驚,這毒貌似是……
陸相安立馬去看蕭權景胸口的傷,那一片片玄雲似都印花泛着青紫色,慢慢的生長。
“是青閆印!”
青閆印毒,印花的生長超過三寸,中毒者就會斃命。
蕭權景已擴散了兩寸了!
“陸小姐,這毒您能治麼?”左甲急的焦頭爛額。
“暫且只能壓制。”陸相安抿脣。
“那就麻煩陸小姐了!”能壓制也是好的,能爲他們尋找神醫爭取時間,左甲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