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又雙叒失憶了?!

發佈時間: 2025-02-07 18: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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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南明鳶後,護士給她打了吊針,走前叮囑道:“瓶滴完了記得摁鈴呼叫我們。”

偌大的特護病房,登時只剩下薄辭深與南明鳶兩人。

南明鳶緊緊閉目,兩扇睫羽濃密如蝶翅一般,長髮披散,秀美嬌俏的臉愈發顯得小巧。

但她嘴脣蒼白,處處都透着虛弱。

薄辭深瞧得胸口一陣悶痛,幾乎心都要碎了。

他不由替南明鳶捋好凌亂的發,驚覺細看之下,南明鳶似乎比從前又瘦了一些。

攬起她的手,掌心也沒幾寸多餘的肉。這麼嬌小的一個人,怎麼能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和勇氣來救他?

明明下定決心要保護好她,還在爺爺面前保證過,自己卻總是讓她受傷。

歉疚、擔心、心疼……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處,迫得薄辭深幾乎喘不過氣。他緊緊握住南明鳶的手,忍不住低低道:“南明鳶,你怎麼這麼傻……”

他一個大男人,挨一下也不會有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瘦弱麼?

陽光照進病房,將薄辭深的影子拉得很長、男人的臉上尤爲落寞。

……

另一邊,黎琛接完電話,神情晦暗不明,上了車一路狂飆。

車輛最後在郊區一處隱蔽的別墅前急急停了下來,黎琛重重帶上了門,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這跟他平日溫潤平和的作風很是不符。

實在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別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從長計議,甚至南明鳶不再對他有男女之情,他也可以隱忍。

但他絕對接受不了南明鳶受傷。

門口兩個身形高大的保鏢侍候左右,攔住了黎琛的去路,“抱歉,公子,您不能進去!”

黎琛頓時氣的火冒三丈:“滾,讓我進去!”

安保不能對他動手,卻始終控制着他,這讓黎琛更是惱火。

“抱歉,先生有吩咐您不能進去,還請您體諒。”

黎琛忍無可忍,情緒爆發在臨界值,“我再說一遍,我要見他,讓他出來!”

話音未落,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讓他進來吧。”

“是,先生。”保鏢得令,這才爲黎琛讓開道路。

中年男子一身黑色唐裝,眉目與黎琛有幾分相似,只是更爲陰鬱,眼尾的幾分皺紋更讓人覺得他城府極深。

黎琛衝到他面前,氣憤不已:“父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中年男子手中把持着一串佛珠慢慢玩弄,雲淡風輕道:“你來就爲這個,這很奇怪麼?當年那人害我吃了那麼多苦,我讓他的女兒也嚐嚐這滋味兒,有什麼問題?”

黎琛已經不想去糾正他那套歪理,只是道:“你們父輩的恩怨,不要牽連到她身上!鳶兒是無辜的,當年她甚至都沒有出生,這份苦果不應該由她承擔!”

中年男子眯起眼睛:“不由她承擔,難道我就活該承受?黎琛,你究竟是誰的兒子?你不要被私情蒙了眼睛!”

“哪怕我跟你們毫不相干,我也會這麼說。對錯就是如此!”黎琛直直望着父親的眼睛,一陣痛苦無奈,“我已經和你說過那麼多次,你爲什麼就是不願意聽我的?”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父債女償,天經地義!她享受了她老子給她的榮華富貴,那這份惡果,自然也有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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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瞥了黎琛一眼,這一眼意味深沉:“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奉勸你一句,她現在對你早就沒有情意了,你還巴巴地湊上去,只會是自討苦喫!”

黎琛痛苦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如果他們是尋常人家的普通父子,兩人可以有商有量,好好說話。如果他和父親關係惡劣,那大可以恩斷義絕,不必被親情束縛。


偏偏父親是在他成人之後冒出來的,救了他的命,又無法理解他的心,這讓黎琛很是被動。

換了旁人膽敢動南明鳶一根汗毛,都會被他趕盡殺絕。

可這個人,是他的生父。

黎琛見多說無益,南明鳶又還在醫院,轉身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回頭最後警告了一遍:“我再說一次,不要再打鳶兒的主意。否則,不要怪我無情。”

中年男子“哈”地一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是我的兒子,你還想對我做什麼?”

他陰惻惻地望着黎琛,慢條斯理道:“黎琛,不要忘了。南明鳶她可是你的妹妹。”

黎琛什麼也沒說,只是藏在衣袖下的手,悄悄攥緊了。

……

不止黎琛,南明鳶還被很多人牽掛着。

節目組提早收工,黎洛與衆人道別後,便想着約南明鳶出來試試接頭新開的那家韓料餐廳。

可打了幾個電話過去,都是無人接聽。

想起黎琛曾經說過的話,黎洛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撥給了蘇淮。

蘇淮的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黎洛連忙道:“小蘇,姐姐怎麼了。我剛剛打給她,一直沒人接,是在忙嗎?”

那邊蘇淮嘆了口氣:“說來話長。總裁現在受傷了,正在醫院。”

“什麼?!她怎麼受傷了!”黎洛的心一下懸到嗓子眼,他瞬間站了起來,焦慮極了,“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黎洛拿到地址後,緊急通知了南明鳶的親人與朋友。

得到消息的祁司逸與白蘇蘇都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祁司禮則因爲進組拍攝,暫時沒有回覆。

眼下十萬火急哪裏能等得了他,一行人坐着祁司逸的車飛速前往醫院,氣都來不及喘一口,便按照導診臺護士的指示來到三樓的特護病房。

“就……就是這間了。”白蘇蘇體力比不過兩個大男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推開大門,只見南明鳶躺在牀上昏迷不醒,旁邊還坐着一個甚爲眼熟的男人。

薄辭深。

他衣襟散亂,似乎是和誰打鬥爭執過,臉上也有擦傷。此時眼眶紅的不像樣,正目不轉睛地守着南明鳶。

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頹然之意。

祁司逸一見又是薄辭深,當即便要上去問個清楚。

白蘇蘇卻敏銳地察覺到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簡單,一把拉住了他低聲道:“你先別急,把事情問清楚再說。何況,明鳶這會兒也需要靜養。”

祁司逸心疼得要命,想了想她說的確實在理,也就忍下了。

“……這都叫什麼事兒!”

黎洛滿眼關切幾乎要溢出來了:“姐姐怎麼會受傷的?”

薄辭深此時也沒心思討厭這個“小白臉”了,如實道:“路上遇到歹人逼停車輛,她爲了保護我被偷襲的人打到後腦勺了。”

祁司逸氣得狠狠攥緊了拳頭,低咒了一句:“……該死!”

唯白蘇蘇眼尖地發現南明鳶的手指動了動。

下一秒,她緩緩睜開了眼。

幾人連忙湊上去圍成一團:“鳶鳶,你感覺怎麼樣?”

還沒等薄辭深開口,南明鳶便睜着一雙茫然的眼睛打量他們,疑惑道:“你,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