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鹿眸色更淡了，淡淡道：“理論上是這樣說，但是這些年來，我覺得你先是謝叔叔再是謝尋的繼母再是謝家的親戚最後纔是我媽媽。”
“不管我做什麼，只要外面的人說兩句，你就覺得我丟臉了，好像不管我做什麼，你永遠都能有理由說我。”
向母愣了下，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向鹿繼續說：“可能是我矯情吧！但是我覺得你的一些行爲加言語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影響，語言暴力也是暴力。”
“我沒有那麼容易釋懷。”
向母周身好像失去了力氣。
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話。
向鹿朝她點點頭：“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說完，率先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向女士站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轉身出去的時候，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真的沒有不愛她的。
可是仔細細想，帶着她嫁到謝家之後，比起在自己面前，她大多數的笑容跟少女心思的小祕密，全都是給了謝尋。
而且生怕因爲自己的存在，讓她在新家庭裏難適應被排擠，就儘量在謝家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明明自己當初再願意踏進一段新感情的時候，並不是只是因爲老謝對她好，還有希望女兒在家長會的時候，不用在遭受同學的冷嘲熱諷，可以光明正大的有爸爸替她撐腰。
依稀記得有一次，她跟謝尋都去國外讀書之後，謝尋從來沒有回來過，但是鹿鹿在她生日跟老謝生日總會趕回來幫她們兩個慶生。
有一次她的生日正好跟某個節日撞上，而那天謝老太太讓她們回去老宅吃飯，鹿鹿就很懂事地說：“媽媽謝叔叔，你們兩個去就可以了，我還有很多作業，就在家裏就行。”
而那一次她跟謝家的一些親戚發生了矛盾，雖然丈夫一直維護着自己，可她還是產生了不高興地情緒。
等回到家裏，看到一桌子的飯，還有一個慶生的蛋糕。
她眼眸明亮，捧着蛋糕一步步往自己走過來，清脆悅耳地說：“媽媽，生日快樂。”
可當時自己在氣頭上，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上了樓。
她上樓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問她怎麼了，向女士不太記得當時自己說了什麼話，但只記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上了回程的飛機，在桌上放了禮物和一張小便利貼。
【媽媽，我回去了，這個禮物不是很貴重，但是是我的心意，媽媽，要開心。】
那個項鍊不是很貴重，就幾萬塊，她是後來才知道，是她在國外靠自己兼職攢下的錢。
直到今時今日，那項鍊她還收藏着。
可……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呢。
*
向鹿出來之後直接去了謝尋的工作室。
等到了那邊，見他背對着自己不知道在電腦敲打着。
她悄摸摸走過去，還沒走到他身邊的時候。
原本正在電腦上敲打着的男人突然轉過身，拉過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一言不發地堵住她的脣。
在辦公室裏面來了一記熱吻。
一吻結束之後。
謝尋還吮了下她的脣，璦昧道：“不是說下班直接回家嗎？”
向鹿坐在他腿上晃悠着，輕鬆道：“想你了，想見你跟你一起回去。”
謝尋看着她的眉眼，直言道：“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
“沒有呀！”
“還說沒有，你臉上總是寫着心情。”
“……”她稍稍嘟了下嘴巴：“晚會的時候看到向女士了。”
謝尋皺眉：“她又跟你說了難聽的話？姓謝的讓她去說的？”
“沒有。”她搖頭：“沒有跟我說這個，她就是說什麼現在的她跟謝叔叔不會在阻擾我們了，說什麼她跟謝叔叔決定還是在一起不離婚之類的。”
謝尋直接一手捏住她的臉：“鹿鹿，在回來之前，我已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奶奶她們對於我們的事情都是很贊同的，至於我爸那位，他本來就神經，不知道一天天在發什麼癲。”
“但是請你相信我，不能在不要我。”
“而且，就算他們真的不容易，也請你相信我，在謝家跟你之間，我永遠堅定地選擇你。”
她清楚地看清他眼底的不安。
向鹿直接掐住他的臉頰：“哥哥，你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我之前既然願意跟你在一起，那就是徹底想好了，我想要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每一天快快樂樂，至於其他的事情，全讓他們見鬼去吧！我什麼都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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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也就幾十年。
自私的想，憑什麼都讓她在退讓委曲求全呢。
謝尋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緊緊抱住她。
過了一會兒。
向鹿肚子咕嚕了起來：“好餓啊！爲了穿下那禮服今晚都沒有吃飯。”
她瞥了一眼他電腦，裏面全都是她看不懂的內容，對着他說：“你工作還有多長時間完成，你要是快了，我們等會一起出去吃，要是還需要時間，那我現在點外賣，等會在公司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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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尋試探性地說：“我回家做飯給你吃。”
“……”向鹿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哥哥，這個飯是非吃不可嗎？”
謝尋這段時間，莫名研究上了廚藝。
但是做出來拿東西，有一說一，那個味道和賣相除非是餓了一個禮拜沒有吃過飯的人才能吃下去。
謝尋忍俊不禁，捏住她的臉，看着她鼓起來的嘴巴，低頭親了一口：“我做飯就那麼難吃。”
“……”向鹿拍了下他的手：“你做的東西可能是藝術品。”
“……”謝尋無奈一笑。
“我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明明步驟全都是按照陸景安發過來的步驟做的。”
可偏偏味道就是一言難盡。
向鹿：“沒有天賦也不能勉強，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
謝尋完全不氣餒：“沒事，反正我現在沒那忙，可以慢慢多琢磨，總能有好吃的那一天。”
向鹿苦巴巴地看着他：“那做完之後你自己嘗？”
那味道真的一言難盡。
謝尋掐住她的臉：“小沒良心的。”